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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遵從總主教的命令。”
他故意不回答,就像我避開那封信的話題一樣。“她怎麼了?”尤利爾想站起來,但沒能成功。值得慶幸的是阻礙他的只是鐵鏈而非傷勢,學徒低頭瞧見繃帶,有人給他處理了傷口。他們並不想要我的命。
艾科尼的目光隨之移動。“我沒把握制伏你,只能選擇最穩妥的辦法。”
卻讓我差點沒命,尤利爾心想。在夢境中他也被迫在教堂殺掉了艾科尼。這算是報復麼?“我還只是個學徒,費爾文先生,也許你看錯我了。”
“那些已經不重要了。”他將水杯湊到尤利爾嘴邊。“你是白之使的學徒,如果與導師達到同等神祕度算是畢業的話,那你這輩子都只可能是學徒了……況且我也不是什麼十字騎士,作爲黑暗中的夜鶯,我只好有什麼手段就用什麼,只要它能達到目的。”
尤利爾無法拒絕接受幫助。他的手腕被緊銬在牀邊的石牆上,留下的活動空間不足以完成喝水的動作,更別說揮動長劍或匕首了。事實上,他現在換了乾淨的襯衣和襪子,這些東西沒一件屬於他。而學徒的皮甲、武器甚至誓約之卷都不在身邊,他的魔力微弱到失去存在感,火種也十分靜默。我像個沒用的廢物,他難堪地心想。但心情無法左右本能,他的喉嚨極度乾渴,將杯子裏的水喝得一滴不剩。他感到下巴也完全溼透,新長出來的鬍子貼在臉上。
“你多大?”艾科尼放下水杯。
“十九。”旅程中,艾科尼從沒與他談起彼此的事。尤利爾發現這也是一個不起眼的細節,夜鶯不會與任何人談論自己,以免暴露出太多信息。誓約之卷能辨別謊言,其他的神祕也可能做到同樣的事。
“胡說,你的骨頭才過了十七年。不過會撒謊是好事,年輕人,把這當成教訓吧。”艾科尼別開視線,“成長這種該死的事非要讓誰都付出代價,請你牢牢記住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