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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感覺到周圍有股熟悉的氣息,潮溼又令人反感。是魂魄。 他停下手中動作,猛地回頭看向燕琨玉,那人正蹙眉爲河燈上的心願發愁,顯然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異樣。 這氣息很熟悉,九方渡屏息凝神,閉上眼令丹田內的真氣都匯聚在雙眼,心中念訣,再度睜開眼,終於在河對岸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懷夕一身白衣立在那裏,身邊站着一身黑的男子,是燕琨玉在長留山的師弟——季匪。 多年前在崑崙墟下大戰的畫面浮現眼前,九方渡陰冷地看着對面兩人,袖子下的手掌已經運氣,做好隨時應對的準備。 河對岸的懷夕卻只是朝九方渡笑了笑,便拉着季匪走了。 看着對方的背影,九方渡心中也無法平靜。 爲何懷夕沒有魂飛魄散,又怎麼會出現在軒轅鎮…… “九方兄,你還要多久才能選好呀?” 不遠處的燕琨玉的呼喚才讓九方渡回過神。 他斂起臉上表情,走過去前又看了眼河對岸,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作者有話說】 十章左右要完結啦 搶孤 九方渡抱着河燈走過來在燕琨玉對面坐下,那人已經將心願寫下一半了。 “願每個人都能平安。”九方渡話音落下,燕琨玉最後一個字也已經寫完了。 “看來你的願望裏不僅僅是你我二人。” “……也還有軒轅丘的大家啊。那九方兄許的是什麼願望。” “我沒有願望。”九方渡道。 燕琨玉已經習慣這樣忽然變臉的九方渡,他伸頭看了看,果真沒看到九方渡的河燈上寫了字。 蹙起眉來:“若是河上只有我一個人的願望豈不是很奇怪,人怎麼會沒有願望呢。” 燕琨玉蹲下來放河燈的時候,還在催促九方渡就算沒有也要隨便想起一個,不然顯得這條河上只有他的願望實在是太孤單了。 聽他這樣說,九方渡指尖化作靈力,悄無聲息中將那河上寫下了願望——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我一直以爲你留在我身邊是勉強,當年即使死在崑崙仙山下,我也沒有奢望過你的原諒。”九方渡突然道。 “其實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至於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可能是崑崙仙山的時候,也可能看到你最後一絲神識滅掉後。” 燕琨玉嘴角微微揚起,眼底千迴百轉,“其實並不是原諒你,是我給自己的空間。我可以重新愛你,對我來說,愛比恨要容易。” 九方渡看着燕琨玉,終於明白,他曾經對燕琨玉做的事,留下的傷害不會被原諒。 是燕琨玉不再向以往那般謹小慎微,對燕琨玉來說,把自己困在過去的囹圄中,不如走出來,向前看。 這樣也好,如果被原諒,他會更覺得痛苦。 河面花燈點點,簇擁着一起飄向下游更遠的地方。 燕琨玉眼中映照出河邊的燭火,突然想起長留山的酸與,還有消失在三界的師弟季匪,還有師尊…… 此時此刻,他們又在做什麼呢? 離開河邊,燕琨玉本想直接回軒轅丘,街巷上卻又不少人人羣圍成一圈。 他手中拿着九方渡買的蓮花酥,從人羣中擠了進來。 與其他的雜耍不同,面前十多個高低不一的長柱子,最低的也有兩個人疊起來那麼高。 上面繫着五顏六色的麻布,在柱子上面放着各種南瓜和麪食。
“這是什麼?” “這是中元節特有的習俗搶孤啊,你是軒轅鎮的人嗎?連這個都不知道。” 被懟的燕琨玉氣勢弱了幾分,緊緊捏着九方渡的袖口:“我剛來這裏不久,沒想到中元節也這般熱鬧。” “原來是外地人,這叫做搶孤,幾人同時爬柱子拿柱子上面的物什,誰先拿到誰就贏了。” “贏了的人有什麼?”燕琨玉有了興趣,追問道。 “瞧。”眼前的男人隨手一指,“那一對鴨子就是今天搶孤獲勝者的獎品。” “嘎!嘎!”鴨子適時叫了幾聲,又肥又胖,人羣中已經有不少人躍躍欲試了。 “想要的話,我來爲你拿。”九方渡開口道。 “我們一起,我也想試試,但說好咱們不能用內力,說不定我會贏九方兄呢。” 燕琨玉那不說話時都上揚的嘴角此刻燦爛笑起,雖然已不算是少年,但意氣卻不減當年。 九方渡看得呆了一瞬,而後道:“好,那我們要賭點什麼。” “賭?”燕琨玉迎上九方渡的視線,一臉茫然。 “若是你輸了我,要答應我任意一件事,反之,亦然。” 燕琨玉沒有多想,眉眼一彎,任由風吹起他烏黑的發,笑着答應下來。 搶孤對於二人來說都是第一次接觸,若是不用內力,光用體力堅持爬上去,勝負確實難辨。 兩人找了兩個差不多高的柱子,站在柱子下面蓄勢待發。 九方渡一時間連河對岸看到的懷夕和季匪都忘到了腦後。 擂鼓聲響起,所有人迅速爬上柱子,有第一次參加的幾個百姓跌下來,逗得周圍的人大笑。 燕琨玉和九方渡均爬上柱子,九方渡比燕琨玉更顯輕鬆一些,如履平地般幾步竄到了第一名的位置。 那雙鳳眼堅毅,帶着不怒而威的氣場,黑色長袍系在腰間,腳步輕盈。 反觀燕琨玉,速度就慢了一些。 就在他準備專心衝刺時,忽地感覺到周圍忽然逼近的妖物的殺意。 他未察覺到對方是誰,只覺得那股襲來的招式如此熟悉,靈力化作白光,直朝九方渡而去。 燕琨玉第一時間察覺到,抬眸看去,果然看到一抹白色身影閃過,速度極快,看不清人臉。 “九方兄,小心!”燕琨玉作勢喚出佩劍來,卻又顧忌柱子下面叫好的人,不想毀了別人的興致,只能單手匯聚靈力。 九方渡發現那抹襲來的白影,正欲出手,卻沒想到燕琨玉過來擋了一下。 那人將手纏在他的腰間,護住他的心臟。九方渡下意識將人托住。 “唔!” 燕琨玉一聲悶哼,胸口受了一掌,算不上太重,喉嚨裏卻還是腥甜一片。 “玉兒?”九方渡鳳眼睜得更圓,眉毛豎起緊盯着燕琨玉,將其抱得更緊。 “小心……咳咳!”剛一開口,嘴角的血蜿蜒流下來,燕琨玉隨意抹去,“這個人應該只是引我們去尋他,並非要動手,大概是誤傷……” 話還未說完,燕琨玉便感覺到九方渡周身開始散發着與剛纔完全不同的煞氣。 九方渡已經接近失控,他看着燕琨玉嘴角的血,如周身置入冰窟,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現,是燕琨玉滿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懷中,說自己解脫了。 他見不得燕琨玉受傷流血,已經成爲他一生的陰影,再也無法坦然面對。 “你流血了。” 眼中滿是猩紅的血色,燕琨玉心道不好,手掌匯聚的純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