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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大體上差之不多的衣着特徵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他小心地轉移着目光,想要記住自己的同學——也許是這麼叫的,在修道院的學堂裏則是家人。他後來很懷疑家人的定義,不過反正也沒什麼大礙。
在門口的是個五官沉浸在陰影中的人,即便他剛剛昂起頭與尤利爾對話,學徒也沒看清他的面容。他的聲音也沒什麼特色,不過尤利爾很欽佩他能站着睡着。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而這些人顯然不會醒過來禮貌地跟他交朋友,尤利爾頓時失去了興趣。
房間裏窗簾拉緊,黯淡無光。尤利爾靠在一旁,看到另一側牆壁上貼滿了繪製好的星圖。這裏是某個占星師的教室,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我正在別人的課堂上。如果導師無法教授必修的課程,學徒就必須跟其他占星師的學徒一起聽講。顯然喬伊對占星學毫無研究,認得出星座來辨別方向已經是極限了。
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來上占星師的課程。或許是好奇,或許是埃茲先生說過的話……總而言之,他不討厭探知星空奧祕,也隱隱期望自己的天賦能發揮作用。他不知道自己的天賦在遍地都是神祕生物的克洛伊是否是種優勢,說到底,他總覺得自己不配與這些真正的學徒們共處一室。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十分鐘一晃而過。尤利爾推了推自己旁邊的學徒,他一下將書摔在地上,人們全醒了。“有人來了。”他解釋,“也許就是你們的導師。”
“感謝幫忙。”那傢伙拾起書,剋制不住打了個哈欠,於是對他尷尬地笑了笑。“我是吉辛·杜瓦。”
“尤利爾,只有這個。”
腳步聲還在響,但節奏緩慢。有時間讓另兩個傢伙清醒過來。尤利爾這才發現其中有個女孩,她睡着的地方稍微亮一點,讓他看得清她滿頭泛綠的短捲髮。熟睡時有一撮夾在臺燈和書架的縫隙裏,女孩一抬頭就哎呦了一聲。令尤利爾驚訝的不是性別,而是作爲少女她的鼾聲比自己的同伴要響亮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