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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珂隨便掃了兩眼，看到卓遠最開始發了兩條問他“是不是受傷了”、“有沒有事”，可能是沒得到回覆之後，又發了一條“剛纔是我情緒不好傷到你了，對不起，小珂。”
文珂翻着信息，臉上卻沒什麼表情。
說來也奇怪，昨晚和卓遠對峙時那些情緒好像此時離他很遠很遠，被欺騙、被劈腿，想來也真是夠喪氣噁心的經歷，可是此時卻好像激不起他的憤怒、也激不起他的傷心。
“這兩天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辦離婚手續。”
文珂只給卓遠回了這麼一句話。
他實在是疲憊，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太累了。
六年的婚姻走到結尾，剩下的卻只是滿地雞毛、蠅營狗苟，真讓他覺得人生很沒趣。
他現在只想馬上結束這一切。
文珂回完消息抬起頭時，忽然發現韓江闕已經醒了，正抬起頭安靜地凝視着他。
“你醒了。”文珂有點尷尬地往後挪了挪，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呃……昨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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