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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山君倒是不記得有蘇行舟這個人。當年與她而言,已經過去了十幾年。馬車從他們身邊經過之時,她撩起簾子,看的也是鬱清梧。
她對鬱清梧總是懷着一份別樣的感情。或許也不是對他這個人,而是對躍然於紙上的淮陵鬱清梧。
她總覺得“他”像是一個“摯友”。
她大概也能猜出來關押自己的那座屋子是鬱清梧的。當年他下牢獄後,祖宅應當就被清算了。如此這般的罪臣之宅,剛開始沒人敢買來住,那用來關她這般的“罪人”正好合適。
她後頭腦子不清醒,還會滿屋子找鬱清梧的亡靈起誓,求他將她救出去。
求鬼的時候,好話是說盡的。
她先是許諾出去以後肯定給他收屍,就算他在亂葬崗裏只有一具白骨,她也能找出來葬下立碑。又誇他清清白白在世,肯定是被冤枉的,只要救她出去,她便給他伸冤。
但清醒後,她又會抱着他的札記一言不發,死咬牙關。
她還挺怕鬼的。她怕真有鬼。
蘭山君緩緩吐出一口氣,放下簾子,對着朱氏道:“母親,你給我講講洛陽的世家吧?我怕到時候在宴席上什麼都不懂給府中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