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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在他腰間瞅了兩眼,衛大虎見她不信,反正院子裏只有鴨蛋和鵝蛋,鵝蛋還因爲害怕他,躲在他哥身後不敢叫他瞧見。他湊近桃花,一把扯開衣襟,桃花看見一個醬色的錢袋子,還不等仔細瞅,衛大虎已經一臉正經地扯好衣裳,一臉嘚瑟地跨步去了堂屋。
那耀武揚威樣,桃花好懸沒笑出聲。
堂屋裏,三叔公和陳二牛也在,他們也被叫來喫飯。
“周家那羣東西下手可重了,個個跟不要命似的,認識的曉得他們是莊稼戶,不認識的還以爲他們是亡命徒!”陳二牛和衛大虎坐一道,與他講起當時打架的場面,“三叔公老說我腦子不好,可我瞧着周家人比我腦子還不好,我把人打死還會擔心被官爺抓去坐大牢,他們舉着鐮刀就往人身上招呼,根本不怕蹲大牢!”
不知便無畏,就周家連自己閨女死沒死都沒鬧明白就帶着人打上門的做法,衛大虎覺得他們是即蠢又狠。
“還是前頭那些年鬧的。”三叔公吧嗒着旱菸,一雙老眼裏蘊着歲月的光,“當年不止咱們村,整個長平縣、乃至各州府四處都在抓壯丁,又恰逢饑荒年,咱們這片雖偏僻,但背靠大山,餓了拔草薅樹葉也能充個飢頂個飽,可外頭那些人就不一樣了,爲了活下來餓得慌了啥都喫,沒得樹喫就刨土往肚子裏塞,更甚還有那喪心病狂的易子而食……”
堂屋裏一時無人說話。
“咱們村好些人家都是從外頭逃荒過來的,大石爹還有印象吧?當時村裏好些人家說話咱們聽不懂,落戶後他們抱團又是搶地又是搶水,在村裏鬧了好些年,沒少流血呢。”三叔公眯着眼,旱菸的霧繚繞在堂屋裏,看着面前這幾個小輩,語重心長道:“能從饑荒兵禍的要命年生裏成功活着從外頭逃難到我們長平縣大河村,你當這些人是喫素的嗎……”
李家人,朱家人,周家人,後頭兩家便不說了,他們村的李家人便是當年從外頭逃難來的。
人之所以講理,是因爲內心裏還存在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