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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算是京城小有名氣的訟棍,牢裏也有人認識他,多少給他一點面子。他在這兒才能過得還可以,還能有閒心觀察一下“新來的”,掂量掂量來者的肥瘦。
他之前判斷得與班房裏的老骨差不多,祝纓家裏是小有資產,但是又不夠豐厚。是個斯文的後生,這麼大年紀的一個男孩子,穿得也很仔細,應該是家裏很重視關愛的那種,雖不知犯了什麼事,但是落到了大牢裏,潘寶調-戲、老胡欺負,要麼躲、要麼捱了,膽子也不大,肯定不想在牢裏多呆一天,是會出錢的!
豪門的僕人也會比普通的百姓穿得好,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比如,老胡進來的時候就會吼:“你們知道我家主人是誰麼?”
祝纓什麼也不說,看來是沒有後臺的。
他給祝纓講解潘寶、老胡並非出於好心,而是爲了嚇唬嚇唬祝纓這個小門小戶出來的斯文小子,詐份生意出來。等到潘寶死了,再看祝纓居然敢去摸屍體,又拖了潘寶的被子蓋,還不緊不慢的編草墊子。今天一早,祝纓還有心情喫個早飯。現在又編草墊子。
正常得一塌糊塗,冷靜得不可思議。這一切都像是他正常的日程似的。
斯文男子心裏就犯了嘀咕:小子別是嚇傻了吧?!
嚇傻也分很多種,有的傻子是癡呆,什麼都不懂了,有的是看起來一切如常,但是卻只會幹固定的事情了,這是裝得跟正常的一樣,實際上不定什麼事戳中了他,他就由第二種傻變成前一種傻了。又或者直接瘋了。
這種情況多見於至親死了的寡婦之類,沒了指望,靈堂上哭都不會哭了。斯文男子包攬訴訟打過一些官司,不少就是涉及寡婦歸屬的。
斯文男子不甘心,那可不行,他錢還沒賺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