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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歐在一旁聽着都是些沒頭沒尾沒有營養的屁話,李瑞鋒背靠着沙發,周梓瑛緊挨着他靠在他的肩膀上,像只勾人的狐狸一樣笑着,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本來都很不習慣很抗拒肢體接觸的兩個人慢慢地都能稍微接受對方的觸碰了。 從地下室出來到喫完飯,周臻焱始終都沒有出現,半個小時以後文祕書從外面走進來說車已經準備好了,周梓瑛便站了起來,李瑞鋒問他要去哪兒,周梓瑛把他也拉了起來,笑着道:“去看我媽。” 頭頂的無影燈在靜止的目光中熄滅,淺色的瞳孔瞬間變暗,撕心裂肺的疼痛在結束時逐漸變得綿長,意識逐漸回籠,片刻後,展辰玉用餘光瞥見了身邊走過來的人。 “放回去。” 沙啞的聲音從蒼白的嘴脣裏發出,助產士的腳步一頓,面前躺着的女人已經把頭偏向了另一面,於是認爲是她生產後身體還沒恢復,就又把懷中剛出生的嬰兒放了回去,走到她身邊要爲她檢查身體,但展辰玉說她沒有哪裏不舒服,只是不想看見她手中抱着的。 助產士聽後身體微微一滯,隨即便告訴她這是產後必須要做的,接着便開始了檢查。她在那一瞬的停滯後笑了起來,雖然帶着口罩和頭套,但那眉眼彎彎的,很是慈藹。 二十四歲的展辰玉比到中年的她冷硬得多,年輕人多的就是一份執着和無畏,也許是麻藥作祟,她開始對陌生人說起一些不着邊際的話。 “護士。”她道,“我不明白我的人生中爲什麼非要有一個孩子。” “你們原本是不打算要孩子的嗎?”助產士道,“你丈夫似乎也有很急的工作。” 產房的燈很明亮,外面等着的只有展如芳一個人,那個已經當了父親的人簽過字就消失在了醫院裏,不是助產士說的那樣有很急的工作,他只是不在意。展辰玉也一樣,她的注意力從始至終都沒有放到過這件事上。 “不是這樣。”她看着灰白的天花板,“這是我必須要完成的事,我想要沒有任何束縛的完成我的人生規劃,得到沒有任何人能干涉我的自由。” 這時,助產士的檢查做完了,她一邊輕緩地收拾着用具一邊回應道:“妹妹,很多時候自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你以爲那是自由但其實是另一種束縛。” 她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沒當着展辰玉的面,回身之後依然笑着,“這個你不想要的孩子說不定以後會變成你的唯一。” 收拾完以後護士扶着展辰玉坐了起來,接着她又去旁邊抱來了那個剛出生的嬰兒,這一次,展辰玉沒有拒絕,護士便把包裹着的嬰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她的臂彎裏。 懷中的東西在放下後不停地亂動着,不過總的來說沒有超過臂彎的範圍,展辰玉看着他,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這樣堪堪抱着,但生命真的很神奇,這一個從她身體裏出來的肉團彷彿有魔力,只要看見了便移不開眼睛。 良久之後,她的目光裏出現了一絲閃動着的光亮,“唯一嗎。”
“這不是去公墓的路。” 身後的座位傳來冷淡的聲音,文祕書握着方向盤,臉上面無表情,“嗯,我們要去殯儀館。” 車窗兩旁是不斷倒退着的樹木,從寧城郊外的宅邸出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只能聽見導航溫柔的女聲,但直到車開進了另一個郊區,坐在後座的周梓瑛發現這不是去寧城公墓的路。 “我媽不是已經下葬了嗎?” “那是周總爲了刺激你才這麼說的。”文祕書道,“那天晚宴之後,你外婆暈倒在了手術室外,你情緒不穩定被周總關了起來,你媽媽唯一的兩個直系親屬都不在,遺體就從醫院轉移到了殯儀館,一直保存到現在。” 周梓瑛沒有說話,後視鏡裏只能看見他淡漠的臉,而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少年從出發到現在一直都盯着窗外,對他們談論的事沒有任何反應。 “雖然是前妻,但周總秉持着人道精神,主持了你媽媽出車禍之後的所有事。去警局配合調查,安排你外婆住進醫院治療,聯繫學校,和所有人解釋你那天在晚宴裏異常的行爲,還有接下來我們要去的你媽媽的葬禮,她的朋友、學校的同事,還有你已經出院的外婆都在。” 意料中的毫無反應,文祕書這次沒有停留,接着道:“那場車禍鑑定爲意外,貨車司機超速行駛,你媽媽在行駛中突然拐向了超速行駛的貨車,警察調查後發現你媽媽最近疑似有精神恍惚,頭痛,焦慮心悸等症狀。” “市區裏紅路燈多,車輛也擁堵,超速並不常見。”周梓瑛開口道。 “只是不常見而已。”文祕書緊握着方向盤嘆了一口氣,臉上憔悴得快死了,“梓瑛,我知道你最關心什麼,你媽媽的死跟周總有沒有關係我並不知道,我只是一個打工的,一個牛馬,就算跟周總有關係也不是我這種嘍囉能知道的事,或者這其實就是一場意外,關鍵是看你怎麼想。你覺得周總有問題那你就要有證據,不能光憑想象,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表明這就是一場意外。” 她的語調有氣無力,頹喪冷漠,但卻很能讓人信服。文祕書本來很討厭現在的小孩,比她聰明比她厲害比她有學識比她有活力,還對未來充滿着希望。不像她,未來一眼就能望到頭,從大學畢業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死了。 沉寂的心掀起了些微的波瀾,她從後視鏡裏看了看兩個並排坐着的少年,“你,還有你。”她嘲諷道,“你們現在都太弱小了。” 話落,車子裏陷入了很久的沉默,後排坐着的兩個人一個看着窗外,另一個垂着眼眸,他們中間隔着一段距離,誰也沒有看誰像是對方不存在一般,只是在聽到文祕書的話後,那搭在中間位置上的手不約而同地收緊,捏成了拳頭。 到了殯儀館的車庫,文祕書從副駕駛上拿了一個袋子給周梓瑛,裏面裝着一套黑色的西裝,換上之後文祕書又給了周梓瑛一張黑紗幫他戴在右手臂,給了李瑞鋒一朵白花戴在胸前,做完這些之後文祕書本來想按照周臻焱的要求囑咐他等會兒進靈堂之後的禮儀,但看着臉上掛着微笑的他,文祕書突然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 上去之後在門口等待已久的展如芳快步走過去抱住了周梓瑛,她穿着黑色的套裙,在周梓瑛的懷中泣不成聲,一同出來的還有展家的親戚以及她爲數不多的朋友和學校的同事,他們都圍在周梓瑛和展如芳的身邊,滿臉的沉重和悲傷。 李瑞鋒沒和他們一起出現在門口,而是從另一邊繞了進去,看見從門口出來的人裏有馮誠輝和柯綺,他便不動聲色地站在了他們身邊,融入了人羣之中。柯綺和馮誠輝看見他都是一愣,接着表情變得複雜起來,對着他欲言又止了很久,但最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