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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着,打開一個匣子,先將金銀拿給花姐看,又指着旁邊一個匣子裏的銅錢,再開了個櫃子,指着絹制。最後是清點花姐的衣服首飾、擺設之類。
花姐一一記在心裏,又對王婆子說:“媽媽再出去打聽一下,一張度牒要多少錢。”
王婆子愕然:“小娘子問這個做什麼?”
花姐道:“媽媽只管去打聽。”
心裏倒想:我的事兒,可不能對她們講了。
自馮大娘子對她說了家中有意爲她說親的事,她的心思就活動起來了。馮大娘子夫婦二人雖與陳萌不曾商議,卻是不約而同地認爲馮夫人必是不靠譜的。馮大娘子叫她設法再奔祝纓,乃是因爲她們也不認識什麼更可靠的人了。
然而花姐想的卻是:小祝已經很艱難了,雖說如今官兒做得不錯,到底還是個從八品,她自己還不定怎麼熬着呢,我如何能再給她添亂?再者,她已幫了我許多,縱使是還我的那點兒恩情也連本帶利的還夠了。我得自己想辦法!我此生隨波逐流,遇的盡是好人,然而娘死了,小祝也喫過官司受了白眼,乾孃還叫我娘使人打了。再如此下去,難道要一直做別人的拖累不成?小祝比我還小,都不肯認命做了官兒,我怎麼就不能自己掙一條活路了?
她與祝纓經歷不同、見識自然也不同,叫她做官是做不到的,收租理家倒是可以,但之前是幫於妙妙管“夫家”後來是幫馮夫人婆媳管“孃家”,做的都是輔助的活兒。她可不想再嫁個什麼人,寄希望於婆家對她好,讓她理事。
事到如今,這個孃家也有點呆不下去了。
她想:我並不是心狠不要親孃,可這個“孝”字,真是太難了!如果不曾見過小祝雖累且險但是舒展的生活,我也便認命了。如今叫我認命,那可辦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