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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就是不服氣,他就是討厭莊辭,他就是想要跟莊辭比。他不服輸,然後抬起頭,像小孩子討不到糖說很多胡話,“那有什麼了不起呢,你還不是第一個跟我上牀的,我是第一個跟你上牀的,還是我買你呢。你喜歡他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要跟我走,莊辭沒有新郎現在丟臉死了。”
“開車。”段凌不想跟莊恬恬繼續交流,他不耐煩得把莊恬恬慣到椅子背上,“儘快拿到東西,不要逼我反悔。”
莊恬恬沒應聲,整天奔波不休讓他疲憊,讓他的免疫力降到最低,段凌僅僅力度不大的推了他一下,莊恬恬眼前就出現了一抹漆黑,頭也開始昏沉。
血液科的六個月治療並不會讓莊恬恬痊癒,僅僅只能緩解而已,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配型,他就會跟金敏珠一樣,在病牀上熬幹所有的精氣神,然後悄無聲息地死掉。
金敏珠離開的時候,是莊恬恬在陪着的,他給媽媽弄了一個很漂亮的妝,穿了一件很體面的裙子,她一直在很溫柔地笑,莊恬恬想或許是爸爸在另一頭接到她了。
他的親人拋下了他,等到莊恬恬要走的那一天,或許沒人給自己穿一件體面的衣服。
時間在平靜的車裏靜靜地流淌,莊恬恬的眩暈感還沒有消失,胃也跟着湊熱鬧,他趕緊按開車門從車裏衝了出去,蹲在路邊乾嘔起來。
段凌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才邁着長腿從車上走下去。
莊恬恬蹲在路邊,段凌抱着手站在他身後。
莊恬恬佝僂着背,抱着自己的腿,乾嘔的厲害。他那麼瘦,被肩胛骨撐起來的襯衫被有光的夜鍍上了一層溫柔的白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