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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丞:“鬱大人還在驛站裏頭呢。”
話剛說完,就見人牽着馬出來了,跟他們隔着幾丈地遙遙相望。
雪地清白,他穿着一身簡單樸素的布袍,牽着一匹精神奕奕的駿馬,也正看向他們。
蘭三少爺撇嘴,蘭山君卻突然想起,在他的札記第一行寫着:元狩三十四年,吾七歲,遇鄔先生,得賜小駒。先生訓誡:苟利社稷,死生以之 。吾謹記此言,恐遺忘,故記下日錄。
而元狩五十七年,他的頭顱被他的先生一刀斬下時,她也曾親自見證他手裏牽着的這匹已然老去的馬兒闖進法場,想要駝走他的屍體,最後不得其法,哀鳴淚眼撞死在綁着他半邊身子的石柱上。
蘭山君唏噓一聲,驀然生出一股感同身受的戚然,而後隔着茫茫雪地,朝他微不可見的福了福身。
不論前塵往事如何,她確曾靠着他札記裏的凌雲壯志渡過一日又一日。
今日相逢,重回洛陽,遙望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