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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凰梁詔番外:我心昭昭 中秋節,劇組放假一天,又恰巧趕上蘇薇薇生日。 岑凰來送生日禮物,被薇薇留下來喫午飯。 午飯前,梁詔也趕了過來。 不過,他是被他家老闆臨時叫過來的。 賀亭川讓他來,卻沒有給他安排具體的工作。 梁詔有些不太習慣,主動詢問:“先生,您有事不妨直說。” 自家的助理太過敬業,賀亭川也笑了:“沒什麼事情要你做的,只是一起喫頓飯,坐吧。” “是。”梁詔沒有推辭,拉開了椅子。 岑凰坐在他對面,她朝他點了點頭,喊了聲:“梁叔叔。” 她和梁詔打完招呼,又繼續和薇薇說話。兩個女孩頭挨着頭,笑聲陣陣。 梁詔夾菜的時候,偶爾投去一瞥—— 岑凰的眼睛很亮,她身上那種小女孩家的活潑與靈動很吸引人。 不過,他也沒有多看。 但是耳朵依舊在無意識地捕捉女孩清脆的笑聲。 午餐過後,兩人道別了賀家。 岑凰正要打電話讓助理過來接,梁詔忽然開口說:“別叫助理了,我順路送你吧。” 岑凰大大方方地說:“也好。” 梁詔的車停在別墅外面,走過去有一小段路,秋天的午後,風清爽且溫暖。 岑凰笑着和他聊天:“真巧,想不到今天竟然能在這裏碰到梁叔叔。” “是挺巧,岑小姐的身體好些了嗎?”梁詔問。 “已經好很多啦。”岑凰揹着手,身上的小紗裙被風鼓出漂亮的形狀。 “傷口還會痛嗎?” “也不痛了,”說完岑凰又問,“今天中秋節,梁叔叔不用回家嗎?” “我父母去世的早,只有個哥哥,他長年待在國外不回來。”梁詔從來沒和旁人說過自己家裏的事,岑凰彷彿是個例外。 女孩笑着說:“正好我今天也一個人過中秋,要不我請你喫晚飯吧?” 梁詔有些意外,但是他覺得女孩一個人過中秋確實是挺冷清的,便點頭答應了:“好。” “我以爲你會拒絕。”這回驚訝的人換作了岑凰。 梁詔不知該怎麼接女孩的話,只好輕咳一聲說:“不會。” “不會什麼啊?是不會拒絕我嗎?”女孩仰着臉,故意問得俏皮,她的話裏好像還帶着一些引人誤解的深意。 梁詔只選了最淺顯的那層意思回答:“我知道有一些私密性比較好的餐廳,去那裏吧。” 岑凰聞言忽然生了逗弄他的心思,她偏頭望進他的眼睛,俏麗地彎脣道:“聽起來像是要跟叔叔去祕密約會呢。” 她本就生的漂亮,又這樣盯着他看,梁詔不免有些不知所措:“岑小姐……” 岑凰眉梢一挑,語氣輕鬆道:“好啦,知道了,不逗你。” 晚飯時間 還早,岑凰去底下的蛋糕店挑了一盒雪兔月餅。 橙色的包裝盒,同色系的絲帶,上面還裝飾着一對白色的毛絨兔耳朵,很是可愛。 岑凰付完錢把那盒子隨手遞給了梁詔:“這個就送給叔叔啦。” 梁詔看着那月餅,蹙起了眉毛:“真把我當長輩了?” “朋友之間也可以送月餅呀。”岑凰隨口道。 “但你一直喊我叔叔。” “你不也沒喊我名字嗎?”岑凰對上他那雙狹長的鳳眼。 梁詔默了默,用那種特別正經的聲音,極其溫柔地喊了她一聲:“蜜果。” 她肯定是瘋了,覺得那聲“蜜果”叫得竟有點像是“寶貝。” 岑凰的耳朵立刻紅了,她覺得羞恥,一路上都不敢再看他。 過了許久,她才又繼續和他說話:“梁詔,我送你的小貓,現在怎麼樣了?” “長大了一些,它很健康,岑小姐要去看嗎?” “那得去你家看吶?”發問。 梁詔也發現自己的提議,似乎不太妥當,連忙改口道:“我可以回去把它接過來給你看。” “哎,”岑凰佯裝不悅嘆了口氣,“我看出來了,梁叔叔不想我去你家。” 梁詔立刻說:“沒有。” 他回答得又快又急,彷彿生怕她誤會似的。 岑凰又笑了。 梁詔第一次單獨和異性共進晚餐,有些拘謹,岑凰倒是很放鬆。 “梁叔叔,現在又不是工作時間,你不用坐得這麼板正啦。” 梁詔聞言鬆了鬆肩膀。 “還有背,”岑凰提醒,“也不用這麼直,彎一點點。” 梁詔全照着她說的做了。 岑凰莞爾:“感覺親近多了。” 梁詔聽她這麼講,心也漸漸鬆弛下來。 一頓飯,兩人喫得都很愉悅,他們聊了一些小時候的事。 梁詔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純粹的放鬆了。 她像是一縷春風柔柔地吹進了他的世界。 * 從大廈的裏出來,天已經黑了。 今晚天氣好,月亮也很圓,不過市中心高樓林立,看不見月亮,只能看到一些黑色的樹影。 梁詔載着岑凰去了他家,聯排帶院子的別墅。 這裏家家戶戶都亮着燈,只有梁詔家一團漆黑,有些冷清。 他的院子裏沒有種植任何花草,灰白色的大理石一鋪到底,乾淨但也十分單調,幾乎看不到任何的生活情趣。 梁詔摁亮了燈,別墅裏面也很單調沉悶,沒有主燈的現代設計風格,灰色爲主,偶爾夾雜些白色。 岑凰緩緩吐了口氣,她以爲他只是在外面端着,在自己家多少是有些鮮活的,但並沒有。 整個屋子除了灰白黑,再也找不到第四種顏色了。 梁詔在岑凰愣神的時候,把小貓捧了過來。 它 確實長大了一些,因爲梁詔照顧得當,小傢伙通體雪白,鼻尖透粉,眼睛是那種海水的純藍,琉璃球似的。 岑凰禁不住把它抱了過來:“真漂亮,你給它取名字了嗎?叫什麼?” “雲寶。”梁詔說。 “這個名字還挺可愛的。”女孩撫摸着小貓的腦袋,白皙的手指穿梭其中,根根似玉。 梁詔自己也沒發現,他一直在看岑凰的手指,女孩指甲已經換了顏色,不再是之前的櫻桃色而是冰透的粉色,那是桃花的顏色。 風從外面捲進來,梁詔回神,徐徐移開了視線。 岑凰抱着小貓走到門口,抬頭看到了那輪明晃晃的月亮,不禁感嘆:“梁叔叔,你這裏清風、明月都有了,就點差酒啦。” “不難,我可以去買。”梁詔說。 岑凰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梁詔竟然當真了,她不免笑出了聲:“不用啦,下回吧。”她哪能跑他家來喝酒啊? 梁詔點頭。 岑凰彎腰把小貓放了下來:“時間不早了,我先走啦。” 梁詔其實有點捨不得她走,可貓也看過了,他沒有挽留她的理由,只好說:“我送你。”
岑凰本來是想打電話讓自家助理來接的,但是今天中秋月夜,讓人跑來接她,確實挺討厭的。 既然梁詔樂意送,她就隨他送了。 很奇怪,可能是因爲他之前常常照顧她的緣故,她居然覺得麻煩他理所應當。 車子一路開到她家樓下。 岑凰解了安全帶,側身問梁詔:“梁叔叔,你要上去喝杯水嗎?” 梁詔看了下時間,說:“十點了。” 岑凰提着小包下車,打了個哈欠:“也是,太晚了,不太方便。” 路燈很亮,女孩踩着小高跟往上走,樓梯間的聲控燈一格格亮上去又熄滅。 岑凰家的燈亮起來,梁詔這才重新打響了車子。 手機裏進了一條語音消息:“梁叔叔,你這些天有沒有想我啊?” 女孩的聲音很甜,夾着一絲嫵媚的笑,梁詔聽完,感覺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捆住了。 沒等他回信息,岑凰又發來一條語音:“我挺想念你每天給我送的湯。” 梁詔指尖在輸入框裏敲進一行字,又挨個刪了。 岑凰又給他發來了一條文字消息:梁叔叔晚安。 梁詔拇指摁住眉心揉了揉,半晌,吐出一口氣。 他回了她兩個字:晚安。 梁詔發完消息,有點後悔,他好像要先說他想她的。 正要撤回重發,轉念又覺得自己瘋了。 他哪能隨隨便便摘月亮? 梁詔回到家,雲寶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他這纔看到地上落着一個紫水晶手串。 這是岑凰掉的,他撿起來拍了張照片發給她:“岑小姐的東西落在我家裏了。” “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丟了就丟了吧。”岑凰回他。 “你戴着挺好看的。”梁詔說的是實話,今晚喫飯的時候?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一直在看她潔白的手腕。 岑凰摁住手機,給他回了條語音:“那下次見面,你再還給我吧。” 女孩說下次見面,但沒有說具體的時間地點,梁詔也沒有特地去問,只是回:“那行,下次見面的時候一定帶給你。 岑凰不免失笑,那不過是個虛假的承諾,“下次見面”和“下次請你喫飯”是一樣的客套話,真心要想見面或者真心要請客喫飯的人,都會說具體的時間地點。 岑凰還是禮貌地回覆:“期待和梁叔叔的下次見面。” 次日早上,梁詔出門,忽然想起了那個水晶手串。 他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遇到她,但依舊轉身去拿了那個手串。 那之後的半個月裏,南城淅淅瀝瀝地下了幾場秋雨,深秋已至,氣溫驟降。 梁詔一直沒有機會再見到岑凰,那個手串被他每天裝在口袋裏帶進帶出,成了一個習慣。 他們有各自的聯繫方式,卻都默契地互不打擾。 岑凰是因爲拍戲忙,梁詔則是因爲不知怎麼和她說下回見面的事。 他已經察覺了自己的心意,但他不太擅長表達,再者他也擔心貿然說這些,女孩會生氣徹底遠離他。 那手串在他口袋裏待了第二十九天,梁詔終於又遇見了她。 那天是南城的電影節,梁詔過去處理事情,岑凰也恰巧在那裏。 現場來了很多人,岑凰並沒有注意到梁詔,而他老遠就在人羣裏發現了他。 導演製片坐了滿場,梁詔不方便過去。他在那門口站了兩個多小時,直到岑凰出來,他才喊了一聲:“岑小姐,等一下——” 岑凰見了他,有些驚訝,但沒有怠慢,她提着裙子走過來問:“梁叔叔,是賀總找我有事嗎?”不 然她找不到梁詔忽然來找她的理由。 梁詔淡聲道:“不是先生找你,是我。” 岑凰更加意外了。 梁詔從西裝內袋裏拿出那個紫色的水晶手串遞了過來:“難得碰到岑小姐,這個一定要還給你。” 天氣太冷,那水晶手串貼在他的胸口焐了很久,沾染了他的體溫,岑凰手心冰冷,感覺尤其鮮明。 這條手串丟在他那裏,應該有一個月了吧。梁詔一直沒有來找過她,她一度以爲他是懶得來找她。 誰知他竟然當真履行了那句諾言:下回見面的時候帶給她。 他是真的有在等一個下回。 岑凰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怎麼知道今天會碰到我的?是查了我的行程?” “沒有,只是偶遇。”梁詔笑着把手插進口袋如實說。 岑凰稍微思考一會兒,一個大膽的猜測浮出水面,驚得她瞳仁閃爍。 “你難道每天都帶着它嗎?” “是,”梁詔被她說中了,倒是大方承認了,“我怕忽然遇到你,沒法把它還給你,只好 每天帶着了。” 岑凰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梁詔居然把這無關緊要的手串,揣在心口放了整整一個月。 那一刻,岑凰覺得梁詔這個人雖然古板,雖然不懂風情,但卻不失可愛與長情。 岑凰將那水晶手串,套到了手腕上,彎脣朝他笑:“多謝梁叔叔記掛我這麼久。” “不用謝。”他淡淡道。 “梁詔!”岑凰忽然俏皮地喊了他一聲。 梁詔對上女孩漂亮的眼睛,大腦有短暫的卡頓,心也跳得很快。 女孩眉眼彎彎地說:“我請你喫飯吧!” “不……”梁詔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已經被她打斷了。 “用的,我一定要請你喫飯。”岑凰堅持道。 梁詔根本拒絕不了眼前的女孩,只能說好。 他的眼睛裏一時間劃過各種情緒:高興的、緊張的、無措的。 岑凰一眼看透了他。 她請他去喫了日料,小隔間很雅緻安靜,適合說一些交心的話。 岑凰問:“梁叔叔,你承不承認,你其實想了我一個月?” 梁詔沒有說話。 岑凰給他倒了一杯橙汁,推到他手邊,眉眼含笑道:“我之前說要教梁叔叔你哄女孩子開心,今天先教你第一招吧。” 梁詔有點跟不上她的腦回路,只好配合着問:“什麼招?” “誠實,”岑凰望進他的眼睛認真道,“當女孩問你想不想她時,你如果喜歡她,一定要說想念,如果不喜歡一定要說沒想,保持沉默,對方會生氣,而且以後都不理你。” “嗯。”他抬手鬆掉了襯衫的第一粒紐扣,喝了一口橙汁。 岑凰重新又問了一遍:“梁詔,過去的一個月,你想我嗎?” 女孩問完笑了,她笑得太自信了,她篤定他就是想她的。 “有想念。”梁詔放下杯子說。 “哦,那我知道了。”她笑得更明媚了,漂亮的眼睛裏映上了月亮。 梁詔這才發現掉進了她的語言陷阱。 她剛剛話裏的意思是,喜歡她要說想念。 前提是喜歡呀。 以他平常的智商,是不會掉進這種低級的語言陷阱裏的,他是真的被她迷住了。 她趁熱打鐵繼續追問:“所以,你喜歡我,是嗎?” 這次,梁詔沒有再說話。 岑凰也沒有逼迫他,低頭繼續喫菜,這人就是慢熱型選手。她已經有了答案,也不着急刨根問底。 梁詔見她不生氣,才提了筷子繼續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