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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經天說道:“不錯,最棘手的是和這件案子有關的人,何洛和牟家五僕都已死了,那位牟姑娘又失了蹤,甚至連負責調查這件案子最力的洞冥子也已死了!不過還有一個人活着,就是你的三師父!”
孟華只道唐經天有何妙法,不料他說的人證就是自己的師父,不禁好生失望,說道:“家師是他們指控的被告,只怕別人不信他的說話,何況家師當初就不肯替自己辯護半句,我知道他的脾氣,他既然認爲這是家醜不可外揚,即使到了生死關頭,恐怕他也是不肯說出當時真相的。”
唐經天微笑道:“他對別人不肯說,你是他的愛徒,你拿了這個錦匣去見他,懇求他告訴你,我想他是會說給你聽的。”
孟華說道:“說給我知道有什麼用?”
唐經天道:“假如咱們的猜想不錯,那件案子是涉及崆峒派的‘家醜’的,這個‘家醜’,並非是洞真子指責你師父‘劫財劫色’的所謂‘家醜’,而是別的崆峒派不願爲人所知的事情,甚至何洛之死也可能是罪有應得的。你知道真相之後,你可以單獨去見崆峒派的掌門洞真子,就說是你代表我向他求情,叫他不要追究舊案了。我想洞真子或許也是未曾知道全部真相的,在他知道之後,他會收手的。”
孟華得他指點,大喜說道:“這個法子顧全各方體面,確是可行之道。不過,好是好了,只有一樣……”
唐經天微笑道:“只有一樣不好,太過委屈令師了,對麼?”孟華給他說中心事,點了點頭,說道:“或許是我顧慮,但我想倘若這樣子私下了結,別人一定會以爲崆峒派的掌門看在你老人家和金大俠的分上,纔不追究的。家師豈非仍然未能盡脫嫌疑?”
唐經天道:“你顧慮得未嘗沒有道理,不過卻也用不着你爲洞真子操心?”孟華不懂話中之意,不覺怔了一怔,說道:“我只是替師父擔心。”
唐經天笑道:“我的意思是:解鈴還是繫鈴人,你懂了麼?至於怎樣‘解鈴’,那就是洞真子的事了。他一‘解’了‘鈴’,你也不用替師父擔心了。”
孟華這才恍然大悟,笑道:“不錯,倘若咱們猜想得不錯,洞真子明白了事情真相,知道曲在己方,他當然要編造一個故事,替我師父開脫。我和師父不會說謊,在他們卻是出色當行的,自是不用我替他們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