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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風雪猶如撏綿扯絮。
鬱清梧展開他家先生鄔慶川寄送到驛站的書信。
都是家信。一封寫已經爲他在洛陽購置了宅院,就等他去住了。一封寫近日做了幾首好詩,但總覺得有些韻腳沒寫好。最近的一封甚至抱怨喫遍洛陽的蜀州菜卻找不到一個正宗的。
零零碎碎寫了許多,想到什麼寫什麼,又迫不及待的送過來,可見先生確實是思念他緊了。
鬱清梧心下開懷,將信仔仔細細摺好收袖子裏後,便開始提筆寫日錄。
他從六歲起就有寫日錄的習慣,這麼多年一直堅持,鮮少落下過。但年少的事情尚且能直言寫到日錄裏,做官之後,卻不能如此寫真話了。
他便將不好明說的事情隱去,不寫經過,只寫下一兩句感慨。
今日也是一般的,先直白寫大雪封路行走不易,路上喫食變貴。再隱去驛站裏的見聞,無頭無尾在紙上寫道,“行至驛站,無緣無故被一狗狂吠,實在是晦氣。”
想了想,又想起蘭三狗身邊始終不發一言的蘭姑娘,便繼續寫道:“佳人與狗,並不相同。”
雖然蘭姑娘最開始看他那一眼着實古怪了些,後頭也一直垂頭斂眉,但他看得出,她對他毫無嫌棄厭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