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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雄苦笑道:“大師哥,好功夫。”葉凌風惶然說道:“我只道你的傷都已經好了,想試試你這半年來功力增進如何。這都怪爲兄的魯莽,沒弄傷你吧?”
師兄弟多時未見,葉凌風以掌門師兄的身份,試一試師弟的功夫,這也是事屬尋常。不過,他們二人的情形,又與一般的師兄弟不同。葉凌風拜師之後,在江家不過幾天,就跟師父出門了;而宇文雄則更是在路上定下了師徒名分,之後就與師父師兄分手,獨自跟師母回家養傷的。所以他們雖然分屬同門,其實相處還不到半日,說起來和陌生人也差不多。而一般的師兄弟互試功夫,則總是在十分諗熟之後的。
但宇文雄是個胸襟坦蕩的人,卻想不到葉凌風竟然是心懷叵測。何況葉凌風一見面的時候,就先說了“恭喜”他健康恢復,武功大進之類的說話,他只道師兄是真的出於善意,試他武功。連江曉芙那樣聰明的人,也只是覺得大師哥有點“魯莽”而已,不疑有他。
江曉芙並不怪責葉凌風,但對宇文雄卻是十分憐惜,連忙去給他揉搓關節,推血過宮,低聲問道:“還痛不痛?好在你沒有受傷,我這才放了心了。”她這番殷勤呵護,倒弄得宇文雄很是不好意思,紅着臉道:“不痛了。師妹,多謝你啦。”甩開了江曉芙的手,上去與葉凌風搭訕,問他別後的情形。
葉凌風看了他們親熱的情形,心中是又妒又恨,又懷着幾分恐懼。原來他與宇文雄握手之後,受了宇文雄反震之力,虎口也感到一陣痠麻,心裏想道:“他傷還未愈,居然也足以與我抗衡。傷好之後,那不是勝於我了?這半年來,他佔着近水樓臺之利,師妹不知已教了他多少江家的祕傳武功了?”
其實宇文雄這半年來所學的武功遠不及他多,他一套大須彌劍式還未學得齊全;而江海天在一路之上,則已經把內功心法、拳經、劍訣,差不多都口授與葉凌風了。但葉凌風卻不知足,總是疑神疑鬼,妒忌着宇文雄。
葉凌風心裏又想:“師妹如今眼中只有這小子,哼,無論如何總得想個法子拆散他們纔好。”他心懷叵測,神色卻是絲毫不露,對宇文雄又是抱歉,又是問好,親熱非常。剛搭訕得幾句,谷中蓮已是匆匆趕來。
谷中蓮遠遠的就叫道:“好侄兒,你回來了?你們一去就是半年有多,我成天擔着心事,生怕你們遇了意外呢!你姑父呢?他又在哪兒耽擱了?”江海天知交遍天下,谷中蓮只道江海天是給哪位好友留住,叫葉凌風先回來報訊的。葉凌風本事低微,都已經平安歸來了,她怎麼想得到江海天會出事情。
葉凌風一聽這個口氣,谷中蓮仍是把他當作了至親骨肉看待,心中不由得暗暗歡喜,想道:“師母總是向着我的,我怕這小子何來?”他有心討好谷中蓮,谷中蓮一到,他立即跪倒,咚、咚、咚的叩了三個響頭,說道:“姑姑,勞你掛念,心實不安。侄兒回來向你請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