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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 就在燕琨玉點頭要起身時,隔壁桌的客人開口了。 “你們知道我們這個軒轅丘上面的那個魔尊九方渡嗎?他到底是活着還是死了?” “死了唄,要是真活着,能現在都不回來?你問他做什麼,晦氣得很。”其中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嗑着瓜子開口道。 燕琨玉拿着酒杯的手一頓,手臂懸在半空良久沒動。 “說的也是,我這不是怕軒轅丘沒人護着,咱們這也跟着遭殃嗎?” “爲了一個劍修要死要活,連命都不要了,這種人怎麼配做軒轅丘的主人。” 那麻子臉冷哼一聲,譏諷道,“聽說他無父無母,天生就是個怪物,如今又談什麼愛恨的。 你說,多可笑。這種人哪有什麼愛情,死了就死了。” “啪!” 瓷杯應聲而碎,濺起的酒水都撒在了那麻子臉的嘴上,燕琨玉手中空着,那雙杏眼圓瞪,顯然是生氣了。 “喂,你是不是眼瞎!老子這麼大一個人坐在這兒,你往哪扔呢?”麻子臉暴躁地拍桌子道。 “在下只是幫這位兄臺洗洗嘴,省得再說出什麼污言穢語。” 燕琨玉不擅長罵人,就連裝兇都像是炸毛的貓,憑着記憶裏九方渡的模樣冷聲道。 “不男不女的,還想管老子閒事!”麻子臉說着,從腰間抽出刀,在燕琨玉毫無防備之時朝他砍過去。 燕琨玉並沒帶畫影劍出門,隨意躲開,那人已經被惹惱,招式不間斷攻擊過來。 “燕公子,小心!” 刀劃破燕琨玉肩膀處的布料,鮮血滲出來,染紅了燕琨玉的衣衫,燕琨玉面上仍是毫無波瀾,朝齊嫵伸出手,那人將長鞭扔了過來。 “我要你收回剛纔的話,不然我要不客氣了。”燕琨玉兇起來也溫柔,沒有半點威懾力。 那男人冷冷一笑:“收回哪一句,他是個怪物,還是他不配得到愛。你這般維護他,難不成從未這樣覺得過?” 燕琨玉要揮出手的長鞭一頓,心口驀地一痛,有一雙手桎梏了他的咽喉,呼吸都變得不暢。 只是片刻遲疑,對方的刀就已經要落在燕琨玉脖子上。 他怕被發現身份,本不想輕易用靈力,眼下猶豫又晚了一步,眼見着刀就要落在脖子上,燕琨玉竟然一點也不急。 在那刀落下,有一道身影從身後而來。一把生鏽的鐵劍挑開了麻子臉的長刀,燕琨玉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握住,而後便被拉向後方,他腳下踉蹌,抬眸看到那人的側臉。 那人帶着面具,薄脣緊抿,剛好側目俯看他一眼,那紫色眼眸,燕琨玉這一生都不會認錯。 一瞬間,前塵的回憶一幀幀在腦海中迴旋,耳邊的聲音消失了,只剩下他那顆孤單的心在有力跳動,呆呆望着面前的男人,眼眶最先紅了。 “手就別要了。”九方渡先一步收回視線,平靜說着陰狠的話,利落地舉起劍。 燕琨玉卻將他抱住:“別、別……” 手上動作生生停下,九方渡帶着面具,餘光看到燕琨玉愈發抱緊手臂的手。 他指尖輕顫,聲音卻冷漠疏離:“你站不穩嗎?還要這樣抱我多久,滾開。” 你還說你不認識我? 你還說你不認識我? 捱了罵的燕琨玉傻眼愣住,不知是五年前的九方渡對他太溫柔,還是其他原因,眼下看到九方渡這般態度只剩下茫然無措。 他完全忘了該如何應對,對上那雙含着殺意的紫眸,又被衆人盯着,更是手腳都不知道如何安放了。
“放手。”九方渡冷聲道。 燕琨玉被他的嚴苛語氣嚇到,下意識鬆開了手。一連後退幾步,腿卻軟了。 面前的男人散發出來的殺意和以往有些不同,他和九方渡牀上雙修纏綿親密無間,關於彼此的內力是最瞭解的。 此刻看着那副面具下九方渡的輪廓,他一遍遍確認,他最記得那人下巴上的痣。 每次逼自己在上面時,他才能看到九方渡微微仰起頭,露出那顆小痣。 燕琨玉盯着那小痣看了一會,反過來又安慰自己或許九方渡只是暫時將他忘了。 畢竟當時身體隕滅,若是活過來一定是經歷了不少,短暫的遺忘應該是正常的,可燕琨玉沒了無情道,對於情緒感受更真切。 他不甘心九方渡這樣忘了。 “燕公子,我們該回去了。你都受傷了!回去姐姐要罵我了,快走快走。” 齊嫵見勢不妙,說着又看向那戴着面具的九方渡,“多謝前輩相助,我們就先走了。” 燕琨玉一驚,一把拽住齊嫵,壓低聲音道:“他就是九方渡,你沒看出來嗎?” 齊嫵又看了眼對方,以一種憐憫的眼神看了看燕琨玉。 “燕公子,你一定是太想尊上了,這哪裏是他,他手裏還拿着隱月宗的劍,都生鏽了,怎麼可能是尊上,尊上纔沒有這麼破的劍。” 九方渡面具下的眉頭不悅地蹙起。 燕琨玉聞言更是暈頭轉向,他分明能辨別出眼前的人就是九方渡,雖然氣息不同,但那長相卻是一模一樣的。 “該死的!還不用你爲我老子說話,一個路過的人還敢在老子的地盤大放厥詞,想要老子的手,有本事就來拿啊。” 燕琨玉一時忘了眼下的處境,對面的麻子臉被忽視後更是失控。 眼下根本由不得他胡思亂想,只是一晃神的時間,眼前劍影掠過。 那麻子臉竟舉刀朝他刺來,燕琨玉還沒來得及出招,就被齊嫵保護到身後。 長鞭纏住那麻子臉的劍,稍一用力,輕鬆將其拽倒在一旁。 “還等什麼,給我上!”那麻子臉回頭朝同行之人道。 滿春樓頓時亂作一團,燕琨玉並不想傷人,也不想暴露自己是長留山的劍修。 他被逼無奈,要調動靈力時,九方渡錯身站在他前面,先是聽得一聲慘叫,而後便看到那麻子臉的手臂被劍刺穿。 長劍抽出,鮮血四濺。 “啊啊!!”慘叫聲震懾住了周圍的幾個躍躍欲試要上前的人,此刻都悄聲往後退。 滿春樓裏的其他人見狀也都頓時作鳥獸散。 一時間,整個滿春樓只剩下他們三人,還有一臉驚恐的麻子臉。 “手不想要了?還不快點滾出去!”齊嫵長鞭指着麻子臉,嬌斥道。 麻子臉聞言這纔回過神,拿起地上的長劍就踉蹌跑了出去。 “你們把我的滿春樓搞成這樣,是要賠錢的呦。” 從踏跺上走下來一個穿着像朵牡丹一樣的女子,是這裏的老鴇。 她扭着腰走過去,竟然一點也不怕地站定在九方渡面前,朝他伸出手,“靈石,交出來吧。” 九方渡聞聲才從剛纔的廝殺裏回過神。他幸而戴了面具,不然他那張窘迫的臉一定會暴露自己的囊中羞澀。 剛重塑肉身不久,他多數時間都在山中修煉,口袋裏只剩下幾枚靈幣,實在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