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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凰梁詔番外:我心昭昭 梁詔走後,岑凰在牀沿上枯坐了一會兒。 病房裏很安靜,外面還在下雨,雨點砸在玻璃啪嗒作響。 病房的窗戶只能打開一道窄縫,冷風漫進來,有些透骨的冰冷。 不知怎麼的,她竟然有些心神不寧。 她給梁詔打了通視頻電話,竟發現他坐在醫院一樓潮溼的臺階上。 他身後是黑沉沉的夜色,風聲雨聲幾乎要從屏幕裏溢出來了。 “你怎麼還沒走?”岑凰問。 他聲音有些沙:“酒勁上來了,坐一會兒,緩緩。” 岑凰掛了電話,披了件外套下樓找他。 樓下比她想的還要冷,風割在臉上很疼,她不知道梁詔是怎麼會淋了一路的雨來的這裏的。 岑凰身上有傷,走路不快,腳步聲被那簌簌的風雨聲淹沒了。 梁詔沒有發現她,直到她站在身後喊了他一聲:“梁叔叔。” 梁詔回頭,有些錯愕地看過來—— 女孩穿着藍白條的病號服,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棉襖,腳上的拖鞋沒有換,一路走來被長廊裏的積水打溼了。 草叢裏的地燈,冷冰冰地照在她的臉頰上。 他喜歡她的眼睛,即便是在這漆黑的夜色中,依然閃爍着晶瑩的光芒。 “你怎麼來了?”他回過神問。 “我來看看你,還有一句話想要問你。”女孩的說話聲不大,幾乎要被那嘈雜的雨聲淹沒了。 “什麼話?”他沒站起來,依舊坐在那冷雨裏。 “爲什麼我不適合你這樣的?”冷風吹散了她的長髮,她臉上的表情卻極其認真。 梁詔思慮了一會兒說:“我大你太多了。” 岑凰笑:“你這人怎麼這麼古板啊?我又不嫌棄你。” 說話間,她想坐下來,被他捏着手腕攔住了:“地上冷。” 岑凰努了努嘴道:“那你站起來和我說話,你這樣我看不到你的眼睛,也感覺不到你的真心。” 他依言站了起來。 岑凰繼續說:“我不介意你的年齡,這個問題解決了嗎?” 梁詔搖了搖頭說:“可我會比你老得快,等你70歲,我已經82歲了,到那時候,我沒法照顧你,而且男性的平均壽命比女性的短,如果你跟了我,你的孤單會比別人長好多年。” 岑凰聽他這麼說,心口忽然有些發熱。 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 “梁詔,我覺得你是在杞人憂天,人幹嘛要爲沒發生的事情發愁?” “我沒法不考慮這些,岑凰,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就像你說的,不一定是我。” 他節≈ap;完整章節』,我現在後悔了,或許,我今晚不該喝酒。”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背:“你怕我那個時候孤單,就不怕我現在孤單嗎?” 梁詔沒有拂開她的手:“你現在只是孤單一陣子,等你交了朋友,自然會和他長相廝守。” “可是……我喜歡你啊,”她低着頭,任憑眼淚奪眶而出,“我喜歡你,又怎麼去和別人談朋友?” 他很想抱一抱她,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回去吧,這風太冷了。” “你比這風更冷。”她抹掉眼淚,丟下這麼一句話走了。 梁詔盯着那空蕩蕩的長廊望了許久,才轉身重新走入冰冷漆黑的雨夜。 等岑凰的傷完全好透了,南城已經進入了夏。 她受傷耽誤太久,幾部戲都壓在那裏等她拍,一天要趕兩個片場,每天睡五個小時的覺都是奢侈。 有些時候,她也能碰到梁詔,他還是從前的模樣,沉默寡言。 八月中旬,某珠寶商在南城辦了個展會,結束後有個慶功晚宴,岑凰應邀前往。 她長得漂亮,最近又紅透半邊天,有人起了歹心,提議她去敬酒,她被一羣人架在那裏,推脫不掉,只好端着酒杯去。 那珠寶商的老闆名叫陳奇,是個有名的色鬼,趁着她來敬酒,幾次想揩油,她都巧妙地躲過了。 越是得不到,陳奇越是心癢癢,他端着酒杯擠着她誇讚:“岑小姐,你是我這兩年見過的最漂亮的女明星,以後肯定會紅到發紫。” 岑凰乾笑道:“陳總謬讚了。” “可不是謬讚,是真心實意的誇獎,聽說你是賀亭川老婆的乾妹妹。”他很猥瑣地強調了那個“幹”字。 岑凰厭惡地往後退了退,衆人只是笑着,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她說話。 陳奇繼續涎着臉說:“岑小姐,你給她老婆做乾妹妹,不如給我做乾妹妹,你姓岑,我姓陳,這讀音都差不多,我還沒老婆,什麼資源都有。” 岑凰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岑小姐是不是不舒服,我看這酒還是別喝了。”陳奇給自家助理遞了個眼色,“去拿瓶礦泉水。” 陳奇親自替她把杯子裏的酒倒掉,往裏面換了一杯純淨水,再重新把杯子塞進她的手裏。 “岑小姐,你看,你跟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喝白水,做賀亭川的妹妹還是照樣得喝酒。” 岑凰忍着沒有發作,這裏有太多的人想看她的笑話。 陳奇重新和她碰了碰杯,岑凰有些渴,喝了杯子裏的水。 很快,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身體變得有點沒有力氣,軟綿綿的。 起初她以爲是酒精,但她今晚並沒有喝多少酒,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杯礦泉水。 她找了個理由出去了。 陳奇朝助理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跟了上去。 岑 凰頭暈,踉踉蹌蹌地扶着牆往廁所走,陳奇的那個助理要上來扶她。 她從小包裏翻出一瓶防狼噴霧,對着那人的眼睛一頓猛噴,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躲進了一旁的衛生間。 那人站在外面陰陽怪氣地說:“岑小姐,你躲這裏可沒有用,這酒店也是我們陳總的地產,你要是報警,今晚可就得罪大半個娛樂圈的人了。你乖乖出來,我們陳總是不會虧待你的。” 岑凰慌忙翻出手機來,她第一時間確實想報警,可這人說的也是真話,不到萬不得已,她還不能得罪這些人。 外面那個人還在給她做“思想工作”:“你自己出來也是出來,我找人來撬門也是出來,給自己留點體面,跟誰不是跟啊?在這兒裝什麼清高。” 岑凰把手機通訊錄翻到底,就只有一個人可以幫她——梁詔。 他是賀亭川傳聲筒,他來就代表了賀家的立場。 她硬着頭皮給他打了電話,電話只響了三聲就通了。 “岑小姐。” 岑凰聽到梁詔的聲音,差點掉眼淚。 “岑小姐有什麼事?”梁詔見她不說話又問了一遍。 “我……我在陳奇這裏,遇到了點麻煩,你能來一趟嗎?”電話是打了,真要求他,她還是有點拉不下來臉。 梁詔沒問她具體問題就說了:“好。” 岑凰顫着聲說了句:“謝謝……” 梁詔察覺到了異常,哽了一下,問:“哭了?” “嗯,我怕。”她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軟弱,邊抹眼淚邊和他說話。 “地址給我,就來。” “梁詔,我……我在女廁所。” “好。” 岑凰掛了電話,暈乎乎地靠在衛生間的門板上,外面那個人一直在說話,一刻也沒有停。 她越來越沒有力氣,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在外面扣響了門。 岑凰警覺地撐起一點精神,但更多的是害怕。 她怕梁詔沒來,工作人員來開門,縮在那裏瑟瑟發抖:“你們別過來,我已經報警了。” 外面的人驟然鬆了口氣道:“蜜果,開門,是我。” 南城只有一個人知道她叫蜜果,她緩緩掀開金屬插銷。 梁詔滿眼焦急地站在外面,哪裏還有一點的往日的沉靜。 “梁詔……”她喊了他一聲,聲音軟綿綿的,小貓似的,“我沒力氣……” 他俯身過來扶她,岑凰扯住他的胳膊,迎面撲進了他的懷抱,她的眼淚鼻涕全都擦在了他乾淨整潔的西裝上:“他在我的水裏下了藥。” 懷裏的女孩太軟了,梁詔僵站在那裏,喉結動了一下,連帶着瞳孔都放大了幾分。 他沒推開她,任由她抱着,還伸手在她背心撫了撫:“別怕,沒人敢動你。” “好。”她倚在他的心口,乖的不行。 “還能走路嗎?”他軟着聲問。 “走不動。”也不是她借 故撒嬌,是腿上真的沒有力氣。 梁詔脫了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抱了出去。 到了門口,陳奇陰着臉打量着他:“梁詔,岑小姐今晚是我的人,你和賀亭川說一下就行了,不過是個女人……” 梁詔目不斜視地看着他說:“不好意思陳總,我來這裏之前已經報警了。” “你竟然敢……”陳奇的臉色立刻成了豬肝色。 “我還沒和賀太太說岑小姐的事,賀太太是有名的有仇必報,這事肯定沒完。” 長廊裏聚集了不少來看熱鬧的人,陳奇被下了面子,有些惱羞成怒,伸手要來梁詔懷裏搶人。 梁詔側眉冷瞥過去,沉聲道:“陳奇,你的酒還沒醒嗎?” 梁詔在賀亭川身邊待了很多年,賀氏許多事都是經由他的手在做,他是賀亭川的刀,手段氣魄並不比賀亭川差,只是他懂得分寸,擅長在人前隱藏鋒芒。 這會兒,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帶着壓人的氣場,饒是陳奇也不敢輕舉妄動。 “下了什麼藥?”梁詔繼續問。 陳奇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賀家一個祕書質問,死硬着頭皮沒有回答。 “你不說我也可以帶岑小姐去做尿檢,剛好給警察做證據。不過這個醜聞傳出去,不知道陳家的股票扛不扛跌?” 陳奇心臟突突直蹦,只好說:“不是什麼毒/藥,睡一覺就沒事了。” 梁詔沒再逗留,抱着岑凰穿過看熱鬧的人羣,從那臺階上緩步下去。 一路上沒有一個人敢攔他。 梁詔把她送回了家,臨着要走,卻被女孩扯住了衣角。 “梁詔……你今晚能不能不走?我怕。” 他沒了脾氣,坐在牀邊,說了個“好。” 岑凰身體沒力氣,但神志依舊是清明的,她的聲音染着幾分低低哭腔:“梁詔,爲什麼不能是你呢?” 他坐在那裏沒有回應,心裏卻有些悶悶的疼。
女孩的聲音很空,又很委屈:“別人再好我也不想要,我只想要你。”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現在小,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是天大的事,以後就會覺得這不過是過眼雲煙。” 她費力地抬手抱住了他的腰,說:“那你親我一下,我保證以後不再提這個事,對你徹底死心。” 他很輕地嚥了咽嗓子,沒有動。 “你不敢親我,是麼?”岑凰故意拿話激他,“還是說,你怕親我以後會更喜歡我,更忘不掉我……” 他回過身來,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徐徐俯身吻住了她的脣瓣。 蜻蜓點水般的觸碰,虔誠又溫柔,不沾染一點欲。 他的鼻尖貼着她的,熱意蔓延在皮膚上,依稀可以看到他的睫毛在光影裏顫着。 岑凰覺得心臟酥酥麻麻的,像是開出了一朵小花。 一吻結束,他要走卻被她扯住了領帶:“再親一下,行嗎?” 他沒有拒絕 ,手指撫摸着她的頭皮?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重新吻了下來,這次和剛剛不一樣,有些兇,他吮了她的脣瓣,吮盡她的胸腔裏的每一寸呼吸。 岑凰抱着他的脖子,她輕輕咬住他的脣瓣,卻被他咬了回來。齒尖嗑破了脣肉,卻不覺得痛。 兩人的皮膚都因爲這個吻變得燙了,她伸手去解他的紐扣被他摁住了。 “岑小姐,親完了。”他喘着氣,努力把自己從失控的邊緣拉回來。 她低低地問:“哦,那我們倆也完了嗎?” “我們……”他還沒說完,女孩已經把話頭搶了過去。 “梁詔,你可別想了,剛剛那是我的初吻,你得負責的。” 女孩忽然反悔耍賴,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已經大我十二歲了,還要浪費我們比旁人短暫的相處時間嗎?” 梁詔隱隱有了動搖。 “其實,這段時間我試着去喜歡別人的,可是根本不行,你真的想我孤獨幾十年嗎?我……” 梁詔低頭重新吻住了她。 第三個吻,炙熱急切,似海底亟待噴發的火山,彼此彷彿都要在這個吻裏死去。 腦袋很空,岑凰放鬆下來,任由他親。 他們十指相扣摁進被子裏。 許久,他轉作溫柔,舌尖撬開她的齒尖,探進去,輕輕觸碰着她的細軟的舌,纏綿而柔軟的吻。 “你想好了?”岑凰問他。 “嗯。” “這回不怕我老了孤獨了?”她笑。 他傾身過來啄她的眼皮:“我多鍛鍊,爭取比別的老頭多熬幾年。” 她噗嗤一聲笑了:“擊敗全國99的老頭的那種嗎?” 梁詔繼續吻她:“蜜果,我給的不多,但是都給你。” 她低低地笑着:“好啊,我要。” 第二天岑凰回劇組拍戲,化妝師給她化脣妝時發現她嘴巴破了。 韓國化妝師一通誇張的比劃:“歐尼,你這是被誰親的?” 岑凰掩脣小聲和她說:“男朋友。” 韓國姑娘八卦之魂立刻覺醒,剛要出去宣揚被岑凰扯了回來:“騙你的,說我自己啃破的。” 中午休息,岑凰給梁詔發了一張懟脣拍的自拍照。 “男朋友,我的嘴巴被你親破了,你得賠。” 梁詔還沒來及回,女孩又給他發了一條語音:“梁詔,我的嘴脣軟嗎?” 梁詔剛把語音點開,賀亭川剛好來找他。 梁詔趕忙熄滅了手機,賀亭川也覺得來的不是時候,“啪”地一聲把門合上了。 一整天,岑凰就午休的時候空了一點時間,其他時候都在拍戲。 今天最難熬,有夜場戲,形形色色的一堆人演完,才能輪到她,等結束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保姆車在梁詔家附近停下,她下來,扭頭讓司機把車開走了。 她就那麼不 合時宜地給他打了電話。 梁詔從夢裏醒來,也不生她的氣,再看看時間笑了:“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 “想你了,”她說,“我剛下班,在你家樓下了,你來不來見我呀?” “來。”他起來穿上拖鞋去樓下接她。 夏天的夜晚風很舒爽,她身上的小紗裙被晚風鼓成了漂亮的形狀。 梁詔過來牽住了她的手,很自然的十指相扣。 “怎麼來的?”他問。 “保姆車送來的呀。”她說的理直氣壯。 “車呢?” “我讓他回去睡覺了,我今天要住你家。”說完,她清了清嗓子撒嬌,“梁詔,我眼睛痛,你幫我看看是不是進了沙子?” 他當真停下來,低頭來看她的眼睛。 岑凰趁機親吻了他的下巴:“騙你的啦,沒有沙子。” 梁詔不惱反笑。 兩人走了一段路,她又把手伸了過來,說:“梁詔,我胳膊也痛。” 他剛剛喫過了她一次虧,沒有貿然去掀她的袖子:“不用繞彎,想親哪兒就直說。” “哎呀,這次是真的。”岑凰自己掀開來給他看—— 吊了幾個小時的威亞,她的手臂全部都勒紅了,梁詔伸手摸了摸,說不出的心疼。 “好累啊,你能不能揹我?” 梁詔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岑凰趴上去環住了他的脖子。 他邊走邊和她說話:“拍戲這麼辛苦,幹嘛還非要要當演員?” 這個問題,她也問過自己很多遍,爲什麼呢? “一開始就是爲了混口飯喫,在影視城沒日沒夜地蹲着。我媽說我不是演戲的料,拿鐵棍打我都不會哭,當什麼演員啊?然後,我就想演一部哭戲給她看。” “後來演到了?”他笑着問。 “嗯,演到了,我在那部戲裏演了個二十八線,只有一個鏡頭就是給皇帝哭喪,大羣演,那鏡頭剪出來,我自己都不認識我自己,可是我媽說我演得好,來來回回看了好多遍,還樂了一個下午。我爸去世以後,她很少笑,但是那天,她看我的電影笑了……” 很簡單的理由,卻讓他有些動容。 “所以你就堅持下來了?” “是啊。堅持真的很難很難,有的時候人就是待價而沽的籌碼。”她打了個哈欠,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梁詔揹着她進了客房,他動作輕柔地將她放下來。 剛要走,她從身後環住了他的腰:“梁詔,我要和你一起。” 他無奈,只好和她並排躺在了一塊。 岑凰把他的胳膊扯過去當了枕頭,什麼也沒做,只是單純的相擁而眠。 溫香軟玉在懷,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身體起了反應,不過他沒碰她,閉着眼睛徐徐將火壓回去。 第二天早上,南城下了一場大雨,劇組的外景戲臨時取消,岑凰得了一天的假。 梁詔也沒去上班,岑凰借用他家浴室洗了澡,換了一身他的居家服。 雲寶見她“喵喵喵”地繞着她的腿撒嬌很是可愛。 岑凰抱着它走到梁詔面前“喵喵”地叫了兩聲。 梁詔目光一滯,猛然間想到了很久以前的那個夢。 岑凰見他發愣,捏着小貓爪子晃了晃:“梁叔叔,要養小貓嗎?我給叔叔做小貓呀?” 一句話點燃了他的荷爾蒙。 他把她懷裏的雲寶拎下去,將她打橫抱進了房間,重重地壓在了牀上。 洶湧的吻落下來,岑凰招架不住,慌忙推他:“幹嘛呀?” 梁詔用鼻尖蹭她的領口,啞着聲道:“夢想成真一下。” “什麼夢想成真?”岑凰不解道。 “你在夢裏折磨了我一年。”他說。 “什麼夢裏折磨了你一年呀?” 他沒說話,把一切都交付在行動裏,她好像懂了:“所以,你早就對我起壞心思了?” “是。”他大方承認,繼續吻她。 手握住她的腳踝輕輕一提,纏上來環住他的腰。 太近了,她的心快要跳出來,這是完全陌生的感覺。 “怕?”他問。 “有點。” “沒有過?”他笑。 “嗯。”她羞澀地咬了他一口,“你有過?” “有過,夢裏和你。” 汗水交織在一起,很痛又很癢。 汗水洶湧,他悶哼着,下巴抵在她肩頭喊了她一聲:“蜜果。” “梁詔,叫我蜜果可是得娶我的。”她軟着聲道。 他俯身過來,咬住她的耳朵喊了一遍又一遍“蜜果。” 她去扒他的臉:“真想娶我啊?” 他低頭吮住她的脣瓣:“今天下午就去媽媽那借戶口本。” “哪有你這麼着急的?”她掐着他的背笑。 他沒回,又動情地喊了她一遍:“蜜果。” “嗯?”她已經被他折磨得沒勁了。 “昭昭雲端月,此意寄昭昭。” 全文完——! 顧子行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