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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喉嚨特別高,順着縫隙就飄進了這個蒙古包,在抱怨着那個男的是個瘋子,大冬天的非要來草原玩,人家都是夏天來,凍了一晚上簡直要凍死了。最神經病的是還要看什麼日出,日出個鬼……
牀微顫了下,路炎晨下牀,走了。
摸到外頭,戰友在伺候他養的馬。
路炎晨走過去,手撫了撫那馬的栗色鬃毛。
“和嫂子吵架了?”
除了這個原因人家真想不出,老婆還躺在熱炕頭上,大清早的男人出來能幹什麼……路炎晨將繮繩無聲接過來,翻身上了馬,勒緊繮繩低呵一聲,衝進了深邃的雪夜。
這裏纔是他的地方。
過去的路晨,年少卻無力輕狂,被原生家庭和生活碾碎了所有自尊和方向,無人引導,無處排解,生而爲人是爲了什麼?他需要找一個出路,或者說是去路,所以他走了。邊關十餘載,拆過數千專業的不專業的自制的炸藥,見識過各種槍械,追捕過最窮兇極惡的逃犯,雙手有血,卻心中坦蕩。這才真正是腳踩黃土,找回了自己骨頭的重量。
風掠過汗津津的背脊,滑下去,在耳邊上打着悠揚的風哨子,綿長而又動聽。
零下二十幾度的雪地上策馬騰飛,完全沒有冷的感覺,不受任何羈絆,一路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