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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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羨慕極了。 杜明珠。 一米七的個,平常穿的衣服一看就不便宜,好多是商場化,單是杜明珠留在宿舍的護膚的護髮的東西,都堆了半桌。 護膚的洗臉的,好多都是外國的牌子。 杜明珠家裏條件好,這是宿舍所有女生的共識。 現在杜明珠又分到了好單位,誰不羨慕? 真是順遂的人生啊。 許八雪問:“杜明珠父母是做什麼的?” 陳晨道:“是政府單位的,具體的她沒說。”政府單位多好啊,按時發工資,不會拖欠,不會擔心效益不好。 陳晨跟許八雪一樣,父親是棉紡廠的工廠,以前是人人羨慕的鐵飯碗,可現在時代變了,這廠裏職工福利也沒以前那麼好了。 陳晨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她今天問過學校很多其他的校友,都沒有分到工作。少數幾個分到的,要不就是家裏條件好的,要就是家裏條件特別差的。 光打聽到的,就只有五個。 很少。 許八雪問她:“吳湛說的新電視臺面試,你查了嗎?” 陳晨有點茫然:“要查嗎?吳湛明天來學校,問他就好了。” 也是。 吳湛是個靠譜的人。 許八雪還有一個問題:“那面試要準備的東西,你準備了嗎?” “要準備什麼?”陳晨更茫然了。 她對這些一無所知。 許八雪想了想:“電視臺有很多職位,你準備應聘什麼崗位?” 有編導,有主持,有記者,有策劃…… 很多不同崗的。 至於領導崗位,像臺長,節目負責人,許八雪暫時沒想過,這些跟她沒關係。 她現在有兩個比較想去的崗位,一個是主持人,新聞主持, 006 陳晨一聽就爲難了,“我記不住稿子。” 上節目不就是當主持人嗎,她記不住稿啊,就算她把稿子背個五六十遍,牢牢記下了,可是隻要上臺,只要人多,她就會緊張。 許八雪仔細想了一下。 陳晨成績一般,在想像力這方向尤其不足,當編導製片肯定是不行的。記者,如果是做採訪的話,那肯定是採奔西跑的,肯定要喫苦的。 陳晨喫得了苦嗎? 許八雪心裏有了答案。 三人又聊了幾句,陳晨還是沒有方向,周玲幫着提了幾個意見,陳晨下決了決心。 許八雪一邊修改整理自己的稿子,一邊聽。 過了一會。 又有兩個室友回來了。 一個姓張,白天跟他們一塊在教室商量事的,是個很低調的女同學,在班上的存在感不強。另一個室友姓江,黑黑瘦瘦的,五官不錯,就是眉目之間藏着苦色,許八雪她們商量找工作的事的時候,問過江同學的,江同學說有事忙,沒空參加。 江同學一臉疲憊,連說話的勁都沒有,拿着盆子牙刷去洗漱了,洗完回來就鑽進被子裏睡覺了。 宿舍裏說話聲音都輕了些。 十點熄燈。 接下來就是輪流着去洗。 宿舍的水龍頭只有冷水,熱水要去一樓的開水房打,離這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浴室,那邊排着長隊,現在去回來的時候肯定都熄燈了。 許八雪的熱水瓶放在牀底下,她搖了搖,是空的,得趕緊下去打水。 周玲也沒熱水了,兩人結伴去了。 路上,周玲問許八雪,“你沒給你媽錢吧?” 許八雪:“沒給。” 周玲放心了,“那就好。”又擔心的看了一眼許八雪的後腦勺,“腦袋還疼不疼?”昨天晚上許八雪從牀上掉下來,摔得特別響。 還好是下鋪,要是從上鋪掉下來,那可完了。 沒一會,開水房就到了。 許八雪有水卡,刷了一下就出水了,沒一會熱水瓶就打滿了。 真是古老的方式啊。 許八雪回到宿舍,往桶裏倒熱水的時候,心情很複雜。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到這種麻煩的洗澡方式了。 她還想洗洗頭的,可惜水不夠。 明天得多打點熱水。 許八雪的牀鋪是靠門的位置,下鋪,她的上鋪是周玲。 牀上的被單是最常見的那種大牡丹的,幾乎家家都有,被套是家裏人縫的,緞面的綢子,上面是黃色的小花。 牀鋪的牆上貼着明星的海報,許八雪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四大天王其中的一個,除了明星海報之外,還貼了磁帶上的歌詞。剩下的空白地方貼的是報紙,上上寫寫畫畫,都是‘許八雪’的字跡。 許八雪按着牆上的報紙,仔細辨認。 原來‘許八雪’的字是這樣的。 明天把‘許八雪’的課本跟筆記翻出來,有空的話就好好練練字,要是來不及……反正快畢業了。 把簽名好好練一練,其他可以糊弄一下,也沒誰揪着她的字看。 十點,熄燈了。 許八雪睡得很香。 她躺下之前還以爲自己換了環境,會失眠,結果並沒有。 她一直到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 早上。 他們五個聚在了食堂,吳湛的最新情報:“不同的崗位是不同的面試時間,明天早上九點是新聞部招人。後天是節目部招人……” 他昨天回家不光找了之前的招聘用人要求,還用自家的座機打電話去問了。 “吳湛,你可太靠譜了。”許八雪誇他,“辦得漂亮。” 吳湛咧嘴笑了,被誇了,心裏肯定是得意的。 他道:“明天你們都去嗎?”新聞部,正好跟他們專業對口。 許八雪當然去:“我肯定去啊。”這個年代的電視臺她還沒見過呢,瞧瞧去。 周玲問,“我們是在學校碰面,還是直接去電視臺門口匯合。”要是學校門口見的話,那得早一點。 “電視臺吧,”吳湛說,“我晚上回家,明天直接從家裏過去,就不來學校了。”他想了想又說,“你們一個宿舍的,你們可以一塊去。” 他笑着道,“不用管我。” 陳晨猶豫得很。 新聞部啊,聽說電視臺新聞稿子唸錯了要扣錢的。 陳晨旁邊坐的是特別沒有存在感的張同學張諾純(宿舍裏低調的室友),她只說了一個‘去’字之後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約好了,許八雪他們四個直接從學校出發去電視臺。 吳湛從家裏出發去電視臺。 “吳湛,你那相機今天用嗎?”許八雪找吳湛借相機,“要是不用的話,借我兩天,行嗎?”採訪嘛,要是有照片,那就更有說服力了。 吳湛一聽就明白許八雪想幹什麼了,他搖頭道:“來不及了,這照片拍出來可不是一兩天就能洗好的。” 明天就要面試了。 趕不上。 許八雪忘了現在拍照都是傻瓜相機,不是現在的數碼相機,真是的,她怎麼不長記性嗎? “還要借嗎?”吳湛說,“要是你還想借的話,那我明天拿給你。不過說好了,這膠捲你得自己買。” 他相機放在家裏。 “借!” 許八雪等會就去買膠捲! 採訪照片雖然泡湯了,但是九十年代的街頭照,多拍幾張留下來以後做紀念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