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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纓嘆了口氣,從袋子裏摸出點錢來,說:“都不容易,我沒事兒也不往這裏來,你們自自在在的吧。這兩天忍着些,別飲酒,等下回家了拿這個打酒痛痛快快喝一點。”
獄卒這才真心實意地笑了:“謝小祝大人。”
祝纓笑罵:“你們又弄鬼!拿了酒錢就是小祝大人了,板起臉來又是祝大人了。”
獄卒們這下也不害怕了,都說:“那不得有點眼色嗎?您老跟我們親近,我們自然明白,要是那等擺架子的,我們也不能自討沒趣呀。”
他們確實是有點怕祝纓的,祝纓是大理寺年紀最小、資歷最淺卻升得最快、做事最沒漏洞的。跟她一同考明法科進來的那個“同年”,藉着這次大晉升,評事的位子一下子空出來四個,才得以升做評事。祝纓已經從六品了,十五歲,過年十六,他還沒個有權的爹,背後只有一個鄭熹。嚇不嚇人呢?
更嚇人的是,幹活有一股子狠勁兒,讓複覈就一天幾十卷看下來,滴水不漏。讓審案,就抓人、封府不含糊,讓抄家,那賬做得……真要謝謝她眼都不眨地盯着,一氣抄了好些家,給大理寺抄了個肥年,連他們也跟着分到了一筆錢。
雖然有不少人說祝纓傻或是呆,獄卒卻比別人看得更明白一些——提人審案,他們就在一旁看着呢。這樣的人不與他們爲難,獄卒也是求之不得的,祝纓又給他們賞錢,他們言語之間也就透出些親近來,誰不想要結交這樣的人呢?
祝纓把大理寺上下都看了一回,門窗關好、只有當值有人的屋子裏有炭盆,別處都不留明火,才安心回到了自己的值房思忖着怎麼買點薄田,還有,花姐粗通手藝怎麼也得兩、三年,兩、三年的時間裏,她想設法至少與幾個生藥鋪子打好關係,還有尼庵。
她又想:這要是治病的名氣大了,引來了沈、馮關注,怎麼辦?也得再想辦法,還得跟陳大公子處好了纔行。
正想着,老黃來了,說:“到晌午了,羊湯和餅也熱好了,份飯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