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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腦袋被心頭壓力撐得有點脹痛,霍予安煩躁地薅了一把自己頭髮,和王海坦白實情。
“不是我出事,是我家裏出事了。”霍予安蹲在地上,揪着路沿裂縫裏的枯草,“我父親的項目合夥人卷錢跑路,帶着我們家的那一部分一起跑了,現在人聯繫不上。我們沒有錢,項目也擱淺在那裏無法開工。最遲半年,我們家要籌齊八千萬,這個項目政|府很看好,我爸和我姐費了很大勁纔拿到。半年之後如果還是沒錢,可能政|府那邊就要重新招標,到時候……”
霍予安沒有說下去,但聽到的人無不知道半年後仍然拿不出錢,政|府重新招標的後果。
霍家破產,熬了幾年終於東山再起,再也經不起第二次動盪。
“海哥,我父親以前是一個特別意氣風發的人,那會兒四十多歲,把自己打理的和三十歲出頭的小年輕一樣。”霍予安直視前方的雙眼找不到焦距,沉浸在記憶裏,和王海呢喃。
“但是六年前,他突然老了二十歲,一夜白髮,我當時還在京城讀大學,知道消息後連夜趕回安海,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老頭是我爹。從那之後我就不敢喊他‘老頭’了,我怕他真的會被我喊的越來越老。”
“後來他重新振作,纔有時間去捯飭自己,但是黑頭髮已經長不回來了,你們現在看到的他的黑頭髮,全是他每半個月跑一次理髮店染的。”
“現在又出事,我父親,我姐,他們經不起再一次打擊。我想我多多少少有能力幫家裏做點事情,如果我拼了命去掙,半年時間,這八千萬不是不可能。”
話音落下,兩廂久久沉默,電話裏只聽到凜冬獵獵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