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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恬恬給秦墨書送最後一封信的那天,首都下了整夜的雨。
收信的先生是個教數學的大學老師,儒雅清俊,瘦瘦高高,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兒。莊恬恬揹着所有人,每週兩次在夜裏爬到秦墨書的圍牆上把信揣進懷裏,又騎着車穿越大半個城市,將信送到沈清河手上。
沈清河在辦公室裏會備好零食,等着莊恬恬帶着信過來。
通常是莊恬恬坐在辦公室裏喫零食等待,沈清河在書桌另一端寫回信。辦公室裏靜悄悄的,只鋼筆劃過紙面的沙沙聲,和莊恬恬咬碎果仁聲響,莊恬恬喫好了,沈清河的信也將將寫完。
“我馬上送到阿姨手機。”莊恬恬接過信,把它踹到校服兜裏,妥帖地放好。
“叔叔,什麼是愛情?”莊恬恬不解秦墨書和沈清河的感情,一個有家有孩子生活富足,另一個是被受人尊重的大學老師,爲什麼要做這種會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呢。
“沒有辦法定義呢。”沈清河個子很高,神情溫柔,他把手放到莊恬恬的頭頂,揉搓着他有些長的頭髮:“大概是如果娶不到墨書,那不管是誰,我就不會選擇結婚。”
“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跟墨書在一起,這輩子匆匆幾十年太短了,下輩子我還想跟她在一塊。”
莊恬恬還是不懂那樣的愛情,出了大學校門,他騎着車子穿梭在行人如織的馬路上思索了整整一路。
首都的天空烏雲密佈,暗沉的雲朵壓得極低,彷彿就要兜不住雨傾盆而下。莊恬恬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在半路轉了個彎,跑去段凌家島上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