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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天早已準備好了充足的乾糧,一路不用歇息,到了黃昏時分,那匹馬亦已累得口吐白沫。江海天便即棄馬步行,入黑之後,路上已少行人,他施展絕頂輕功,也不怕驚世駭俗了。
似這樣日夜奔馳,饒是江海天內功深厚,到了四更時分,也不禁大有倦意,於是便按照原來計劃,到樹林裏坐一個時辰,第二日一早,到附近小鎮買了一匹坐騎,補充了乾糧,便又趕路。
以後每日如是,自曲沃至米脂約二千里的路程,他日間騎馬,晚上施展輕功,跑了三日三夜零半個白天,第四日中午時分,到了米脂,經過小溪,臨流一照,只見形容憔悴,滿面鬍鬚,便似一個剛剛出獄的囚犯一般。
江海天暗自好笑:“這個樣子,連我都不認得自己了。若給蓮妹見到,定會嚇她一跳。藏龍堡的人也不知會不會放我進去呢?”
到了米脂,心情稍稍輕鬆,但仍是顧不得進城理髮,打聽了藏龍堡的方向,便又催馬趕去。
藏龍堡在米脂西北,一路走去,初時還經常碰到行人,漸漸就越來越少。江海天忙着趕路,初時也還未怎麼注意,後來已到了藏龍堡所在的那條鄉,想找個路人打聽,不但路上沒有人,目力所及的四面田野,也沒發現人影,這纔有點納罕。
張士龍住的地方叫藏龍堡,這是江海天早已知道了的。但他卻不知道藏龍堡的確實地址。
張士龍在米脂頗有名聲,所以他第一次向路人打聽之時,路人便告訴他在哪條鄉,而他也以爲到了這條鄉之後,一問便會知道的。哪知到了之後,竟是四野無人。
江海天至此亦不禁暗暗納罕,心道:“現在雖然不是農忙時節,田野間也該有斬柴的樵子,除草的農夫,怎的卻是這樣冷冷清清,鄉下人都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