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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脊背上的麻癢,迫使薇薇翻了個身,絲質面料從他手心滑過,彷彿真的有條美人魚從他手心遊走了。 一簇闇火,在他瞳仁深處點燃了。 賀亭川俯身過來要吻她,薇薇用手心隔住了他的脣瓣: ≈34;哥哥,等會兒,我們先聊會兒天。≈34; 他當真躺下來,單純地和她腦袋靠着腦袋。 “哥哥,我仔細想了想,要不以後我們以後就不公開了吧?反正你也沒什麼事需要賀太太做。”“寶貝喜歡一直偷偷摸摸的?”他笑了聲,不置可否。 薇薇側身過來和他四目相對,氣息軟軟的擦在他的臉頰上: “其實,偷偷摸摸有偷偷摸摸的好處啦。≈34; ≈34;什麼好處?≈34;他問。 薇薇翻過來,跨坐在了他的小腹上,長髮散了滿肩,空氣裏盈滿了鳶尾花的味道。 情侶款的絲質睡衣靠在一起,分不清誰跟誰的,質感很滑。薇薇身上的是睡裙,長腿纖細潔白,似兩段削過皮的嫩藕。 賀亭川的喉結動了動,眼底的火焰燒得更烈了,卻剋制着一動沒動。 女孩在頭頂說話,聲音很綿: “緊張和害怕會產生腎上腺素,而腎上腺素會刺激心臟跳動,加快血液循環,會讓人不斷地誤以爲那就是愛情。≈34; 賀亭川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重複她話裏的重點: “誤以爲?” ≈34;對啊,就是誤以爲,科學研究表明,人類的心動,其實是可以造假的。≈34; 賀亭川的手指撐開,穿過她絲綢般的長髮,似有若無地碰到了她的頭皮,最後停在她柔軟的耳朵上。 食指和中指交疊着,惡劣地一夾。 薇薇只覺得命門被他夾住了,臉蛋立刻紅了個透,心臟也在撲通撲通亂跳着。 賀亭川的指尖離開她發燙的耳朵,隔着衣服沿着她的背脊線往下,寬闊的掌心停留在她心臟的背面。 他掌心的溫度很高,似一塊碳火燒過背脊骨,炙烤着她的心臟。 “寶貝現在的心跳很快,它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聲音很磁,莫名讓她骨頭髮酥。“當然是真的。”薇薇紅着臉說。 賀亭川鼻腔裏逸出一聲極淡的氣息,指尖 碰了碰她睡衣上的蝴蝶結繫帶,嗓音隱隱有些低沉的濁意: ≈34;既然有真的心動,假的心動要它還有什麼用?≈34; “哥哥難道不想一直保持心動嗎?”薇薇捧住他的臉問。 ≈34;不需要,”他扯散了那個漂亮的蝴蝶結,裏面還有一件同色系的小吊帶,質感很滑, “我自然有別的辦法讓寶貝心動。≈34; “我們一直不公開,可以嗎?”薇薇繼續問。“那沒法在外人面前秀恩愛。” “恩愛又不用秀出來。”薇薇俯身過來,討好地在他脣瓣上啄了一口說,繼續撒嬌, ≈34;好不好嘛?≈34; “是不用秀,”他摁住了她的後背,啞着聲音在她耳畔說, ≈34;得……做。≈34;“你又打岔!”薇薇抗議着要下去,被他握住了腳踝。 他略帶薄繭的掌心,覆上來,摩擦過她的腳掌,指尖一下一下地捏着她葡萄粒似的腳趾,聲音蠱得她心臟發顫: “是我打岔還是你勾引我?” “我沒有!” ≈34;那要不要我給你回憶下,剛剛是誰先坐我腰上的?≈34; 薇薇反駁: “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賀亭川表情鬆了鬆,笑: “行,那你背句豔詩聽聽就放你下去。”薇薇咬了下脣瓣說: ≈34;仙娥畫舸,沾漬紅芳交亂。難分花與面。≈34;“不對,這是寫採蓮的詞。”他笑了聲。 薇薇又說: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不夠豔。”他繼續漫不經心地點評。 薇薇有些惱了,嬌嗔道: “哥哥是在語文考試?” “我教你一句吧, 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39;” “你露骨。”她低罵了一句要下來—— 他摁住她的軟腰,語氣輕佻暖昧: “你剛剛沒答對,這回可下不來,寶貝……” 大 一週之後,南城市體育局和文旅局牽頭舉辦了一場寒車比賽,規模不大,爲增加人氣,他們特意邀請到了著名的野牛車隊。 南城是車神ron的家鄉,一個名字代替了無數宣傳廣告。 薇薇和大威應邀去現場做開幕活動 的主持人,那天除了比賽的車組,其他的車子都只能停在山腳下。 薇薇和大威兩個人,不得不步行往山上走,到了半山腰,一輛suv停了下來。 車窗降下來,蘇薇薇驚喜地發現副駕駛裏坐的是她家小閨蜜葉柔,而開車的那位正是江堯。“嫂子,跟我們的車上去。”葉柔說。 薇薇也不客氣,掀開後座的車門,示意大威跟她一起上去。 大威不認識葉柔,但是認得車神江堯,連着用胳膊肘搗了薇薇好幾下,講話都不利索了:≈34;蘇……蘇青蟹,你認識ron啊?≈34; 薇薇笑了聲: “嗯,我未來妹夫。” 大威的下巴都要驚掉了,咂了咂嘴問: ≈34;所以你老公到底是何方神聖,不會是什麼隱形大佬吧?≈34;
薇薇驚覺露餡,趕緊往回圓: ≈34;怎麼可能?他就是普通的上班族,天天加班到十一點,回不了家的那種社畜。≈34; 葉柔第一次聽人敢這麼形容賀亭川,眉毛驚得動了好幾下。大威繼續追問: ≈34;所以……妹妹,你到底怎麼追到ron的?≈34;一直沉默的江堯忽然開口道: “是我死皮賴臉追的她。” 死皮賴臉追的她?什麼樣的女孩,要ron死皮賴臉地追? 大威嘴角抽了抽,他仔細打量了一眼副駕駛上的葉柔,禮貌閉了嘴。 女孩漂亮又不止漂亮,眉宇間透着些英氣,竟然有點說不上來的……帥,用現在的網絡用詞叫颯。 ≈34;江堯,我沒追你麼?≈34;葉柔問。 江堯單手掌着方向盤,空了一隻手來握住了她的指尖,懶懶地應了聲: “我本來就喜歡你,不能算你追我,以後人家問,你就這麼答。≈34; 葉柔掀了掀脣,笑了。到了山腰,薇薇和大威下車去找主辦方,葉柔和江堯去了備車區。 薇薇這邊忙完,給葉柔打了通電話: “柔寶,明天我不主持,放假,來給你做宇宙最強啦啦隊。≈34; 葉柔被蘇薇薇可愛到了,笑着說: “嫂子,你不如叫上我哥一起來,我們正好還缺空幾個廣告位。≈34; ≈34;okk,保證完成仙女任務。≈34; 大 /≈晚上,賀亭川一回家就被自家老婆熱情地迎進了門。她替他拿外套又遞拖鞋,桌上還擺着一桌飯店打包回來的菜,聲音嗲到發麻: “哥哥回來啦。” 賀亭川注意到,他家小妻子還特意穿上了漂亮的小圍裙。這會兒,繞着他轉,倒真有幾分小嬌妻的模樣。 這種待遇,也就結婚前,他去她家的時候,有過一兩回。賀亭川知道小姑娘有事求他,卻故意壓着不問。 他不動聲色地鬆了袖釦和領結,坐下來喫飯,表情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果然,沒幾分鐘,他家小狐狸的尾巴就露了出來。 蘇薇薇替他盛了碗湯,眨着水靈靈的眼睛,嬌嬌俏俏地問他: “哥哥,你明天忙不忙呀?”“還行。”他約了幾個人談事,不太重要,也可以推掉不去。 ≈34;那……要不要出去約會呀?≈34;她坐下來,支着小巧的下巴,故意說得又嗲又甜。可那瞳仁深處卻藏着一絲精亮的光,彷彿已經算好了接下來要說什麼。要是換一個人來試探他,他肯定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可是薇薇這樣,他只覺得可愛。 “去哪裏約會?”賀亭川順着她得話往下問。 “南城賽道,柔柔他們明天決賽,我們去看比賽,順便去給他們加油。”≈34;這回不怕暴露了?≈34; ≈34;怕呀,所以,我給你準備了這個。≈34;蘇薇薇從一旁的椅子上抱過一頂黑色頭盔,遞給了他。賀亭川的俊眉蹙了蹙,要笑不笑地問: “你要我戴頭盔去看比賽?” 薇薇漂亮的眉毛跳了跳,說: “吶,公平起見,我跟你一起戴頭盔,這是情侶款。”說話間,她又側身抱過另一頂頭盔。 賀亭川嫌棄地輕哼一聲道: “嗯,看不出來。” “它還有耳朵的,我一會貼給你看看。”女孩說話時,眼睛裏水澤盈盈,彷彿朝陽照射下的水面。 “行,先喫飯。”他眸色深深,盯着她圍裙上的花邊看了一會兒。 晚飯後,薇薇根本沒時間向賀亭川展示她頭盔上的耳朵。 她漂亮的小圍裙,被某人當女僕裝撕碎了。那可憐的小花邊,從客廳一直撒到了房間。大 第二天早上,賀亭川才發現薇薇昨天說的耳朵是什麼。 那兩個頭盔上都立着一對粉色的兔子耳朵,手指一撥就會來回搖 晃,可愛的過分。賀亭川接過去,遲遲沒戴。 薇薇揹着手,笑得有幾分壞: “哥哥難道不喜歡嗎?” 他默了默道: “下次買狼耳朵的。” “行。”薇薇掩脣笑了笑,本來她是打算徵詢過他以後再貼的,可是他昨晚太過分,她權把這兔耳朵當作打擊報復了。 到了現場,又是人山人海,車子扎堆。 天氣有些熱,兩人戴着頭盔沒走多遠,賀亭川就停下來幫薇薇把頭盔摘掉了。薇薇愣了一下,問: ≈34;怎麼啦?≈34; “我戴就行。”反正別人認識的只有他。 “不行,我們說好要一起戴的,現在你一個人戴那多不公平啊。”說着,她作勢要來夠那個頭盔。 賀亭川卻把它舉高了: “乖點。” “那哥哥你也別戴了吧。”她作勢要來解他的頭盔。賀亭川把她的手指拿下來捏進掌心,改爲十指相扣: “我沒事。” 又走了一段,薇薇問: ≈34;哥哥,夫妻之間難道不是要同甘共苦嗎?≈34; 賀亭川說話的語氣很淡,隔着頭盔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一個人喫苦就可以的時候,何必要帶上你一起受罪?≈34; “我又不怕喫苦。”薇薇小聲嘟囔。“可我捨不得。”他在心裏說。 他從沒想把光佔爲己有,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等他們到了賽道的,比賽還沒開始,那些賽車依次排在賽道上,等待出發。 江堯的藍旗亞停靠的地方,圍的人最多,他的領航員今天不在,葉柔親自給他領航。薇薇把帶來橫幅打開,塞了一頭給賀亭川。 那是一面粉紅色的橫幅,她在上面搗鼓了一堆漂亮的圖案,非常顯眼,也非常的少女心。上面寫了一排超大的字和一排小字—— 大字:柔寶加油!!!! 小字:江堯加油。 怎麼看“江堯加油”四個字都是順帶寫的,很敷衍。江堯撇過頭, “嘖”了一聲,嫌棄道: “真醜。”剛說完,就被他女朋友靠過來揪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