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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頓飯我喫了整整一個小時,纔算徹底把雞腿喫完,喫完後心裏想的是,我要是回去說給我們局裏的人聽,他們該嫉妒到什麼程度。
王四川倒不在乎,他住在山區,有打獵的習慣,他的手藝那麼好,平常打幾隻野雞很平常,以後的幾頓伙食,雖然再沒出現雞腿,但還是有很多東西,比如說香菇和蝦。
蝦是真正的稀缺品,但我卻不如喫雞腿那麼興奮。我出來到處跑賺的工分和糧票幾乎都給了家裏,我的弟弟知道我辛苦,常在溪水裏釣蝦,然後做成蝦乾寄給我。我看到蝦的時候想起了家裏,猛然間有點感傷。年少輕狂,這種感覺我很少有,在這種情況下反而又是格外的感觸。
一邊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進一步的消息,我一邊還是偷偷往醫療區跑,想去見袁喜樂一面,即使見不着,能在她帳篷外面待一會兒,感受那種距離,腦子裏想象當時在一起的事情,也總能讓我寬心一笑。
其實在那時候,我可以託王四川找他那個圈子裏的朋友幫忙打聽,但我終究開不了口,原因裏摻雜了害羞和顧慮。而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害怕被他們追問。
這種煎熬一直到一週以後才消失,那時候我像往常一樣去醫療區溜達,忽然發現帳篷門口的警衛撤掉了,帳篷的門是敞開的。
我愣了一下,還以爲自己走錯了,仔細一看才發現就是這裏,立刻渾身一陣冷戰。
袁喜樂的帳篷也解封了。
這說明什麼?是她和馬在海一樣不治身亡了?還是說她也痊癒了?
我搖了搖腦袋,把不祥的念頭撇去,看着洞開的帳篷忽然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以前來的時候,每次都盼望能進去,現在門打開了,反而又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