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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又繞回了原路。
前方是岔路,一念之間是生死兩隔。
搭在大腿上的雙拳緊握,皮膚下發白的指骨互相摩擦,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咔咔」聲,手中染血的題冊被捏出硌人的輪廓。
感受到掌心被硌到的鈍痛,霍予安如夢初醒,連忙鬆開手,小心翼翼地重新把簡暮留給他的信紙展開平整。
再掃一眼上面整齊的字跡,很快又有一些血痕被滾燙的熱淚化開,將紙章渲染成紅色的水墨畫,瑰麗妖艷,如泣如訴。
「我選擇……」開口從未如此艱難,這些字幾乎耗盡了此生所有力氣和勇氣,「用藥……」
視線被水汽氤氳得朦朧,霍予安的手指反覆摩挲過這篇密密麻麻的遺屬,深吸一口氣,鼻尖似乎還能聞到紙張的血腥味之中,簡暮那一縷經久不散的薄荷信息素。
「他也想活下去,和我一起,他也不甘心啊。」沙啞的嗓音極盡溫柔繾綣,「他一直配合莊醫生的治療,簽署實驗志願書,不就是爲了有更多活下去的機會嗎?」
「他還這麼年輕,他需要走到更遠的未來去看一看,三年五年哪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