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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予安無疑是對那人恨的牙癢癢。
但他也更恨自己犯賤,或許他天生就是賤骨頭,饒是這樣了,他還是對那人念念不忘,午夜夢迴,總是被夢裏曾經的情濃綿纏和驟然的如墜深淵驚醒。
上次偶然在靖和見到簡暮,霍予安差點沒能控制住,狼狽地質問他當年爲什麼那麼狠心。那年在會議室裏,一人太過卑微,一人太過冷靜清醒,他感覺還欠自己一場,和簡暮的歇斯底里的發瘋和酣暢淋漓的道別。
可年輕氣盛的霍予安從此再也找不到簡暮,簡暮在他的世界裏銷聲匿跡,再次聽到消息,他已是高高在上的簡氏掌權人,霍予安無法企及的存在。
而六年輾轉,如今的霍予安只剩心有不甘,再也沒有和簡暮大鬧一場的資格和力氣。
他一直在躲簡暮,他怕再見到他,無法冷靜。
他還能向簡暮追討什麼?或者說,他還奢求從簡暮身上得到什麼?他想要的,只有六年前的簡暮能給。而簡暮從來不屑於給他這些,無論是六年前的霍予安,還是六年後的霍予安。
鬆開王海的衣領,霍予安的臉黑如鍋底,徑直往山下的方向走,卻被王海拉住勁瘦的手臂,一把拽到他面前。
“你不能走。”王海直視他怒意滔天的雙眼,懇切道,“今天晚上有很多有名的導演、製片人和投資人在場,這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但凡在這場宴會上被哪個導演製片看中,你的前途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