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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坐下聊。 那人身體卻像是一團抓不住的雲一般柔軟,直接軟倒要摔在地上。 九方渡瞳孔微震,掀被子下牀,手疾眼快將人摟着腰摟進自己懷裏。 “唔!”燕琨玉的傷口被壓住,生生又疼醒過來。 “喊什麼,本尊弄疼你了?” 九方渡嘴上不饒人,注意力卻都在燕琨玉身上。 屋子裏香爐的氣味太重,抱着燕琨玉他才嗅到懷裏的人身上的血腥味,手貼在燕琨玉的腰上抬起是掌心溼漉漉一片。是血。 九方渡看着掌心良久,眼裏幽深得看不出情緒,一揚手,臥房的魔石燈便都亮了起來。 燕琨玉感覺不妙:“九方兄,我有些累,想先回去……” “今夜不必走了,留宿遊靈樓,你就睡在本尊的牀上。” 九方渡語氣沉沉,燕琨玉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仰頭呆呆看向對方:“什麼?” 九方渡沒解釋,伸手毫不費力地要去脫燕琨玉的衣衫,燕琨玉伸手推拒,耳垂紅得滴血,發着燒有些胡言亂語。 “尊上,等等,我還未換裏衣,出了汗有些味道……” 脫他衣衫的手一頓:“你最好再和我說些有用的,不然我連你一起罰。” 來不及反應,衣衫已經盡數被褪下。 燕琨玉已經無力阻止,蹭到傷口的時候,他止不住顫抖。 九方渡竟直接將他抱在懷裏,讓他坐在雙膝上,頭枕着自己的肩膀。 “你要做什麼?” 這般親暱的姿勢讓燕琨玉更不自在了,心裏前一刻還恨着九方渡,此刻被攪得亂成一團。 後背整個暴露在九方渡面前,燕琨玉有些遲鈍地反應過來:“若是尊上想看,我可以轉過去,無需……無需……” 抱着我這幾個字燕琨玉有些說不出口,偏偏九方渡要問:“無需什麼?” “無需用這樣不合適你我的方式。”燕琨玉執拗道。 “本尊覺得合適。” 燕琨玉還想着再說點什麼,那裹在身上的絹帛被一圈圈拆下來,露出裏面的傷口。 疼痛讓燕琨玉失去了討價還價的能力,他無力地倚在九方渡身上,呼吸盡數落在九方渡的脖頸間。 “九方兄,你果真不知昨日發生的事?”燕琨玉眼裏朦朧一片,還是抱了些期待問。 九方渡冷着張臉:“不知。” 絹帛落地,燕琨玉受了鞭罰的背完整地展露在九方渡面前。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沉悶,燕琨玉感覺九方渡那如有實質的視線落在他的背上,不知在看些什麼,竟看了這麼久。 直到他感覺九方渡的指腹摩挲過他的腰側。 他先是繃緊身體,那指腹劃過傷口時,他疼得咬住下脣纔沒叫出聲來。 被九方渡這樣抱着,竟無意識地往對方懷裏躲。 燕琨反應過來紅透了臉,想要掙扎已經晚了,那軟綿無力的手推在九方渡胸口更像是欲拒還迎。 “你再鬧,今夜便行你我夫妻之事。”九方渡沉聲威脅。 燕琨玉這才老實了,乖乖枕着九方渡肩膀,感覺到背上清涼,這才明白原來九方渡在爲他療傷。 大亂之道 血鞭在燕琨玉背上留下的傷深之入骨,尤其是那掌事注入的魔力始終不散,九方渡越是治療,眉頭越是蹙緊,手上難免有些急躁。
燕琨玉內丹尚未練成,自己靈力都不充沛,更何況此刻九方渡這般兇猛的靈力。 “唔咳咳……” 燕琨玉一口血直接吐出來,已經無暇顧及是否合乎禮儀了,他的手緊緊扒在九方渡衣襟上。 “燕琨玉,你到底有沒有認真修煉!”九方渡沒想到燕琨玉如此脆弱,瞪着人,怒喝一聲。 燕琨玉虛虛靠在九方渡胸口,耳邊嗡鳴,聽不真切九方渡的話,只是喃喃:“九方兄,你這樣……我受不住的。” 他的話帶着血腥味的呼吸,九方渡渾身一僵,臉上的怒氣瞬間散去了。 卻也沉默,板着臉繼續爲他療傷,那靈力不再兇猛,似涓涓細流,耐心地遊走在燕琨玉體內。 半個時辰後,九方渡的額前也微微出了細汗,他收回手,也只是把那魔力造成的內傷治療得七七八八了。 背上的外傷還是不能徹底癒合,不過好在那殘存在燕琨玉體內的魔力已經全部清除了。 懷裏的人已經閉上眼,似乎是睡着了,脣色不在似之前那般蒼白,而是帶一點血染的櫻紅。 九方渡視線落在上面,抬手將上面那血跡擦去。 他沒照顧過人,隨手將人放在牀上,一勾指尖,那被子也落在燕琨玉身上。 睡夢中的燕琨玉是被疼醒的,他睜開眼,正對上九方渡俯首看他,兩人之間僅有幾寸距離,他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後撤幾寸。 “本尊爲你治療半個多時辰,現在倒是避如蛇蠍。” “沒有……我,多謝九方兄……”燕琨玉感覺身體輕盈了不少,傷口的血也止住了。 他沒想到九方渡會做到這個程度,抬頭看向對方,那人額前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只是面色已經冷着,並不覺得累似的。 燕琨玉想要試着坐起來,就聽到頭頂的聲音,怫然道:“你要去哪?” “九方兄爲我治療定是消耗了不少體力,我想去準備些喫的過來,你想喫什麼?” 燕琨玉撐起身子,這才意識到自己上半身還赤裸的。 他有點難爲情,想用被角遮一下,可剛纔療傷都已經被看了個遍,現在做這些又有些矯情似的。 燕琨玉便忍着羞恥沒有去遮,只是整個耳朵都粉得發紅。 “你想暈在半路,讓本尊再去抱你回來?不許去。” “……我聽九方兄的,不去便是了。” 燕琨玉一臉無措,手撐着牀,那一頭青絲傾瀉在九方渡的牀榻之上,說話還有些無力,帶着微微氣喘。 想起來昨天一直在誤會九方渡,燕琨玉心中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好在沒提回行夢樓的事,按九方渡的脾氣,只怕是會惹他不快。 就當是回到飛雲峯了,反正九方渡也不會和他睡一張牀,遊靈樓也不止一個房間。 九方渡的視線停留片刻,背過身將沾染了燕琨玉血跡的長袍脫了。 一抬手,遊靈樓內所有發光的魔石都黯淡下去,只剩下潑了墨的夜色從窗欞流淌進來。 樹影婆娑,在那窗紙上搖晃,牀紗層層之後,是躺在牀上的二人。 九方渡睡在了牀外,就算是娶妻,也理應是夫人睡外側,這些燕琨玉不懂,九方渡也沒有說。 九方渡平躺在牀上,燕琨玉受了傷,只能側躺。 他又怕背對着九方渡不太禮貌,便朝着九方渡的方向。 其實燕琨玉是第一次和師尊以外的人同牀共枕,而且就算是師尊也是小時候的事了。 一炷香之前,九方渡在牀上脫下靴子時,他就傻了眼了,只是愣了片刻,九方渡的臉色就沉下來了, “別忘了你是本尊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