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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一陣後,有人嘆道:“其實那次他們抓賭,是故意讓水利局出醜。你們想想看,我們一個局,有半數被他們抓走,大家都是國家幹部,他們這樣做,明擺着就是不給水利局面子。”
又有人笑道:“這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們手裏有槍呢。我們這些人,雖說與他們一樣,都是爲人民服務的公僕,可是在有些方面,還是低人一等似的。許一山,哦,不,許鎮長,你算是混出頭來了。”
許一山被人叫“許鎮長”,多少還是感到有些彆扭。
過去他在局裏算是最基層的人,因爲所有人都知道他來水利局上班是機緣湊巧撿的漏,因此大家對他的底細都摸得一清二楚。
許一山是個最沒人脈和資源的人,祖輩都是農民,上面沒一個人罩他。如果他不是陳勇主任的乘龍快婿,可能一輩子都只能在水利局混。到老還是個主任科員。
大家討論起那晚發生的事,都明確一個核心問題,他們是遭到了報復。但究竟是誰報復誰,卻誰也沒點破。
一車的人,可能除了許一山之外,其他人都心知肚明。
報復不是衝別人來的,就是衝着他許一山來的。
那麼,是誰報復他呢?他又得罪了誰呢?許一山矇在鼓裏,而其他人都清楚,原因在陳曉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