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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吳善似乎並未察覺到白鯨這微妙的變化。
他指了指一旁正盯着滿桌美食、吞嚥着口水的大怪物，平靜地問道：“說說你的身份，還有他的來歷吧。”
說完，他便繼續食物送進嘴裏。
看到吳善終於喫下食物，白鯨努力壓抑住內心的興奮，它緩緩開口：“好的，好的。我曾經有過很多名字，但我最喜歡的還是‘莫比·迪克’。”
吳善的嘴裏塞滿了食物，他沒想到這些菜餚竟然如此美味。他含糊不清地開口問道：“你……你來自什麼地方？”
見到這一幕，白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但它很快恢復了平靜，開始講述起自己的來歷。
“我在那最深的混沌深淵之中，我在那最大的星河波濤之中，我在最遠的夢之邊境之中，老朽已是行將就木，一團枯骨，我哪裏都不在，我又哪裏都在。”
吳善努力嚥下口中的食物：“說人話。”
“好的，好的，我來自夢神的世界。我在西部夢神以西，大荒之地，那裏沒有陸地，我的子嗣遍佈海洋與天空，以及海與天之間所夾的那一片混亂——夢神們把他們的悲傷與憤怒都拋在那裏。一些夢神會把那裏當作捕鯨地，而我就是我的子嗣們的守護神，在老朽仍年輕力盛之時，沒有一艘船敢動我。那時啊，我作爲唯一一隻白化鯨——甚至有人稱我這大鯨之白爲混亂中的星星——我是那麼出名……”
突然，吳善猛地抬起手，打斷了白鯨的話：“好了！別說了！老是王婆賣瓜，聽得我都有些反胃。”他轉向身後還在嚥着口水的大怪物，指着它說：“現在，說說這大怪物的來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