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深夜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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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頂着披風、冒着雨,快速往家裏走。 突然,王珍珍聽到清脆而悠長的鳴叫聲,她下意識看向天空,半空中,一隻灰褐色的大鳥從她的頭頂掠過。 她驚喜的看向安南:“是飛飛?” 安南也抬着頭,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是它。” 王珍珍從披風下跑了出來,吹響掛在胸前的骨哨,嘹亮的哨音穿透雨水,傳的很遠。 高空中的鳥兒側旋轉身,向她俯衝過來,展開的雙翅接近一米長,強勁的風吹了兩人一身的雨。 她高興的舉起手臂,安南快速將她抓了回來,摟緊她的臂膀:“衣服不想要了?” 王珍珍哈哈大笑,飛飛第一次出來接她,誰能忍得住。 不過這新衣服要是剛上身就破了,王軍娘要嘮叨死她。 咻,混着翅膀扇動時的風聲,耳邊的叫聲很輕,但是,她聽出來,生氣了。 刺啦一聲,頭頂一空,大半個披風被它帶上了天,安南手上只剩下一小半布。 高空中,飛飛爪子一鬆,一片黑色的布飄飄蕩蕩落向遠方,安南泄氣的扔下手裏的布片。 低頭看着躲在自己懷裏,捂嘴偷笑的小丫頭,實在沒忍住,拍了一下她的腦袋。 像打開了開關一樣,哈哈哈,王珍珍笑的站不穩,雙手抱住他,仰頭看向自己家小氣老鷹在空中盤旋,這臭脾氣跟咪咪一樣。 嗷嗷,叫聲遠遠傳來,是咪咪。 王珍珍快步往家裏跑,花豹跳躍的身影出現在雨中,飛濺的雨水,流暢的線條,滯空感,快速奔跑的樣子太帶勁了。 它一個虎撲,王珍珍應聲倒退了好幾步才站住,安南趕緊伸手去扶她,撕拉,衣服終究是沒有保住。 安南無奈地嘆了一口長氣,都是他的錯,他盯錯了對象。 他抓住還在繞着王珍珍打轉的咪咪,將它扣在胸前,抱着往前走,胸前溼了一大片。 王珍珍跟在身旁,邊走,邊偷摸咪咪的爪子。 一人一豹都不敢惹一肚子火的安南。 許一巖穿着軍大衣站在院門邊,一臉羨慕。 楊勤深藍色棉襖,站的稍微靠後一點舉着一把黑雨傘:“怎麼連個傘都沒有?” 這問題,尷尬的不知道怎麼回答,王珍珍略過:“快回屋。” 剛剛建好的院落靜靜地立在雨中。 許一巖兩人站的第一道院門是新建的,略偏東。 他們身後的二道門居中,兩道門之間距離有六七米遠。 門後不遠處的桂花樹剛剛種下,樹旁一口水井,等到明年桂花開的時候,水都是香的。 進入二道門,東西兩側各一排木屋,東邊最裏面的屋子住着許一巖,屋前種了一棵銀杏樹,十來米外,跟他門對門,西邊那間是楊勤的。 正對着院門是原來的架空閣樓,以及緊挨着閣樓的兩層小樓,東西兩頭的廚房和盥洗室跟新建的木屋通過迴廊連接在一起。 遠遠看去,葡萄藤葉子全掉光了,只剩枯枝也別有一翻野趣,樓梯旁的薔薇倒是長的很好。 院子裏面一股木頭混雜着竹子的清香,窗欞貼上了紅色的窗花,迴廊下掛着燈籠,就連停在那新買的自行車也掛上一個大紅花,平添幾分喜氣。 這樣的房子,早幾年能打成地主資本家,哪怕是現在,要不是藉着許一巖的名頭,又蹭着改革開放的風,王珍珍都不敢建。 幾人聚在小樓守夜,雨越下越大,室外只有三四度,這種溼冷的天氣,比北方零下二十度都難受。 室內,竈臺的熱氣源源不斷的通過管道輸送到地板下。 王珍珍換了極淺的水粉色上衣,這布是王軍娘染色失敗的產品,她一眼就看上了。 袖口繡上了淺青色的太陽、月亮紋,這樣的配色襯的她更白了。 許一巖脫了軍大衣,上身米黃色襯衣,看着就貴氣。 王珍珍看着自己哥哥一身深藍土布衣裳,嗯,很穩重,好看。 她舉起上寬下窄的闊口小酒杯,這還是當時定製雲翌包裝的時候,趙叔單獨給她做的一套,一個酒瓶,六個杯子,現在用正好。 “乾杯!” 酒過三巡,許一巖吞下嘴裏的花生米,看向安南:“分給我的地,能包給你們種嗎?你們管我的飯就可以。” 安南沒說話,王珍珍抿了一口酒:“還有上交國家的呢?” “我自己出錢搞定。” 也不是不行,她一臉笑意的看着他:“年後我們再商量。” 安南在,許一巖很收斂,王珍珍剛弄破了衣服,不敢放肆,放了鞭炮後,幾人早早睡了。 王珍珍躺在牀上,聽着落在屋頂滴滴答答的雨聲,上一次過年還是在末世,極度低溫讓殭屍活動受限,但是凍死的人更多。 那個時候她在幹什麼呢?實驗室的東西都喫完了,她走在荒涼的街道上,又冷又餓,看見緊閉的門,就去敲。 咚咚咚,空洞的聲音傳的很遠,毫無回應。 突然,她好像真聽到了敲門聲,咪咪也跳下了牀,撓門。 王珍珍穿上衣服,打開房門,聲音更明顯了,還夾雜着人聲。 “王珍珍,開門啊。”聽起來像王豐產。 她連傘都來不及拿,小跑到門口,果然是他:“怎麼了?” 王豐產穿着蓑衣,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語速很快:“黑子爺爺吐血了,我想借自行車。” 王珍珍打開兩側大門:“你自己來拿。” 他連謝都沒顧得上說,一路快跑,院子裏面的石板路沾了水,王豐產一路走的踉踉蹌蹌,幾次差點滑到。 王珍珍跟在後面:“慢點,車在東邊迴廊下面。” 動靜這麼大,其他幾人都走出房門,安南快速把車鎖和鑰匙遞給他,塞了他二百塊:“先拿着。” 許一巖拿了五十塊遞給他:“不夠我還有,我天亮去取。” 安南的錢,他有心理準備,但許一巖這一句整的他差點沒崩住,王豐產眼眶一熱:“夠的。” 他推着車往外走,王珍珍幾人也睡不下去,跟在他身後,一路走到院門外,王豐產跨上自行車:“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我準備喫的,天一亮給你們送過去。”王珍珍囑咐道。 這哪裏還睡得着,安南不放心,穿了蓑衣,跟了上去。:我在八零種滿山蘑菇掙99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