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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我在這兒沒有根基,就是欺軟怕硬!!!” “你怎麼不敢跟老太君這麼吵!怎麼不敢跟叔母這麼吵!!你只敢欺負我!!!” “你就是柿子撿軟的捏,欺負我沒有依靠!!!” “你太壞了,太刻薄了!!!” 張玉映:“……” 喬翎這話也太過於犀利了。 梁氏夫人聽得臉都白了,捂着心口,好半晌沒說出話來。 喬翎見狀冷笑一聲,拉着張玉映扭頭就走。 “你!” 梁氏夫人艱難的緩過那一口氣來,霍然起身,胸口劇烈起伏,怒極而笑:“好,好好好!真以爲我收拾不了你嗎?!” …… 喬翎面帶怒色,跟梁氏夫人吵架的時候,就差沒原地跳起來了。 待到出了門,她神色反倒平和了,甚至於有些高興:“好在沒有吵輸,不然今晚上怕都要睡不好!” 張玉映:“……” 張玉映只得說:“娘子還是小心些吧,梁氏夫人可不是好惹的。” 喬翎輕巧的哼了一聲:“我纔不管。沒道理平白無故的罵我,還叫我忍着呀!” 哼着歌兒往回走。 張玉映:……心態真好啊。 倆人一個腳步輕快,一個憂心忡忡,回到住處之後,沒等到梁氏夫人帶人殺過來,卻等到了遲來的見面禮。 因是侍從來的,所以喬翎並不出去,只在內觀望,張玉映則作爲近身侍女,前去迎客。 來的是先前在梁氏夫人處見到的陪房,臉上一絲笑也不見:“夫人說,從前沒招待過娘子這樣門第的客人,驚異之下,居然忘了見面禮,實在不美。聽聞老太君和二夫人送了,纔算是想起來,特意使我帶了東西來給娘子。” 這話就不太好聽了。 張玉映只是微笑:“夫人太客氣了。” 那陪房並不再說別的,一擺手,便有幾個小廝合力抬了一套檀木螺鈿的排櫃過來,到門口擱下。 陪房虛虛的行個禮,轉身走了。 喬翎扒開門縫,悄悄的往外瞧,小聲問:“她走啦?” 張玉映嘆口氣,也小聲回她:“走啦!” 喬翎出來繞着那排櫃轉了一圈,犯了難:“這跟屋裏邊的傢俱也不搭調啊。” 張玉映又嘆口氣:“所以說,梁氏夫人是故意的。” 喬翎問:“這東西不值錢嗎?” 張玉映道:“非常值錢,但是配不出一整套,胡亂擺着,容易叫人笑話,根本沒法用。” 喬翎那邊沒說話。 張玉映扭頭去看,就見她那雙本就明亮的眼睛更亮了,裏邊分別閃爍跳躍着幾個字。
非、常、值、錢! 第二天一早,喬翎就叫人套馬,完事之後把那套貴重的檀木螺鈿的排櫃小心的搬上去,束縛妥當,徑直往神都西市最大的一間當鋪去了。 彼處的櫃檯設置的很高,外邊同內裏隔着金屬製成的柵欄,喬翎往裏邊瞧了一眼,發現自己站着也才能達到裏邊那賬房掌櫃腰那麼高,吵起來氣勢可能有所遜色,馬上就使人給自己拿個腳凳來墊上了。 這下一樣高了。 那賬房掌櫃形容清癯,兩鬢微霜,看起來倒像是個讀書人,鼻樑上架一副水晶打磨成的眼鏡,左手按住一隻玉珠算盤。 他看着喬翎,問:“死當還是活當?” 張玉映在後邊滿頭大汗的喊:“活當,活當!” 喬翎鼻子裏出來一聲,抬起下巴:“死當!” 張玉映簡直要急死了:“我的姑奶奶,真要是死當,就贖不回去了!” 喬翎不屑一顧:“贖不回去就贖不回去,我又湊不齊一整套傢俱!” 說完,她忽然又想到一處很要緊的事情,神色立時凝重起來。 張玉映見狀,趕忙道:“對,真要是死當,那就徹底撕破臉了——” 卻聽喬翎加重語氣,向那賬房掌櫃道:“咱們得提前立字據,我之後要是能把成套的配件傢俱送來,你們得加錢!” 張玉映:“……” 張玉映近乎麻木的拉着她的袖子:“娘子,娘子——你昨天不是吵贏了嗎,怎麼還生氣呢?” 喬翎理直氣壯道:“我吵贏了是我佔理,是我有本事,可不代表我就該受氣!死當就撕破臉了?拉倒吧,早就撕爛了!” “你以爲我怕她啊?” 她手臂當空一揮,鏗鏘有力,中氣十足:“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張玉映急出了一頭汗,晶瑩的掛在額上。 她死活把喬翎拉到了邊上:“娘子,你不要急着做決定,且聽我說!” 喬翎應了一聲,用剛剛從當鋪裏順來的蒲扇給她扇風:“我聽着呢,你說。” 張玉映漲紅着臉,猶豫了幾瞬,終於狠狠一跺腳:“這事情太古怪了,您不要一時氣惱,給鬧得更大。” 她說:“梁氏夫人雖然驕橫,但並不像是不講道理的人,先前娘子在府上多日她都不曾發難,沒理由忽然間動了這麼大的火氣,是以她所說外邊對於府上的那些議論,尤其是朝着她去的那些,其來意頗值得揣測,我疑心……” 張玉映嘴脣無聲的動了幾下,終於還是說了出來:“是魯王的手筆。” 先前幾番躊躇,不敢提及,現下真的講了出來,反倒覺得沒什麼了。 “魯王行事向來如此,對於身份低下之人,便以勢凌之,可對於那些有身份,又不好拿捏的,便借力打力,並不親自下場。您是越國公的夫人,他再如何惱恨於您,也不能直接衝到越國公府喊打喊殺,既然如此,索性把水攪渾,借刀殺人……” 她低下頭,默然幾瞬,終於又抬頭道:“我之前疑心,又不敢說,其實是有私心的,怕好容易有了容身之處,又……只是娘子待我以誠,我終究還是不能眼看着您跟梁氏夫人鬧得不可收拾。” 最後,張玉映輕輕道:“您還是把我送走吧。” “玉映啊,”喬翎聽她說着,給她扇風的動作並不停下,口中道:“你以爲梁氏夫人不知道嗎?” 張玉映微露愕然之色。 卻見喬翎嘴角露出幾分譏誚來:“越國公府裏,老太君跟她做了多年的婆媳,姜二夫人與她做了多年的妯娌,姨母同她該也不是頭一回認識了,什麼時候起過這樣的齟齬?真要是有點什麼,老早就爭起來了,還需要我來做導火索嗎。” “她又不是傻子,外邊忽然間有人抬了老太君、姜二夫人、姨母和我來踩她,難道她真的會以爲是她的婆母和妯娌在背地裏攪弄風雨?我又算是哪個牌面上的人物,人都不認識幾個,又上哪兒去散播風聲?” “從我們到越國公府第一天開始,她就知道我收留你,深深得罪了魯王,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難道看不出是魯王有意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