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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自己再找到大伯的女兒時是死是活。 老人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十歲,放開了抓住燕琨玉衣袖的手,燕琨玉這才和酸與一同走進樹林深處。 燕琨玉走進樹叢,沒有半刻鐘就發現中了圈套,樹林中霧氣越來越大,連路都看不清。 酸與也在剛纔分頭時,不見了蹤影。 此刻聽到酸與的叫聲,他鎮定抽出畫影劍,起身揮出千重劍影,遊影掠雲而過,斬破這迷霧。 站在樹梢,燕琨玉平靜地看着眼前一幕,正欲轉身離開,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佛寺前面。 而那佛寺的大門正敞開着。 沒有過多猶豫,燕琨玉徑直走了進去。 院中點着香爐,地面一塵不染,掃帚就放在臺階下,顯然剛纔還有人來過。 “打擾一下,請問這裏有人嗎?”燕琨玉將畫影劍收鞘,警惕地看着四周。 寺廟裏正門打開着,能看到裏面的佛像,還有下面剛插上去的三炷香。 屋子裏很濃一股檀香味,燕琨玉走進去,有什麼東西劃破風聲,直朝他面上刺來。 燕琨玉閃身躲開。 “糟了…”他沒想到這裏也是圈套。 眼下剛躲過暗器,從寺廟後面突然衝出來一波黑衣人,其中便有前幾日被九方渡劈下一條手臂的男人。 黑衣人將燕琨玉團團圍住,他後退一步,那羣人便逼得更近。 “是誰派你們來的,懷夕嗎?” 燕琨玉餘光觀察着周圍幾人的動作,終於寡不敵衆,對方提劍朝他手臂刺來時,沒躲過。 手臂劃出一道口子,尖銳的刺痛不過轉瞬,燕琨玉捂着手臂,上面的傷口又神奇地消失了。 “幹嘛動手動腳的,吾叫你抓他,沒讓你徇私啊。”人還未到,聲音先到。 懷夕從後面走出來,笑盈盈看着燕琨玉。燕琨玉眉頭緊蹙,緊張地看着懷夕的一舉一動,手中畫影劍伺機而動。 “我的兩個徒兒,怎麼偏偏都對你如此在意。一個把畫影劍給了你,一個連唯一能助他成仙的仙骨都剔了給你。” 懷夕嘴臉忽地就變了,瞬間移動到燕琨玉面前,桎梏住他的咽喉。 燕琨玉還未消化懷夕的話,喉嚨被扼制,壓迫着他透不過氣。 “你說什、什麼?”燕琨玉瞠目結舌,握着懷夕的手腕,艱澀道。 “你練了永芳經卻能不死,剖了魂卻還能重生,你以爲是你天賦異稟嗎?” 懷夕其實並不是生下來就是仙,不過自己修煉的散仙,有朝一日有機會去往崑崙。 然後此刻,他眼中迸射寒光,已然不再是什麼仙君模樣了。 “你體內放着的是九方渡捨命剔給你的仙骨,那根仙骨是怎麼來的,你不是知道嗎,那個幻境你怎麼可能忘呢。” 懷夕將其壓在身後的門上,居高臨下地看着燕琨玉,咬着牙,眼中盡是殺意。 這些字燕琨玉分明都認識,可從懷夕口中說出,他竟半晌都沒反應過來,頭皮陣陣發麻,靈魂出竅了般。 他的仙骨怎麼會和九方渡有關…… 三百年前,他醒來後確實發現身上多了一塊骨頭,卻不知從何而來。 “咳咳……你休要騙我,玉清長老不、不是這樣說的。” 燕琨玉並沒有輕信,手中捏訣試圖運劍。 懷夕見狀,單手握住燕琨玉的手腕,毫不猶豫將其的手腕的經脈斷了。
“啊啊!!”劇痛讓燕琨玉瞬間失去反抗能力,他抻長脖子,疼出了一頭的汗。 可下一瞬,手腕上的痛又逐漸減輕,折斷的手腕又恢復原狀。 “看到了嗎?你手腕的傷又消失了,燕琨玉,你從未想過這些傷是誰替你在受嗎?”懷夕面上無半點笑意。 燕琨玉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人的影子,睫毛輕顫,卻一字不提。 “九方此刻怕是要比你疼上百倍,他爲你服下九方族的結契蠱,你的所有苦痛傷害皆由他承受。你現在若殺了自己,他就死了。燕琨玉,用不用吾助你一臂之力。” 聞言,燕琨玉早就無波無瀾的心稍稍一顫,早無波瀾的心有些澀意,可面上卻仍不動聲色。 “你今日爲我設下這樣一個局,不會就是爲了對我說這些無用的事吧。” 懷夕探究的視線在燕琨玉視線逡巡,半晌鬆開桎梏燕琨玉的手:“來人,將他帶下去,在九方來之前,我要剔了他的仙骨!” 怒改天道(下) 燕琨玉不想就這樣束手就擒,他再次引畫影劍,試圖抵抗。 卻意外發現自己的真氣不知怎地被束縛了似的,完全施展不出。 他總歸是剛入金丹期沒多久,在長留山閉門三百年,沒有什麼應敵經驗。 加上修煉的無情道不知爲何一直沒有再破鏡,分明只差一層就可到金丹中期,硬是修煉了一百年也不見成果。 “別白費力氣,這佛寺本就是個陣法,院子裏的六鼎就是陣眼,你方纔運氣一次,就已經入陣了。”懷夕道。 被打暈前,燕琨玉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身後的院子,院子裏陽光明明暗暗透過樹影照下來,確實有幾尊青銅鼎立在院中。 一切安靜又尋常,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整座寺廟都是懷夕的陣法。 可惜對方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一切都陷入無垠的黑暗中。 再睜開眼,已不再是寺廟模樣。 燕琨玉看着腳下,才發現自己是站着的,稍微一動,有鎖鏈的聲音,手臂也無法動彈。 慌張左右看去,他看到自己的雙手雙腳被鎖鏈桎梏在兩端的架子上,他正身處牢籠之中! 抬眼看去,這牢籠之中不止他一個人。 “你終於醒了。”懷夕打了個哈欠,“我都等累了。” 懷夕和另外一個黑衣男人站在他面前,黑衣人手中端着一個木質托盤,上面銀光閃着,是一把短小的匕首。 燕琨玉直覺感到危險,用力扯了扯鎖鏈,試圖調動丹田內的真氣,卻沒有半點反應。 “別怕,你的仙骨本就不是你的,我只是拿走不屬於你的東西,不會殺你。” 懷夕說着,挽起袖口,拿起那匕首,走到燕琨玉面前。 燕琨玉卻不畏懼,直面懷夕:“若真如你所說,那你便拿去,只是你如何證明。” 聞言,懷夕手上動作一頓,抬眸看向燕琨玉。 這算是他第一次認真打量對方。 燕琨玉臉色有些蒼白,長密睫毛下那雙杏眼卻唯獨有神,讓人無端陷進去,少年的傲骨總讓人歎服。 怪不得能讓九方渡在意三百年。 “你想知道這根仙骨的故事嗎?” 懷夕突然有了幾分興致,他一把撕開燕琨玉的胸口的布料,露出那平坦白皙的胸口。 匕首流連在上面,燕琨玉睫毛顫抖,緊緊握住了拳頭,一言不發。 懷夕面露冷色,將匕首猛地刺入一寸。 燕琨玉還是能感覺到疼痛,他咬緊了後槽牙,雙手緊握,指節泛着不正常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