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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魂大怒,心想你是神仙又怎麼了?南極仙翁我都見過,你一個北皇座下的天將有什麼好哼的?於是乾脆自己也學着踐天,冷哼一聲。
危宿使者踐天卻早就轉過頭去看着金壇,不再理會他。
風魂看向王妙想,卻見這位妙麗的女劍仙正掩嘴偷笑,才知這個危宿使者本就是脾氣古怪,對誰都是這樣打招呼,倒不是故意針對他。也就只好尷尬地撓了撓頭,心道剛纔自己還在想,要是有個紅線這樣的妹妹一定會被氣死,現在想來,紅線已經不錯了,誰要是做了這傢伙的父母,那就是氣死了都無法在棺材裏閉上眼睛。
這金壇建得較大,高有五尺,寬爲九丈,長也九丈,四面布有醮紙,紙上畫着仙家咒符,壇中還有個極大的香爐。
佈設金壇,講究的事太多,風魂看着王妙想行法畫咒,雖然插不上手,卻也並不覺厭。等金壇完全布好之後,那天師道果然已帶着叛亂的百姓逐漸向會稽逼近。
在這其間,風魂尋了個空向王凝之求要他父親和老弟的字跡,誰知王凝之卻百般推託,風魂也只好作罷。
他卻不知,王羲之的幾個兒子在書法上都得其所傳,王凝之的名氣雖然不及他的弟弟王獻之,前來求字的名門子弟亦有不少。文人自古相輕,就算是親兄弟也不例外,風魂當着他的面去要別人寫的字,那和在一家酒樓裏當着老闆的面誇別家的酒更香有什麼區別?王凝之雖然家中確實藏有一些父親與兄弟的真跡,又如何樂意拿出來?
天師道帶着起義的百姓終於帶到了會稽城外,風魂擔心那天師孫恩真的就是孫靈秀,心裏也有些緊張。
那一日,敵人開始攻城,天空中落下無數黃豆,盡皆變成手執兵戈的士兵。
王妙想見對方果然用出撒豆成兵之術,也立在金壇之中,持劍而舞。這開壇作法本應披頭散髮,她卻只將一縷青絲從髻中分出咬在皓齒之間,身上五色彩衣隨着劍舞輕旋,有如凌波踏水,曼妙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