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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宣佈莊恬恬遺傳了母親一樣的絕症的那一刻,莊恬恬整個人是懵的,意識回爐後,他既覺得開心,又覺得難過,他開心於自己可以跟了無生趣的世界說再見。難過的是,在他自己知道自己要死亡的那一刻,他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渴求感,渴求跟一個人有深刻的聯繫。
莊恬恬曾經以爲自己永遠不會想跟旁人有聯繫,可那一刻他無比渴求,渴求跟段凌有聯繫,哪怕只有一點兒一天一刻鐘,莊恬恬也願意。
段凌還在坐在牀上拿莊恬恬的本子亂畫,莊恬恬忽然蹲在地上,把下巴放在段凌腿上,像一隻小狗,玻璃珠似的眼睛溼漉漉的,他說:“真好。”
“能再見到你真好。”
黑色的筆尖在紙面上畫的亂糟糟的,段凌很輕很輕,幾乎覺察不到地笑了:“是嗎。”
“可我不想見到你。”他嘴上這麼說,但是那些圈好的地名,段凌再也沒有嫌棄說繞路,而是把本子合上,塞進莊恬恬的粉襯衫裏,“那就這樣吧。”
第二天,莊恬恬開車越野車上了路,他的口袋裏揣着大白,副駕駛上坐了一個神色淡漠,偶爾滿臉嫌棄的段凌,莊恬恬覺得自己快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