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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不思量 作者:紅黃粉 簡介: 宗門落魄,萬人嫌燕琨玉被投票選出,被迫嫁給魔尊。走的那天,連自己師尊都未曾出面阻攔。 魔尊殺人如麻,性情乖戾。燕琨玉與他相處如履薄冰,被處處刁難,卻又捧着對方的一點好,當做珍寶。 可後來他發現魔尊給他那一點好,都是因爲他身體裏裝着另外一個人的三魂。 “不過是個玩物,玩夠了自然打碎他魂魄,本尊要的不過是他這具軀殼。” 燕琨玉心碎想要放手,卻逃都逃不走,最後乾脆剖魂,以死換解脫。 燕琨玉死後沉寂三百年,傳言三界混沌,魔尊走火入魔,卻沒想到那個修無情道的師尊不知爲何未能渡劫,也着了魔道。 魔尊一顆心空了三百年,再見燕琨玉,那人一襲白衣,已修得了無情道。 只爲求一盞茶的時間敘舊,卻被那畫影劍刺穿胸口。 魔尊紅着眼,任由劍身刺入,也要靠近他:“這樣殺不死我,玉兒,你刺得再深些。” 結局1v1 魔尊逃出來了 燕琨玉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修煉百年,最後會和世人口中的魔尊成親。-三日前。太羲宗山下。 剛下完一場雪,路上積了薄薄一層瓊玉,踏過濡溼了衣袂,帶着一點雪後融化的清爽氣息。 “剛做好的甜食,香甜不膩,看一看瞧一瞧喲……” 街邊小販的吆喝聲從街頭到巷尾。 燕琨玉一位身粗糙的灰色修道服,額角還有剛纔練劍修行時的汗水,執劍站在甜食攤前,身材瘦削,腕骨清晰可見。 “老闆,今日荷花酥還有嗎?”燕琨玉擦了擦臉上汗,從自己腰間摸出兩塊靈石,輕放在攤子上。 “有有,特意爲你留的,小修士你最近日日來我攤上,太羲宗這麼喜好甜食的劍修,我還是頭一次見。您拿好嘞。” 小販熱情收過靈石,將那粉色的荷花酥用酥油紙打包好,遞到燕琨玉手裏。 “只是近日有些喜甜,謝謝老闆。”燕琨玉笑了笑,轉身欲原路返回,一扭頭便看到了自己的同門師兄符啓之等人,正負手朝前而來。 目光相撞,燕琨玉睫毛輕顫,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不動聲色地隱藏情緒,移開了視線。 他儘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側身向前,打算悄聲離開。 擦着符啓之的肩膀而過時,手中一空,那包酥油紙裝着的荷花酥已然應聲落地。 燕琨玉微微一愣神,明白是符啓之所爲,面上卻平靜如初,絲毫看不出惱意。 “哎喲,這不是琨玉師弟嗎,師兄沒注意到,沒碰壞你什麼吧。” “謝師兄關心,琨玉無礙。”燕琨玉以前不是沒反抗過,可每次喫虧的只有自己。 被誤會了師尊也不會來護着他,被罰去思過崖罰跪,都是常有的事,後來乾脆學會了忍耐。 那包荷花酥滾了幾圈後,燕琨玉才蹲下去撿,耐心拂去上面的塵土,站在一邊的符啓之等人冷哼一聲,滿眼譏諷。 “一介好喫懶做的鼠輩也配得上做裴敘師叔的弟子。”符啓之啐了一口,低聲嘀咕着,一臉厭惡地拂袖而去。 街道上人來來往往,沒人上前,紛紛繞開了燕琨玉而行。
他單膝跪在地上,眼眸斂着,猜不透情緒,一直到膝蓋感受到冬日雪後的刺骨寒意才從地面上站起來。-- 燕琨玉住在太羲宗的飛雲峯,平日沒什麼人來,師尊裴敘雖是同在一處,可又總是不見人影。 推開偏房的門,燕琨玉提着東西走了進去。 “九方道友,你傷勢如何了,還需幾日才徹底恢復呀?”燕琨玉放下荷花酥和手中的佩劍,看向牀上的人。 牀上盤坐的男人一身黑色圓領窄袖長袍,金縷絲銙帶,頭髮簡單梳攏。 那人生得一張姣好的臉,鼻樑挺拔,聽到聲音後,調息一大周才緩緩睜開那雙鳳眼,眉目之間肅殺之意極重,轉瞬即逝。 燕琨玉沒多想,這位九方道友是前天晚上闖入飛雲峯的。 先是輕車熟路地用了他的房間,毫無半點客氣,說是從祕境中誤入了妖獸陷阱,勉強才逃脫。 如今受了傷又丟了寶物,想着將傷養好再去找丟失的東西。 除了他的名字‘九方’,其餘的信息都沒有說。 燕琨玉以爲他是怕丟臉纔不說名諱。 可是這幾日觀察下來,對方實力分明在他之上,怎麼會連最簡單的祕境這麼長時間才能出來呢。 起初,燕琨玉本是想直接向長老說明的,但九方道友說他已經不屬於任何宗門,此次在祕境中是被同伴拋棄纔會得以下場。 他不願提起自己的宗門,只想恢復後便離開,不再入道門。 燕琨玉心軟,便幫着瞞下來了。 “今日怎麼這般慢,是想要餓死本……我嗎。”九方渡橫眉倒豎,哪有半點傷勢嚴重的模樣。 燕琨玉儼然已經習慣了九方渡這凶神惡煞的態度,他撓了撓後腦勺,將兩包酥油紙包拿到小桌上,其中一個完好的打開攤給了對方。 “之前看道友喜歡喫蜜餞,太羲宗山下有一家甜食鋪子還不錯。” 對方沒應他,滿懷期待的話成了自言自語,燕琨玉也不傷心,很快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九方道友,你修煉到哪個階段了啊,我師尊說金丹期以上都不用喫東西的也不會餓的。”燕琨玉好奇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人。 九方渡剛捏起一塊荷花酥,聞言那對鳳眼一挑,燕琨玉無端感覺到壓迫,討好地將自己碎了的荷花酥也敞開遞給對方。 “這些不髒,是不小心摔的,九方道友,你要是不嫌棄就一併喫了吧。” 聞言,九方渡看着那明顯是被踩碎的荷花酥,開口道:“妖丹還有多少。” 燕琨玉手捂在腰間的錢袋子上,有點捨不得,九方渡卻已經向他伸出手,青筋浮現在皮膚下,腕骨分明。 “我還沒給師尊看我的比試成果呢,而且師尊說了,一次不能喫太多妖丹,會走火入魔成妖的。” 空氣凝固一瞬,九方渡冷冷一笑:“若我說,我就是魔呢。” 燕琨玉自然是不信九方渡的,這裏是太羲宗。 就算是再怎麼小的野雞門派,也是有結界的,如果有妖魔闖進來,一定會驚動掌門。 九方渡一副理所應當姿態朝燕琨玉伸出了手。 “我師尊說……” 聞言,九方渡那張冰冷若霜的臉上五官微微扭曲,像是氣狠了,帶着隱隱殺意,聲音低啞:“再提你的師尊,我今夜便去殺了他。” 燕琨玉還想說他的師尊是三界最強的。 可觸及到九方渡那雙幾乎冒火的眼眸,他便沒敢開口。而是狠了狠心從口袋裏將最後一把妖丹倒出來,給了九方渡。 他之所以這麼忍讓九方渡,也是知道九方渡只是說話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