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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着九方渡的目光看去,河邊的燕琨玉正朝九方渡揮手,沒成想腳下被那圓滾滾的狗魚一絆,險些摔到那狗魚身上。 “九方兄,你快看,這些胖乎乎的傢伙到底是狗還是魚,竟然能在岸上呼吸,圓滾滾的好可愛。”燕琨玉恣意笑着,提高聲音對九方渡道。 而後,孫蒼在九方渡臉上看到了一絲笑意。!!這簡直比看到尊上親手弒仙還驚悚。 “尊上,您是……是不捨得將附生蠱用給燕公子嗎?”孫蒼想問是不是喜歡上了燕琨玉,但是他怕觸怒了對方,便委婉了些。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九方渡眼珠轉動,目光陰翳地睨過來。 孫蒼感覺到刻骨的魔氣壓制他幾乎透不過氣,趕忙低下頭。 “他那具身體對本尊還有用。”九方渡看着河邊的燕琨玉的身影,聲音毫無溫度。 不遠處河邊的燕琨玉卻絲毫沒察覺到端倪,眼中只有岸邊的狗魚,這裏的一切對他都是新奇的。 客棧裏本就沒幾個住客,都是歇腳的。九方渡的到來,直接包攬了整個客棧半個月的生意。 房間充足,燕琨玉也分配到一間單獨的房間。 第二天九方渡帶着人去北嶽山找諸懷,燕琨玉拿上劍都準備跟着出門了,卻被九方渡禁止同行。 燕琨玉本想再央求一番,可轉念不知想到了什麼,還是同意了。 九方渡沒再坐馬車,而是直接選擇了坐騎,燕琨玉追上去,扯住了九方渡袖口,那雙眼明亮看着九方渡,已經是他意識不到的依賴:“那你不要受傷了。” 九方渡一怔,靜靜看了他片刻,才道:“好。” 等九方渡一走,留在客棧裏的寥寥無幾,齊嫵也偷着睡覺去了。 燕琨玉惦記着昨日那株仙荻草,以去河邊看狗魚的理由出來,離客棧遠些時直接御劍飛行,找到了那日所說的懸崖。 仙荻草燕琨玉在書上見過一次,三片細長葉子搭在一塊,像同心結。 燕琨玉一眼找到那衆多雜草荊棘叢生之處的仙荻草,似乎除了一些帶刺的荊棘,沒什麼危險性。 落在地面,燕琨玉拔劍斬斷面前的荊棘,劈開一條路出來,走到那懸崖邊,蹲下身將那唯一一棵仙荻草拔了出來。 可他卻沒有注意到身後被斬斷的荊棘竟然像怪物般動了起來,悄然接近……無涯客棧。 大廳內死氣沉沉一片,九方渡站在大廳中央,那雙眼染上猩紅色,地上跪在今日守在客棧的幾個侍衛。 “誰能告訴本尊,他人…現在在哪?”九方渡啞聲問。 “燕、燕公子早上跟我們說,他想去之前的河邊看看,我們以爲只是和那羣狗魚玩,沒、沒想到他會不見……” 肉眼可見,九方渡的臉色越來越沉,他拂袖闊步朝門外走去,在看到門口那一角釉色衣袂時,頓住了腳步。 “九方兄,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門口的燕琨玉見到九方渡,面上難掩喜色,他按了按袖口的位置,那裏放着剛搶回來的仙荻草。 九方渡目光由上及下地打量了燕琨玉一番,一上午時間沒見,就已經滿面塵土,像是去泥坑裏滾了一圈回來的。 “你去哪兒了?”九方渡冷聲道。 終於意識到氣氛不對勁的燕琨玉嘴角笑容也凝固了,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九方渡一眼。 那人卻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讓燕琨玉脊背涼涼的。 “我沒亂跑,只是去幫九方兄將仙荻草拿回來了……”
燕琨玉雙手捧着那仙荻草遞到九方渡面前,聲音中和剛纔在門口見到九方渡時滿臉笑意的他判若兩人。 九方渡目光淡漠看向燕琨玉的掌心,看到掌心上的傷痕,面色更是陰鬱:“你可知,我要着仙荻草是做什麼用?” 燕琨玉茫然地搖了搖頭,“我只知是九方兄需要……” “若是我說,這仙荻草就是來索你的命的呢?” “九方兄怎麼會害我?”燕琨玉問得真誠,他微微凝眉,絲毫不信。 心中沒由來的煩躁,九方渡一揮手,將燕琨玉手中的仙荻草打落在地。 燕琨玉手掌一痛,後退一步惶惶弄着手指,不知做錯了什麼。 “燕琨玉,本尊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你若真是閒得無事可做,就去本尊牀上脫光了等着!” 九方渡聲音如霜般,燕琨玉顧不及手掌的痛意,呆呆看着九方渡,眼眶一霎間就紅了,卻不敢哭。 茫然又無措地看了看四周,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他臉上燙得厲害。 饒是在太羲宗都沒這麼被羞辱過,燕琨玉垂下眉眼,看到腳邊破碎的仙荻草的葉子,胸口又酸又漲。 疼也忍着 一時間兩人的關係似乎又回到在行夢樓被禁足的日子,燕琨玉看着地上被摔爛的仙荻草,不知自己怎麼惹到了九方渡。 “仙荻草附近都是妖草毒草,你現在可能已經中了奇毒。你以爲我爲何不去直接摘回來?” 九方渡恨鐵不成鋼,只恨懷夕仙君的容器怎麼選了這麼個蠢貨。 聞言,燕琨玉心下一驚,他攤開手掌,又挽起袖口仔細看了一番,並無中毒跡象。 他想到剛纔在那懸崖之上,拔起仙荻草時確實迷霧四起。 荊棘纏繞到他腳邊時,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落入了圈套,這些荊棘並不是普通的植物,而是妖物。 可他手上只是有些劃傷,看起來也沒見到有毒發的跡象。 “應當是沒有中毒的,只是些擦傷。我日後聽九方兄的就是了。” 燕琨玉也有些彆扭,明明自己是想給九方渡一個驚喜,也想幫他做點什麼,卻好像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 “聽我的?你何時真聽過我的話。”九方渡氣極,即使燕琨玉這樣說也仍不信他,一把桎梏住燕琨玉的手腕,高高抬起。 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燕琨玉栽進九方渡懷裏,腰肢也被攬住,無暇去感到羞赧,手腕的骨縫便一陣尖銳痛楚。 “啊嗯!”燕琨玉肩膀一顫,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連忙服軟,“九方兄,好疼……不要掰斷手唔……” 他看到手腕間有紫色靈氣纏繞,灼燒他的皮膚,他咬着脣纔沒掙扎,只是瀲灩水汽的眼眸證明他的委屈。 “疼也忍着。”嘴上這麼說,九方渡動作卻放緩了。 燕琨玉眼裏淚越蓄越多,滑落面頰。九方渡一怔,移開視線,動作一再放輕,卻怎麼也沒放過他,直到他的靈氣在燕琨玉手腕上化作兩個紫色細鐲才收手。 “這是什麼?”燕琨玉握住自己手腕,還是能感覺到那滲入骨髓的痛。 “有了它,無論你跑到哪裏,我都會第一時間找到你。”明明如此曖昧的話,可到了九方渡嘴裏就像是要把燕琨玉拆喫入腹一般,“別想着自己能走出北嶽山。” 手腕間紫鐲叮噹,他隱約感覺到九方渡強勢的靈力沿着手腕注入經脈。 “大人,您要找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