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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之後的半個月裏,賀亭川和岑凰的緋聞幾乎天天出現在熱搜詞條上。 全網都在替賀太太罵渣男、渣女,只有賀太太本人喫喫喝喝,樂得自在。 賀亭川每天晚上都會回家,但都是在十一點以後。 薇薇懶得等他,也懶得查崗,她參加了個游泳訓練營,每天游到九點回去。 今天賀亭川比前些天回來得早,兩人在門口碰上了。 傍晚時下過一場暴雨,這會兒的晚風很清爽。 天空晾開,頭頂的月亮似一枚巨大的銅錢,冷白的月光寂靜地鋪陳在院落裏,偶有螢火蟲飛過,忽閃忽閃地映亮了一兩片潮溼的草葉。 薇薇邊開門,笑邊着和他說話: “哥哥今天回來得挺早?” 他回答得也很自然:≈34;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圓,想早一點回來見你。≈34; ≈34;哥哥說得可真浪漫。≈34;薇薇也抬頭看了眼月亮,碩大的一輪,銀輝閃閃。 他輕輕釦住她的手指,穿過鵝卵石小路到了別墅裏面。很平常的觸碰,心臟卻跟着軟了一陣。毛絨絨搖着尾巴,從小灌木叢裏飛奔出來,諂媚地迎接了兩位主人。薇薇蹲下來把它拎了起來,嫌棄道: “喫了好多狗糧,你快胖死了。” 到底是警犬生的寶寶,特別聰明,聽她說胖還“汪汪汪”地叫了幾聲,像是在和她吵架。蘇薇薇扭頭把它塞給賀亭川,說: ≈34;去跟你爸爸吵架。≈34;毛絨絨在他懷裏就很乖,小動物柔軟的觸感很治癒,他沒立刻把它丟開。 薇薇扶着門框把高跟鞋踢掉了。 家裏比外面熱,她進門後脫掉運動裝的外套,露出了裏面的緊身小背心。賀亭川伸手過去比了比,女孩的腰只比他的手寬了一小段,太瘦了。“瘦了好多。”他說。 薇薇喝了半杯水才和他說話:“可能是最近一直游泳的緣故。” 賀亭川把毛絨絨放到了地上,問:“怎麼不去和朋友玩點別的?” ≈34;等這陣過了再去玩吧。≈34;上次在聖象發生過意外,她不太敢去陌生的地方玩,尤其是那種比較黑的地方。 /≈ 他摸了摸她半乾的頭髮,柔聲道:“怪我沒早點回來陪太太。” 薇薇不免失笑: “哥哥要是回來得太早,就不像渣男了,還是晚點回來比較好,掩人耳目。” 總是這樣也不是個事,他目光暗了暗,半晌說: “明天去上班記得多帶一套衣服。” ≈34;做什麼用的?≈34;薇薇問。 “明天請太太傾情演出一場大戲。” ≈34;什麼大戲?≈34; ≈34;豪門捉姦。≈34;賀亭川眼裏盛着暗光,語氣也很淡。 ≈34;搞這麼刺激?≈34;蘇薇薇笑出了聲,她踮腳環住了他的脖子, ≈34;再演下去,我都可以出道拍戲了,你那小女朋友最近是不是在拍戲?≈34; 賀亭川沒什麼表情道: “沒關注。” 薇薇故意逗他玩: “哥哥當真是渣男,連女朋友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34;有什麼關係,我知道賀太太人在哪裏就行了。≈34;他握着她的腰將她舉抱起來。 薇薇順勢夾住了他的腰,居高臨下地在他鼻樑上親了親,問: ≈34;那我明天演給誰看啊?≈34;賀亭川抱着她上樓,隨口道: ≈34;演給娛樂媒體看,我已經讓梁詔安排好了。≈34;薇薇皺眉說: “要在媒體面前演,不就等於我和你公開了麼?” “賀太太還不想公開?”賀亭川笑。 ≈34;不想呢,≈34;薇薇說, ≈34;被他們知道了,天天跟着我問這問那的,多麻煩。≈34;“那就戴了口罩過來,我讓他們只准拍背影。” “那就先謝謝哥哥了。”她往上動的時候,背心的下襬蹭上去一截,漂亮的腰線一覽無餘。“寶貝有馬甲線了?”賀亭川問。 ≈34;有嗎?≈34;她沒刻意練過,可能是最近運動強度太大了,長了點肌肉。 “我來替太太確認下。”他單手抱他,空了隻手出來覆上去,聲音也跟着喑啞了幾度。薇薇趕緊伸手來擋他,但還是晚了—— 溫熱的指節停在了她腰線上,她下意識的繃緊了神經。 他指尖沿着肌肉的紋理細細摩挲上去,碰到了那兩根凸起的短線,像是發現了新大 陸似的說:≈34;找到了,寶貝的馬甲線在這裏。≈34; 薇薇低頭,見賀亭川正盯着那裏看,身體很輕地顫了顫,那兩根短線也跟着動了一下。≈34;好可愛,想親。≈34;他低聲說一句,抬頭看她, 女孩的臉蛋透着粉,小狐狸眼裏溢着水,惹人憐愛得緊。 不待薇薇拒絕,他已經把她放在了旋轉樓梯的欄杆上。 背後沒有任何的遮擋物,太空了,稍微一動就會掉下去,薇薇有點害怕,下意識地扯緊了賀亭川的衣服。 他高大的身形籠罩過來,兩隻手繞過去,固定住了她的脊背。 ≈34;在害怕?≈34;他明知故問。 “嗯。”害怕但也刺激透頂,心跳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血液在血管裏翻湧。≈34;別怕,掉不下去,把背直起來,替我拿掉眼鏡。≈34;他輕聲命令道。 薇薇依言把背繃直了,但摘他眼鏡的時候,她心裏漫上來一股羞恥感,這太像某種心理暗示了。賀亭川低頭,用鼻尖把她背心往上拱了拱,讓那漂亮的腰線露了出來。 滾燙的氣息在腰間遊走,薇薇只覺得骨頭在發輕發軟,她想推開他,又怕掉下去,被他迫不得已地固定在了那裏。 她低頭,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勺,他的脣隱祕地貼在皮膚上,他當真在細緻地親吻那所謂馬甲線。腰間一麻,薇薇顫着聲喊他: ≈34;哥哥,別……別親了,癢。≈34; 小貓似的聲音,又甜又嗲還有幾分可憐,聽上去更像欲拒還迎。他猛地將她扯下來,抱在懷裏上往臥室走。 蘇薇薇手裏的眼鏡沒拿穩, ≈34;噠≈34;地一聲落到了地上。 ≈34;哥哥……眼鏡掉了。≈34; 他聲音跟啞了火似的,隱隱透着慾念: ≈34;掉了就不要了,用不到它。≈34;房間裏一片漆黑,他在那黑暗中吻她。 “寶貝有腹肌了,要不要自己掌握主動權?”他像個狐狸精說着蠱人的話。≈34;什麼主動權?≈34;薇薇低聲問。 他指尖暖昧地劃過她的腰線,逸出一聲氣音: ≈34;今天該換太太出點力了。≈34; ★ r /≈ 下午經濟頻道的直播結束,大威進來遞給薇薇一個紙袋。 “這是什麼?”薇薇問。
≈34;上回不是和你說過麼,影視城有個漫展活動,我們倆去做主持,這是主持人的衣服。≈34;薇薇打開紙袋看了看,滿眼抗拒地問:“我演蜘蛛俠?” ≈34;知足吧,主辦方本來是想讓你穿阿凡達,要化那種滿臉藍色的妝,我特地要求他們給換了,看我對你多好。≈34; 薇薇朝他遞了記白眼,哀怨道: ≈34;黃大威,你怎麼什麼活都接啊?≈34; “我接的時候,人家也沒這麼多要求,他把手舉起來來回翻了翻,這個數的出場費,誰能拒絕得了?≈34; ”是挺多錢,”薇薇把紙袋放到桌子下面,笑道,“我也見錢眼開,忍了。”主要是明天週六,她放假,一個人在家也閒得無聊,出去演個蜘蛛俠也挺好。剛到下班點,賀亭川就給她發來了一條定位信息。薇薇點開看了看,毗鄰南江的希爾頓,一晚天價的酒店,真有情調。 她感嘆完,去更衣室換了身衣服,她邊下樓邊回了賀亭川一條消息: “哥哥已經和女朋友去玩了?≈34; “沒有。”他回完消息,又給她打來了視頻電話。 薇薇發現他在喫飯,他故意把鏡頭轉了圈,岑凰不在,只有他一個人。“時間還早,喫過晚飯再去。”他說。≈34;行,正好我也去喫點東西。≈34; 兩人隔着屏幕喫了晚飯,又閒聊了一會兒。等天徹底黑了,蘇薇薇才悠哉悠哉地把車往酒店開,期間兩人的視頻電話一直沒斷。 薇薇見賀亭川到了酒店,笑着問:“哥哥怎麼還不掛?” ≈34;這時候更不能掛,得自證清白。≈34;他說。 ≈34;用不着,我五分鐘就到,你先上去和你小女朋友親熱一會兒,培養下感情……≈34; “薇薇。”賀亭川打斷道。 ≈34;嗯?≈34; ≈34;別說不可能的事,我不會。≈34; “哦,≈34;薇薇揚了揚小眉毛, ≈34;忘記了,哥哥你在外面是正經人。”岑凰已經到了,爲求逼真,她今天穿了件略顯性感的黑色裙子。賀亭川在門口等 了一會兒,見薇薇的車子進了車庫才敲門進去。車庫裏的信號不太好,視頻斷斷續續,薇薇乾脆給掛了。 下車前,蘇薇薇才發現這裏來了好多記者,有些人她都能叫出名字,她戴着口罩估計也能被認出來。 思前想後,她重新回到車裏,從副駕駛的紙袋裏翻出那個蜘蛛俠的頭套戴上了。 奇裝異服的打扮引得四周的人頻頻側目,沒人認出她,更沒人把她往賀太太身上聯想。岑凰見了賀亭川進來,禮貌地打了聲招呼,賀亭川冷淡地應了聲就再沒和她說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有牀,卻根本沒有任何的暖昧感,反而有些尷尬。 賀亭川進門後就一直在給薇薇回撥電話,那邊沒通,他的眉頭緊鎖着,似有擔憂。≈34;這裏有椅子,賀先生要不要坐會兒?≈34;岑凰站起來說。賀亭川看也沒看她,拒絕道: ≈34;不用,你坐着就行,我等我太太過來。≈34; 岑凰又問: “需要拍肢體接觸嗎?”畢竟這次是在酒店。 ≈34;不拍,我太太看了會喫醋。≈34; 賀亭川一共只和她說了兩句話,兩句話都沒離開“我太太”。 岑凰愣了愣,說:≈34;賀先生和賀太太的感情可真好。≈34; 賀亭川沒接這句,又過了一會兒,他家老婆的電話終於通了。蘇薇薇因爲奇裝異服被酒店的安保攔住了—— “哥哥,怎麼辦,不讓進呢。”女孩的聲音很嗲很甜。 待看見她頭上的蜘蛛俠頭套,賀亭川直接笑出了聲: “寶貝怎麼穿成這樣了?”那安保見了屏幕裏賀亭川的臉,立刻放行了。 ≈34;爲了掩人耳目唄。≈34;薇薇繼續嗲嗲地和他講電話, ≈34;哥哥和你的小情人進行到哪一步了?≈34;“哪一步都沒進行。”賀亭川說。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哥哥的定力可真好。”薇薇彎脣打趣。≈34;謝謝賀太太肯定。≈34; 岑凰一直沒有插話進去,她悄悄打量了一眼賀亭川,意外地在他臉上看到了溫柔的笑容。有些人不是不會笑,只是不會對所有人笑,她暗自慶幸自己沒走錯路。 薇薇上了25樓,徑自去2506號房間敲門。 一堆娛樂記者在等着,他們 見到蜘蛛俠裝扮的賀太太,齊刷刷愣住了,這就是那個不露面的賀太太麼? 蘇薇薇社牛慣了,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她邊敲門邊提着嗓子朝裏面喊話: “賀亭川,你給我出來!≈34; 立刻有人反應過來要拍視頻,攝像頭拉遠了,搖搖晃晃,營造出一種偷拍的感覺。 薇薇喊了半天,房門終於打開了,賀亭川衣領敞着,故意板着臉攔住門問: “又在胡鬧什麼?” ≈34;裏面是不是那個小妖精?你天天不回家,是不是就是跟她在一起?≈34; ≈34;賀太太知道還要問?≈34;岑凰瑟瑟縮縮地站在他身後,她刻意扯落了裙子上的肩帶。 薇薇靈活地擠進去,一把將岑凰拖了出來,那股子虎勁兒一瞬間讓岑凰入了戲,她慘兮兮地扭頭說: ≈34;先生救我……≈34; 果然是女演員,戲說來就來。 那些娛樂記者立刻遠遠地亮起了閃光燈,賀亭川裝作兇狠地把薇薇的手從岑凰胳膊上拿開: ≈34;賀太太,注意賀家的臉面。≈34; 薇薇撲上去咬了他的胳膊:≈34;你自己不要臉,還好意思提賀家臉面。≈34;結結實實的一下,賀亭川根本沒躲,胳膊上立刻有了一排牙印。 ≈34;先生你沒事吧?≈34;岑凰綠茶婊的戲份也上來了,作勢要來檢查賀亭川的傷口。薇薇不讓,使勁推她—— 岑凰也推她。 蘇薇薇腳上的高跟鞋陷在厚厚的地毯裏沒拔出來,腳踝崴了下,猛地摔到了地上。 ≈34;嘶——≈34; ≈34;怎麼了?≈34;賀亭川問。 薇薇還在戲裏演,嗓門扯得老大: “我腳扭傷了,用不着你假惺惺地關心。”賀亭川也顧不得演戲了,俯身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一旁的梁詔遞了個眼色,一羣娛樂記者紛紛撤離。 賀亭川把薇薇抱進了房間,岑凰把自己衣服整理好,心虛地跟過去道歉: “賀太太對不起,剛剛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34; 薇薇摘掉蜘蛛頭套,朝她眨了眼說: ≈34;不用說對不起啦,只是意外,你剛剛演得真好,我差點都入戲了,你肯定能大紅大紫的。≈34; 薇薇說得真誠,眼睛裏亮晶晶的,岑凰當真被她誇讚到了。她有些羞澀地撥了撥頭髮說: “我……我去樓下幫您掌些冰塊。” 賀亭川衝岑凰擺了擺手說: ≈34;岑小姐,你先回去吧,有事梁詔會再聯繫你。≈34;岑凰斂了表情說:“是。” 岑凰走後,賀亭川把薇薇放在牀上,半跪在地上摘了她的高跟鞋。 ≈34;哪隻腳扭到了?≈34;他說着話,眼裏有顯而易見的心疼。 薇薇環着他的脖子說: “我剛剛就是誇張一下,其實一點也不疼啦,哥哥怎麼忽然出戏了?我還 沒演過癮呢。≈34; 縱使薇薇這樣說,賀亭川還是垂眉在那裏替她捏了捏腳踝。“夠他們寫就行了,總不能給他們演部電影?”薇薇挑了挑眉毛笑: “那倒也是,這種鏡頭就得模模糊糊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