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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頭道:“鎮上那家新開張的酒樓,給人一把火燒了。有兩個夥計還給打傷。這把火已經奇怪,更奇怪的是,火起之後,酒家的人竟不救火,全都逃了。待到鄰居將火撲滅,酒樓也已倒塌,只剩一堆瓦礫啦。唉,今後可沒有這麼好的喝酒地方啦,真是可惜!”
葉凌風心裏又驚又喜,暗自想道:“這黑店被燒,風從龍的黨羽在東平鎮上已是不能立足,我也不用擔憂他們再來威脅我了。即使風從龍以後會來找我,但至少目前我是可以安心睡覺了。哈,真想不到事情樣樣如意,圓滿得簡直還出乎我意料之外!祈聖因死了,李大典他們被趕跑了,如今黑店又被燒了,我的祕密也不怕被人揭穿啦。”
只有一點點令他未能安心的是,燒燬那黑店的不知是什麼人,這人會不會知道他與這間黑店的關係?他想了又想,自己安慰自己道:“昨晚我偷偷進入那家酒店,事先曾非常小心的看過,街上並無一個人影,料想沒人知道我這個祕密。至於後來宇文雄碰到的那個夜行人,雖然有點可疑,但那也已經是我踏出東平鎮以後的事了。”這麼一想,葉凌風又釋然於懷了。
那王老頭感到江家的氣氛異乎尋常,報告了這個消息之後,說道:“江夫人,你有事情,我不打擾你了。我也該回去料理我那匹寶貝坐騎啦。”
王老頭走後,谷中蓮嘆了口氣,說道:“芙兒,可惜你爹爹不在家中。”要知道谷中蓮雖然比江海天聰明,但臨事卻不如江海天之有決斷。此時她正自心亂如麻,感慨沒人可與商量,一時間不知如何處理。
從嶽霆與王老頭所說的種種事情推斷,宇文雄的確是有最大的嫌疑,但谷中蓮卻也不敢相信宇文雄就有這麼大膽。
宇文雄也知道自己的嫌疑最大,忍着悲憤,嚥下眼淚,跪在谷中蓮跟前說道:“師母明鑑,徒兒實是冤枉!”
葉凌風“幫腔”道:“事情雖是般般巧合,但我相信二師弟決不敢違背門規,我願與師妹一同擔保他!”他明知江曉芙定會給宇文雄說項,他就先說在頭裏,明是幫腔,實是挑起谷中蓮的懷疑。
江曉芙無心琢磨葉凌風的話語,果然接着便道:“媽,請念在二師哥曾經救我之恩,免於責罰。那姓岳的一面之辭,也未可就全信了。”江曉芙提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給宇文雄開脫,只能提起舊事來給他說情,卻不知這樣一來,更觸了母親之忌。“暗藏的奸細”這是何等重大的罪名,豈能因兒女之情、私人恩惠就可開脫?
谷中蓮想了一想,沉聲說道:“宇文雄,你起來吧。我有話說。”她不叫“雄兒”而直呼其名,江曉芙已感到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