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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你還對我有意。” 兩人之間氣氛微妙,那些過往的恨都變得不那麼明顯,對於燕琨玉來說,如今只是一段不想觸碰的回憶。 “你想要我身上的什麼,仙骨嗎?”燕琨玉不解,爲何九方渡就這般執著於他。 若說是愛,他萬萬不信的。 “什麼都不要。”九方渡一字一句說着,兩人離着很近,呼吸交融,帶着淡淡的血腥味,啞聲說,“我只要你好。” 燕琨玉一愣,開口道:“這些話應該對懷夕仙君說,你說錯人了,九方渡。” 九方渡如鯁在喉,曾經燕琨玉對他真摯的好他不放在心上。 如今自己將心掏出來,也不再被多看一眼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和他有什麼關係,你以爲我對他有什麼?”九方渡更不明所以。 看九方渡不承認,燕琨玉也閉嘴,省得讓兩個人都難堪。 “那是因爲我在你面前死去,所以你心中有愧嗎?”燕琨玉想過許多可能,唯獨這個可能放在最後一個選項。 “若真是心中有愧……”燕琨玉斂下眉眼,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的神色像極了三百年的那個單純的小劍修。 九方渡看得愣住,只聽到自己的心跳亂了陣腳。 “那我可以向你解釋清楚,三百年前選擇自盡,並非因爲你,是我無法忍受自己身體裏有別人的魂,若是我連自己的魂魄都不能選擇,我寧可死。” 這番話聽不出情緒,偏偏這樣更讓聽者痛心。 九方渡想,若是自己說出當年見他第一面便沒想着要用他的身體,只是四處找尋能將懷夕三魂從燕琨玉體內剝離出來的方式,會不會有什麼不同。 “不是這樣的,琨玉……” “結契蠱我會自己想辦法,在此之間我會盡量讓自己不處於危險之中。我該去找季師弟了。”燕琨玉說着起身,一把推開九方渡。 “我已經叫齊眉將他帶回來了。”九方渡道。 燕琨玉腳步一頓,突然想問:“裴敘呢?” 九方渡臉色忽地就沉下來,半晌也不應一聲。 燕琨玉回頭看,九方渡倒像是跟自己置氣,撇開頭,聲音有些低:“我不知道。” 想來,九方渡和裴敘不對付,也不會管對方的死活。 燕琨玉抬手捂住胸口的位置,牽扯到心臟的位置,空蕩蕩的,有些悶。--崑崙仙境。 “罪仙裴敘,不顧衆仙阻攔,擅改天道因果,明知故犯,行跡惡劣,即日起關去無思崖,思過百年!” 無思崖,顧名思義,來這裏的仙無法是情絲沒有斷乾淨的仙君。 天帝捨不得將其墮入輪迴,只好先關在這裏。 不過這無思崖,自打懷夕仙君之後已經很久沒有來過。 無思崖與整個崑崙其他地方徹底隔絕,崖身四面雲海環繞,只能看到濤濤海水。 裴敘剛受了鞭罰,整個人仙衣都穿不住,鬆垮地掛在肩上,虛弱地倒在崖邊,背上盡是血跡。 伸手攤開,掌心裏靜靜躺一隻紙烏,已經有些舊了,上面寫着話,是幾百年前,燕琨玉的字跡。 【師尊師尊,聽說你已經雲遊到蓬萊了,不知那裏風景如何呀,若是可以真想和師尊,我們兩人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師尊近日我一直無法突破修煉瓶頸,你何時回太羲宗啊,徒兒念您。】 握緊紙烏後,裴敘將上次被拔除的情絲拿出來。 抬手一揮,手中的情絲瞬間變成一隻紅狐狸,雙眼靈動,搖了搖尾巴,落在地面上。 與裴敘的本體別無二致。 “乖,去他身邊。”紙烏遞到了狐狸的鼻子下面。 小狐狸並沒有開智,只不過是普通的天狐。
但對於裴敘的話還是能聽得懂的,它嗅了嗅紙烏上面的氣味,從雲海一躍而下,消失的無蹤無影。…… 燕琨玉在金陵找了一圈,終於找到季匪等人。 “燕道友,你醒啦!”陳逵五大三粗先看到了人。 酸與見到燕琨玉眼前一亮,立馬湊到了他面前,上下關切地打量。唯獨季匪有些興致缺缺,但還是關心了燕琨玉一句。 “對不住各位,是我耽誤了大家時間。” “這有什麼的,前幾日離九師兄抱你回客棧,你們倆渾身是血,沒把我們嚇死,好在你沒事……哎,離九師兄呢,怎麼不見他。”白雙雙道。 聞言,燕琨玉才記起九方渡現在並非什麼魔尊,而是隱月宗的師兄,他這般將人丟下就出來有些說不過去。 “他還在休息。”燕琨玉隨意找了個理由搪塞,“方纔在金陵轉了一圈,城中已經沒有妖魔的痕跡,那羣人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 沒有人問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大家都識趣地閉口不談。 “不知燕道友下一步什麼打算?” “金陵附近有興寧鎮,和萬東鎮,北嶽山也在此處,我打算和各位分開走,十日後再在這裏相聚,如何。”燕琨玉道。 衆人一怔,白雙雙道:“確實分開行動更高效些,燕道友打算何時走。” “現在便出發。”燕琨玉面無表情,他只想着快些離開,好甩掉客棧裏的那位纏着他不放的大魔頭。 “這……燕道友不愧是長留山的弟子,那我們便等重逢之日再坐下來好好敘舊了。” 燕琨玉拱手告別,回頭看了客棧的方向,佇立良久。 直到酸與喚了他一聲,才轉身,握緊手中的畫影劍,朝着南邊的興寧鎮方向出發。 他不會再回金陵,方纔算是與九方渡見的最後一面了。 【作者有話說】 之後玉兒的感情戲份會變多啦~ 苦肉計 三個月後。 燕琨玉和酸與在北嶽山下,清淨地住了有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以來季匪一直魂不守舍,最後留下一張書信,第二天一早就不見了。 說是在金陵落下了什麼東西,必須要回去拿,不然會惦記一輩子。 燕琨玉別無他法,又不能扔下北嶽山下這寸土之地,只能和酸與留下除魔賑災。 好在有兩人在,這裏的妖魔忌憚了不少。 入了夏,整個北嶽村像是一個蒸籠。 燕琨玉和酸與可以用靈力調節體溫,百姓卻遭了殃。 集市上無處可歸的奴隸也越來越多,多數被拴着鐵鏈,衣衫襤褸,沒有人的樣子。 “酸與,你可以幫我去張哥那兒買些豬肉嗎,小石榴沒肉喫了,我去前面的布料店看看。”燕琨玉微笑着從口袋裏掏出兩塊靈幣,遞給了酸與。 三日前,山上跑來一隻斷了腿的赤色狐狸,簡直和師尊本體沒什麼區別。 燕琨玉將它收養,取名小石榴。 “好、我去。”酸與乖巧接過,開口道。 “你若是再迷路就在原地等我,不許亂跑了。” 前幾日下山,酸與就是看熱鬧走丟的,害得燕琨玉好找。 酸與聞言有些難爲情,垂眸點了點頭,燕琨玉這才放心離開。 風驟起時,滿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