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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庭月色中那被壓彎枝頭的臘梅,盛開了。 這個時間軒轅丘除了值守的侍從,沒有其他人。 此刻去瑞獸閣,只要繞開各處的值守,一炷香內回來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九方救美 經脈的損傷恢復了,燕琨玉輕而易舉躲過了軒轅丘內巡邏魔修的視線,從瑞獸閣的後門溜了進去。 瑞獸閣打更的夜燈還開着,燕琨玉悄聲經過,裏面的人已經趴在桌上睡着了。 趁着這個機會,燕琨玉沿着踏跺上了三樓,找到了酸與的獸閣。 “酸與?”燕琨玉壓低聲音,摸着黑走進獸閣,四處找酸與的影子。 站在酸與常睡的香團窩前,那蛇鳥卻並不在。 燕琨玉有些慌神,擔心是被這裏的人關到其他獸閣了。 他匆忙轉身,想要出去找找時,聽到了撲騰翅膀的聲音。 回頭一看,那隻跟他上半身一樣大的蛇鳥,正撲騰着翅膀振奮朝他撲過來。 那對金色瞳孔在黑暗中格外耀眼,出於身體本能,燕琨玉伸出手,將酸與接到了懷裏。 酸與的衝擊力將燕琨玉撞得後退數步才站穩。 “抱歉酸與,我這麼久纔來看你,還好,你還挺有精神的。”燕琨玉感受到酸與的熱情,微笑着將他抱緊。 懷中的酸與卻如同失控般用蛇尾纏住燕琨玉的手臂,不肯撒開。 燕琨玉知道酸與有靈性,便軟言軟語哄了幾句,可對方非但不聽,還在他身上想只和主人分開的小狗一樣亂嗅。 “酸與,你有沒有聽到我說什麼呀,你這肚子上的肉都少了,不能再絕食了……嘶,酸與,你不能進來……唔……” 燕琨玉的縱容,讓酸與鑽了空子。 那蛇尾竟順着燕琨玉的衣襟鑽進去了,貼着肚皮一寸寸滑動。 雖說一人一鳥這段時間已經是相互依靠的關係了。 可燕琨玉感受那冰涼的蛇尾滑過他的皮膚,還是不免覺得脊背發涼。 不知爲何,燕琨玉覺得今夜的酸與有些強硬,他伸手去抓那蛇尾,對方卻靈活地躲開了。 那蛇尾對他並不像是親暱行爲,更不像是將他當做了獵物。 輕輕掃過皮膚,倒像是在試探他有沒有受傷。 “這裏沒受傷!酸與,嗯唔……”燕琨玉臉紅到了耳根。 蛇尾捲起朱櫻,燕琨玉猛地抬手將那蛇尾抓住,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酸與,你不要鬧我。”燕琨玉怕這蛇鳥又對他做奇怪的事,把腰帶系得更緊了,“我今夜是偷偷溜出來見你的。” 酸與動作一頓,仰頭看向燕琨玉。 “出了些事,我可能暫時不能見你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會讓別人來餵你,至於沐浴……我一會幫你洗一次,若是日後有人要幫你沐浴,你不能亂啄人,知道嗎。” 燕琨玉將自己要囑咐的事一一說出,這幾日發生的事也跟酸與說了。 酸與眼中的光黯淡些許,卻懂事地不胡鬧了,安靜地貼在燕琨玉身邊。 “我們酸與現在已經洗得香噴噴了,這段時間你要乖乖聽話,我還會偷偷出來看你的。若是能帶你出去就好了……” 最後一句燕琨玉說得很輕,更像是自言自語。 他將酸與抱到了香團上,貼近用臉蹭了蹭酸與脖子上的毛。 酸與一怔,傻了般看着燕琨玉。
直到燕琨玉不捨地要離開時,酸與才意識到什麼。 它聽懂了燕琨玉口中的‘再見’,跟着燕琨玉跑到獸閣門口,卻被獸閣的結界隔住了。 燕琨玉來時逞強的笑也已然不見,斂眉眼底盡是寂寥,眼下青色一片,不知藏了什麼心事。 看着燕琨玉的背影,酸與再一次感覺到那日被放飛後,再回到瑞獸閣看到燕琨玉渾身是血倒下時痛苦。 “與、帶、你走。”稚嫩的聲音,卻是他用盡這段時間匯聚的魔力說出的一句話。 黑暗的獸閣中,一片月光照進來。 在斑駁的月光中,一位渾身赤裸的男子,一頭銀髮垂在腰間,可伸手時觸碰到的只有那冰冷的結界。-- 安排好酸與已經是下半夜了,燕琨玉心裏那塊沉甸甸的石頭終於是落下了。 回去挑了條小路,沒什麼人,燕琨玉放鬆了警惕。 路過一處花海庭院,雖下了雪卻半點沒有被掩住花容。 燕琨玉被美景驚豔了,正欲近些看時,便聽到了不遠處的說話聲由遠及近。 “上次被那個廢物劍修使了絆子,害我修養這麼多天,魔力才恢復六成,不知尊上這次下山是否還會帶上我。” 燕琨玉一驚,聽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已經來不及逃脫,只能先躲起來。 “尊上抓兇獸怎麼可能不帶元護法,您身上可是有法寶的。” 聽到隨行的人這樣說,元如雲才露出一點笑意,再落腳時,臉上表情驟變,泠然道:“誰在那兒,出來!” 元如雲的魔力深厚,雖說才恢復六成但對付一個金丹期的劍修都完全夠用。 更何況是燕琨玉這三腳貓的功夫,就算隱藏氣息也還是露了怯。 她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去假山那查看情況。 躲在假山中的燕琨玉知曉自己已經被察覺到了氣息,找好逃的路線。 在元如雲逼近時,從假山另一個出口閃出去。 “還敢跑!站住!” 元如雲這剛恢復魔力,自然不會放過整治對方的機會。 她以爲是軒轅丘外面的人,抽出腰間的鞭子踮腳就追了上去。 燕琨玉能力不如人,元如雲幾步貼過來,在半空中朝他揚起鞭子。 “竟敢隨意闖入我的庭院中,還不給我報上名來!” 那長鞭朝他而來,燕琨玉沒法再逃,堪堪避開,落地後,與元如雲面對面而立,身份也暴露了。 “元護法,琨玉只是途徑這裏,並不知道是護法的住處,多有打擾。”燕琨玉硬着頭皮,一板一眼作輯道歉。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麼晚還會遇見軒轅丘的人,還是與他結仇的元如雲。 元如雲看到燕琨玉先是愣了一瞬,打量起他的裝扮,冷冷一笑。 “我還當是誰,燕公子剛被尊上禁足,怎麼此刻出現在我的花園裏,難不成是見了軒轅丘外的人。” “我並沒有,只是這幾日酸與不喫不喝,琨玉去瑞獸閣看了看。” 燕琨玉被元如雲的突如其來的栽贓嚇到了,不想這話傳到九方渡耳朵裏去,再加深誤會,只能如實說出目的。 “你覺得我會信嗎?”元如雲冷笑一聲,看向身後的侍女,“你去將他按住,今夜就由我替尊上好好教訓一下燕公子了。” 那小侍女明顯有些猶豫,朝元如雲搖了搖頭,那人卻絲毫不畏懼。 “他現在已經被尊上舍棄了,你怕什麼!更何況明日尊上就要出發去北嶽山,這一次誰也救不了他。” 說話間,元如雲不再等那小侍女將燕琨玉按住,直接揚手將鞭子抽向燕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