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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 “……”怎麼好像和他設想的有些出入。 山雨欲來風滿樓 “昨夜,我只是爲你解毒,沒有脫衣。”九方渡聲音嘶啞地解釋道。 他昨夜本該自己療傷,卻因爲燕琨玉的到來而錯失機會。 從祕境出來,他身體內傷未愈,雖說有以一敵百的本事,接連被畫影劍刺傷,又隻身犯險去拿回玉佩,九方渡已經在強撐。 燕琨玉蹙眉,關於昨日自己在這個臥房發生的一切,全然記不起來。 昨夜睡前九方渡就已經做好了燕琨玉忘記的準備,可看到燕琨玉眼中的厭惡,他還是難以控制自己失落的心。 “你中了情花毒,並非我趁人之危,除了替你解毒,我當真什麼都沒有做!” 聽到九方渡說到情花毒,燕琨玉忽地想起昨日自己煉製的丹藥裏就有情花這一味藥,若是處置不當確實會輕微中毒。 九方渡的話並不可信,燕琨玉在牀邊坐了片刻。 起身道:“不論原因如何,昨天晚上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明日就要去啓程去金陵降魔,九方渡,你該玩夠了。” 方纔還氣惱的人,此刻瞬間平靜下來,只是淡淡看了九方渡一眼,完全不在意了。 “在軒轅丘時是我自以爲是,不知道怎麼好好愛你,我救懷夕,也並沒有想過要殺了你,那些……都是氣話。如今我真的學會了,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九方渡半撐着身體,搖搖欲墜站起來。 燕琨玉怎麼可能會再相信九方渡。 “那些你所謂的解釋已經不重要了。如今,我已經不愛你了。九方渡,別再糾纏了,這不像你。” 燕琨玉終於捨得停下腳步,兩人有了重逢後的第一次交流。不愛你了…… 明明是理所應當的答案,可當燕琨玉側目,冷靜看着他說出來時,九方渡還是怔住了。 不過短短一瞬,九方渡道:“那我就留在你身邊,讓你重新喜歡上我。” 燕琨玉眉頭一跳,沒想到這種話會從九方渡口中說出。 他乾脆無視對方,快步離開了臥房,只是腳下不穩,步子有些虛浮。 燕琨玉離開,留下屋中的九方渡不用逞強。 他單膝跪在地上,抬手捂住胸口,那裏因祕境而受的傷還沒癒合,觸手一片血腥。 嘴角微微溼潤,昨日中了紅額蜘蛛的毒,自己身體特殊,再好的解藥對他都沒用,只能咬牙捱過去。 此刻,窗外忽地落下人影。 “尊上,我們還是回軒轅丘吧。”是齊眉的聲音,帶着不忍。 九方渡垂眸,束髮的帶子落在地面,沾上灰塵。 “齊眉,別再提此事了…”-- 從那天早上離開,燕琨玉就沒再回過白雲殿,隨意在藏書閣睡了一夜,第二日便是兩隊人馬啓程去金陵的時辰了。 在長留山下,燕琨玉到的時候,九方渡已經好整以暇地與衆人一同到了,正在等着出發。 兩人之間發生的事彷彿一場夢,九方渡頂着‘離九’那張臉朝他輕笑,昨日身上的傷被衣裳擋住已經看不到,不知到底如何了。 燕琨玉的視線沒有在他身上過多停留,出發前,他轉頭看了眼長留山白雲殿的方向。 “師兄,你在看什麼?是不是捨不得長留山啊。”季匪揹着長劍,從後面走上來。 收回視線,燕琨玉搖了搖頭,半晌又問:“白雲殿養的那隻狐狸呢?” “那條狐狸啊,這幾日確實沒有在白雲殿看到那隻狐狸了,它本來就神出鬼沒的,也有可能是離開長留山了呢。” 聞言,燕琨玉沒再問了,淡然移開視線。走了就好…… 前夜,長留山河邊。 裴敘赤身站在水中,看着燕琨玉離開時,他眼角清淚滑落。
低頭看到隱沒在河水中的淚,下一瞬眼眶更是酸澀,難以抑制自己的情感。 淚水湧出的剎那,裴敘的情劫已渡。 眼前白光乍現,有人站在他面前。 “裴上仙,情劫已過,小仙特來迎您重回崑崙仙位。” “這便算是過了?三百年前我渡劫入魔,妖魔趁虛而入,我還未解決。” “那就不是上仙該渡的劫了,每個人命運不同,這件事天道自有安排。” 無情道飛昇失敗,裴敘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應該是他的情劫未過。 他心中道義大於愛恨,受天道指引來到長留山,不得不陪在燕琨玉身邊。 等燕琨玉對自己徹底無情的那一刻便算是情劫已成。 沒想到……竟然過了三百年。 裴敘抬手,掌心似乎還殘留着燕琨玉身上的溫度。 悵惘絲絲縷縷攪亂他心。 三百年前,得知燕琨玉死後他道心搖擺不定過一次。 燕琨玉失蹤那日,他渡劫成魔,幾乎害死了太羲宗所有的人,烏連倒是活下來了,只是那曾經欺辱過燕琨玉符啓之等人死在了裴敘的劍下。 裴敘早就做好了情劫所帶來的傷害,他曾聽聞太多上仙渡情劫時幾乎捨去半條命爲對方,只是自己爲何並沒有那麼痛。 “我的情絲是不是不完整。” 那小仙一怔:“完整的,還要恭喜上仙毫髮無損完成渡劫,上仙可要重新斬斷情絲。”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直白了。 若想重回崑崙做上仙,便不能有情。 若是不想斬斷情絲,便不能做仙。 裴敘手放在胸口:“斬斷後別丟,讓我看看它究竟是什麼樣。” 斬斷情絲的痛苦,裴敘第一次感受。 他對痛覺向來不敏感,有些遲鈍,旁人覺得斬斷情絲簡直算得上成仙渡劫最痛苦的一劫,裴敘眼皮都不掀一下。 那小仙嚇得動作更是放輕:“上仙,疼的話你一定要與我說。” 裴敘垂眸,眼中晦暗一片,不知在想什麼。 這點疼不如剛纔看他背影時……心痛。…… 出發去金陵的路上,燕琨玉和隱月宗的人先是御劍而行。 到了附近的小鎮後才收起本命劍,改爲步行,金陵附近有不少鎮,因爲妖魔橫行已經民不聊生。 落腳金陵時,街上荒涼一片,大多店鋪見他們來了都緊閉大門,看不到一個人。 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客棧,只有店家一個人,又沒幾樣菜,不過好在只有季匪和酸與需要飽腹,其他人都已經辟穀。 “想不到三百年前太羲宗的那位渡劫,竟然能導致凡界如此荒涼。”隱月宗一位絡腮鬍男人喝了口桃花釀,陳逵義憤填膺道。 “你出來辦事少喝酒。如今世道變成這樣,也不是他一人的錯。”一位長髮女子搭腔。 隱月宗的人討論的正火熱,店家哆哆嗦嗦走來,將一盤蓮花酥放在桌上。 “這是小店拿手的蓮花酥,各位嚐嚐看。” “多謝。”燕琨玉微微頷首,聲調卻無波瀾。 看着那盤蓮花酥,昔日種種浮現腦海,已激不起燕琨玉心中半點水花。 九方渡坐在一旁,才徹底相信昨夜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