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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牢裏,好些人就開始喊冤,有人喊得中氣十足,有人喊得有氣無力。他們有喊自己冤枉,“就欠了點租子於是被抓了起來,家裏沒人幹活豈不是更沒有錢交租了?”
也有喊“不是我乾的!”
還有喊“是那個賤人害我!”
諸如此類。
黃先生眼觀鼻、鼻觀心,並不搭理這些人,只管讓差役們在前引路,口中說:“這兒有個坑,您小心點兒,衙門裏錢糧有限,不能時時修補。進這門的人,沒一個不說自己是冤枉的。”
如果是個傻欽差,他還會有無數的話等着,此時就不再多嘴了。州府的牢房也不算太大,不多會兒就到了最裏面:“這是重刑犯關的地方。”
鄭熹左右看看,問道:“分了處關押?”
黃先生不敢怠慢,低聲道:“聽說您要過來,咱們加緊就將案子梳理了一下,這一邊兒是京城裏過來的僧道之流,爲首的是個妖道,他的賊心思忒多,那夥人都聽他的。這邊是本地的傻子們,叫他們給弄過來充人頭的。鍾大人下令將本地的混子們的家眷緝拿了,只是這些人有的心眼兒忒多,一時間不能全拿到。拿他們又有什麼用呢?還沒判案就連坐,也不恰當。”
鄭熹平靜地聽着,他已聽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黃先生等小吏確實別有肚腸。他們既是記恨鍾宜下來嚴辦他們,也是爲了在本地繼續作威作福的長久打算。小吏壓根不想上頭再派個什麼鐵面欽差下來多事。趁早打發了算完!官吏,看似同在一個衙門裏,實則也不是一條心呢。
黃先生這一番解說,讓鄭熹越發篤定了一件事:我回京入主大理寺,必得帶幾個“自己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