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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
雪越下越大,臨行之前所有的祈禱,全部走向了反面。
果然,不管是什麼人,只要試圖走向那個所在,老天都是不允許的。遠處山巒中黑色的裸露部分,現在似乎看不到了,那個地方,不管是什麼時候,都無法輕輕鬆鬆地靠近。那本來就不是人應該去的地方。
這雪原之中是否會有活物?之前似乎還有人說他見過一些大鳥和白毛野獸,如今想來,似乎都是吹牛而已,風聲漫耳,連一絲暖氣都感覺不到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活的東西。
天地間唯一的活物,恐怕就是行走中的三個人了,原本是四個,不過那一個在出發之前已經和這雪山融爲一體了,那個人在早上起來的時候,被發現喝醉死在了路邊,和地上的石頭凍成了一個整體。
一個腳伕用冰鎬敲擊着前進路上一切可以看到的冰晶,在風中聽來,敲擊的聲音猶如出自一種神祕的樂器,緩慢地,在風壓中時響時輕。第二個人是悶油瓶,他閉着眼睛循着聲音往前走着,手摸索着,並不是不想睜開眼睛,而是戴着護目鏡的他仍舊什麼都看不見,一切還不如用感覺。
“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下?”身後的一個腳伕就喊道,悶油瓶回頭看了一眼,是這兩個腳伕裏年紀較大的拉巴。
拉巴是個四十剛出頭的藏人,但看上去已經快六十了,黝黑的臉上滿是銑刀刻出的皺紋,這是長期風吹的結果,面色發紅,有點像喝了酒的樣子。他是原來三個人中的老大,也是經驗最豐富的腳伕之一。
“能歇歇嗎?”悶油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