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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燕琨玉聽到的是裴敘涼薄的聲線。好像殺的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是毫不相干的罪仙。…… 被師尊在幻境中用畫影劍刺穿心臟,燕琨玉在竹林湯泉中清醒過來後,也因體力不支快暈過去了。 “燕琨玉,被師尊親手刺穿心臟的感覺如何?” 九方渡已經換上一身玄色長袍,站在湯泉的岸邊上,俯視着燕琨玉。 燕琨玉渾渾噩噩,說不出話來,九方渡在他面前殘忍道:“要不要再帶你回到剛纔的幻境,再來一次。” “求你讓我、讓我緩一下,唔……”燕琨玉有種要窒息的感覺,他抓在九方渡袖口上的白玉手指漸漸無力滑下。 九方渡終於捨得放過他,分明剛纔他也在幻境中,面上卻看不出半點情緒。 “從今日起,沒有本尊的允許,你不準踏出行夢樓一步,不許見任何人!再被本尊發現,通通處死!” 九方渡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路過那盒已經散開的荷花酥,他毫不在意地從上面踩過去。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燕琨玉渾身溼透半靠在湯泉的石階上,滑進水中。 “尊上,燕公子他……” “不用管,他死不了。” 聲音越來越縹緲,燕琨玉合上眼,再也聽不到周遭的聲音,只剩無垠黑暗。 【作者有話說】 求收藏~求評論~大家新年快樂~ 處處刁難 “嗬!”燕琨玉捂着胸口猛地從牀榻上坐起來,這才發現已經不再是九重天了,自己的胸口上也沒戳個窟窿出來。 “燕公子!你醒了!你已經睡了三天了。”齊嫵撲上來,一臉劫後餘生的模樣。 “齊嫵……呃!”燕琨玉剛一開口,嘴角的傷又裂開了。 “燕公子,你說話時小心些,嘴巴還有傷呢。” “我是怎麼回來的?” 燕琨玉頭疼欲裂,腦海中最後一個畫面是自己倒在竹林湯泉中,九方渡遠去的背影。 齊嫵眼神飄忽,半晌纔開口:“應該是、是尊上讓齊眉來與我說你在竹林,正巧孫大夫也在,我們過去將你帶回來的。” 不用想,齊嫵這話肯定也只是怕他難過安慰他的。 燕琨玉知曉九方渡的脾性,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暴躁。 “替我跟孫大夫說聲謝謝,齊嫵你這幾天也沒休息好吧,我已經沒什麼事了,你也去歇會吧。”燕琨玉氣若游絲,勉強道。 “那怎麼行,我得在這裏看着燕公子。” 燕琨玉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勾出一絲笑來。 “齊嫵,我還沒到可以不喫東西的境界,你能幫我去拿些喫的來嗎,拜託了。” 齊嫵恍然,這才起身,一步三回頭,到門口的時候,開口道:“那我出去弄點喫的過來,燕公子你可千萬別亂跑啊。” 燕琨玉點點頭,等到齊嫵出了門,他終於忍不住猛地咳嗽,一灘血沿着嘴角滴落,弄髒了被褥。 他的修爲不夠在那種怨念極重的幻境中待太久。 說是沒事,只是死不了。 他身上燙得厲害,不知是身上的傷口造成的,還是那場幻境將他嚇到了,連真氣都有所損傷。 燕琨玉自以爲不怕死,卻沒想到那長劍刺入胸膛時,還是會怕。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摸出玉枕下的紙烏,給師尊寫信時,執筆時手臂顫抖着厲害。 信中燕琨玉並未問懷夕仙君的事,開頭簡單和對方問好,最後才問出自己想知道的。
——師尊,您可知道永芳經,近日弟子無意間得到,聽聞有洗髓換骨的功效…… 紙烏折起,燕琨玉撐着身體下牀,屏氣凝神用靈力探查行夢樓內並無他人,纔將那紙烏偷偷放出窗外。 紙烏飛起來後變成一隻雀兒,沒有人能看得出其中端倪。 回到牀榻上,燕琨玉將永芳經翻出來,即使懷疑,他仍是盤膝而坐,逞強練了起來。 他只差一點就能夠突破一層了,即使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也並不怨恨九方渡。 只想着一切都是對方體內的魔氣作祟,若是幻境中的一切都是真的若是自己早日幫助九方渡接觸身上的魔氣,或許對方就不會如此暴躁狠戾了。 丹田處似有什麼要炸開似的,能感覺到和突破境界只差一點。 燕琨玉嚥下喉嚨處的腥甜,氣運周天,瞬間感覺體內經脈炙熱滾燙。 永芳經一層,突破了。 “齊嫵,尊上那邊又來叫燕公子過去伺候了。” “你小聲點行不行,燕公子剛醒,他還沒法下牀走呢……我去和尊上說一聲。” 門外院子傳來說話聲,燕琨玉坐在牀榻上,手撐着被褥,臉色蒼白如紙,睫毛低垂着,藏不住眼裏的落寞。--角鬥場。 九方渡坐在高臺之上,正看着場中那兩人帶異獸演練比試。 “你說他來不了?” “是,尊上,燕公子方纔還吐了血……” 九方渡手中摩挲一個葫蘆狀的小玉瓶,冷冷道:“作秀。” 齊嫵聞言,臉都嚇白了,連忙跪下:“是真的!屬下所言句句屬實。” 高臺上的九方渡並不應聲,氣氛冷到極點,簡直無人敢出一聲,都屏氣凝神,生怕燃起九方渡的怒火。 燕琨玉出現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場景,這高臺上安靜極了,只能聽到臺下兇獸的吼叫聲。 “尊上,燕公子來了。”齊眉頷首,走到了九方渡面前道。 燕琨玉無暇顧及氛圍,他是喫了丹藥強撐着身體過來的,面色看起來比方纔好些,不過都是假象。 “燕,燕公子,你怎麼來了?”齊嫵驚訝看過去。 見狀,燕琨玉只遞給齊嫵一個安心的眼神,猶豫片刻,還是上前行禮:“九方……尊上,你找我。” 九方渡的眼皮懶懶掀起,半晌沒有應聲。 燕琨玉行禮的手都微微顫抖時,才聽到九方渡的聲音:“本尊有些冷。” 話音落下,齊眉微微側目看了九方渡一眼。 軒轅族圍觀看角鬥的人不少,聽到九方渡連這樣說,都知道是在故意刁難燕琨玉。 離得遠一點的人相互遞了個眼神,再看向燕琨玉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屑。 前段時間的寵愛瞬間化作烏有,一個受傷的魔尊夫人被硬生生叫來做這樣的事。 偏偏燕琨玉一點脾氣沒有似的:“那琨玉去給尊上帶一件大氅來。” 來回路上,燕琨玉越發壓制不住心經突破後體內真氣的躁動。 加上幻境帶來的精神傷害,燕琨玉步伐越來越慢。 再回到角鬥場的高臺上,燕琨玉將那大氅遞給九方渡。 對方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顧着角鬥場的比試,燕琨玉咬了咬脣,湊到九方渡身邊輕聲道:“尊上,得罪了,我幫你披上。” 角鬥場中誰贏誰輸,九方渡一點都沒看進去。 他只嗅到燕琨玉靠過來時嘴裏那股藥味,燕琨玉的手剛剛觸碰到他的脖頸,九方渡神色暗了暗。 轉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