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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安靜地躺在牀上，盯着窗外出神，似乎對我們的到來毫無察覺。每當他喫飽喝足、大小便清理乾淨後，就是這樣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蘇雅走到牀前，俯下身子，輕輕地說：“江叔叔好。”
我父親緩慢地扭過頭來，渙散的眼神稍稍活泛了一些。他嚴肅地看着蘇雅，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緊接着，他模糊不清地吐出兩個字，又把頭扭過去，望向窗外。
“他說什麼？”蘇雅小心地低聲問我。
“不知道。”我聳聳肩膀，“反正也無所謂。”
我指指自己的腦袋：“他這裏已經不清楚了。”
蘇雅“哦”了一聲，似乎萌生出無限感慨。
“我還記得江叔叔當年的樣子，英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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