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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夢見在懸崖邊奔跑,要麼被野獸追逐,或者踩空樓梯掉下去,怎麼到我這裏,就是白茫茫一片,難道我在夢裏也毫無想像力。」
陸驚嶼亂七八糟想着,伸手去觸摸那些白霧,沒有存在感的白霧像流水一樣,從他手心流出。陸驚嶼才發現這些霧是流動的,感受着白霧流動的方向,陸驚嶼提腳跟隨白霧往前去,兩邊霧氣翻騰,變成一條無比清晰的銀幕,上面是清晰到可以看見人睫毛的圖畫。
陸驚嶼一路看過去。
半夜,星光寥寥,陸驚嶼躺在白色病牀上,眉心緊皺,像是陷入夢魘,嘴裏偶爾呢喃什麼。孟庭聽不清,見他嘴脣起皮,拿起醫用面前沾了溫水給他擦一圈。
坐回椅子後,目光落在病牀上人臉上,爲了方便檢查,陸驚嶼的眼鏡和口罩在進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摘掉了,孟庭看了一眼,又看一眼,小聲嘟囔,
「這麼好看的臉,爲什麼要遮住,怕有人覬覦啊,」
皮肉線條流暢,骨骼完美,濃密的眉毛,纖長的睫毛,鼻樑高挺,嘴脣薄卻不過分,很古典的長相,像一幅墨跡半乾的水墨畫,又像江南水鄉春日濛濛細雨,想像不到頂着這張臉唱英文歌的模樣,感覺更像是二十世紀初捧着書穿梭在裏的老師,
但他就是唱了,而且唱得性感又令人怦然心動。
孟庭看了一眼,又看一眼,心裏如春水波動,漣漪頻起,最後直接拉着椅子坐到陸驚嶼臉邊盯着他看,目光都懶得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