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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來兩串三色丸子。”穿着藏青色衣服的男人朝忙碌的老闆娘喊道。他一頭捲髮,身上的衣服佈滿灰塵,身邊放着一堆行李,一看就是資深的旅人。 “好的,請稍等!”老闆娘看到男人的樣貌眉開眼笑,心想又來了一頭肥羊,最近火之國在搞慶典,來自鄰國的特產和人員都會紛紛來到。 這家店開在通往寺廟的半山腰上,路人坐在店外的長椅上,可以將山下火之國都城的樣貌盡收眼底,此時坐在長椅上的旅人也毫不例外地觀賞着這座城市的全貌。 縱橫交錯的街道,鱗次櫛比的木製房屋和擁有着多年曆史威嚴大氣的皇宮,它擁有綠色的瓦頂、白色的牆壁和茶褐色的銅柱,十分氣派。 在這充滿濃濃和風的建築之中,位於古城西北方向的一座黑漆漆的工廠顯得格外突兀,彷彿是個異端,煙囪中冒出濃濃的黑煙,哪怕是大風也吹不散,工廠裏的轟隆聲還能在半山腰間隱隱聽到。 “那個大傢伙很吵人吧。”老闆娘將托盤放在椅子上順着男人的目光看去,眼中盡是厭惡,“自從那個大傢伙出現後,周圍人晚上都極難入睡,因爲它在夜裏也不休息。” 男人這才注意到,在黑色的工廠周圍,分佈着零零散散的小房子。 “這座工廠是什麼時候開的?”男人問道,“我幾年前來過這裏,我記得當年這還是一片森林。” “兩年前的時候吧。”老闆娘皺皺眉頭,後又搖搖頭,“具體時間我記不得了,反正我知道自從有了這東西城裏好多鐵匠鋪子都關了門。” 男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工廠裏的工人多嗎?” 老闆娘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多?從早上七點幹到晚上九點拿的錢還沒我在這賣半天丸子來的多,而且從煙囪裏冒出的黑煙對人體的傷害很大,很多人進去幹了沒幾個月就開始吐血抽搐,最後只能在醫院裏等死。” “錢不多還損害健康,現在城裏的居民只是沒餓死的,哪怕去要飯也不可能去那座工廠裏去的。” “唉?”男人略微驚訝地看了老闆娘一樣,一臉疑惑道,“可是我看煙囪裏還冒着黑煙啊,工廠既然沒人的話怎麼還在運轉?” “可能是又發明出什麼厲害的機器了吧。”老闆娘隨意道,“現在這世道,隔三岔五的就會出來個什麼奇奇怪怪的發明。” “不說這個了。”她突然爽快一笑,“小哥你上次來火之國的時候參加過我們的慶典嗎?” “上次是開春來的,那時還沒有。”男人誠實地答道,“火之國的慶典和其他國家的慶典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 老闆娘一臉自豪道:“要是往年也就和其他國家差不多吧,但是今年可是大名大人的四十歲壽辰,當然是要大辦的,很多國家都會派人來祝壽。” “是嗎?”男人好奇地問,“那麼慶典什麼時候開始?” “週末。”老闆娘不假思索答道,“週日的晚上聽說還會放煙花,小哥你要是不急着走的話,就留到週末再走吧,今日週五,還有兩天的時間。” 捲髮男人思索片刻,點點頭:“行,我想我週末大概能把事情辦完,順便欣賞一番火之國的煙花。” “說起來小哥你是哪國人啊,你這頭銀髮可是在火之國不多見。”老闆娘問道。 “哪國人?”男人思考了一下,突然轉頭對着老闆娘笑了一下,雖然男人的長相普通,但笑起來卻十分好看,看得老闆娘目光有些呆滯。 “我是木葉的人,並不是哪一國的人。”他放下托盤,將錢放在長椅上,臨走前特地轉身,“哦,忘記說了,謝謝款待。” 說完,他雙手插着口袋離開了小店,留下還站在原地不動的老闆娘。 九月份的火之國陽光明媚,來的這幾天都沒有下過雨,這個時候作爲遊客過來旅遊確實很合適啊。卡卡西走在下山的小道上想到。 街區茶館裏聚在一起嘮嗑的居民,山腰上開小店的老闆娘還有城門的守衛,三種不同的人羣對於火之國的評價相差甚遠,但是出奇地都對工廠有着一致的態度。 不同的階層羣體對於同一事物給出不同的答案是正常的,然而對於同一事物給出完全相同的態度和看法,那麼其中必然是有原因。 從不同中找出相同點,從尋常中找出異常,這也是忍者所必備的技能之一。 田中家所蒐集到的情報和自己的查訪基本一樣,這次委託人的小女兒田中優子在逛街時趁着保鏢無法進入試衣間時偷偷換上早已準備好的衣服偷偷溜走了。 根據店裏員工的說法,田中優子換上的衣服又破又舊,一看就是在外逃荒的難民的打扮,估計千辛萬苦來到火之國來討生活的,便沒多想,將人趕了出去。 在察覺到田中優子失蹤的第一時間,田中家族就派專門的忍者在城的各個出口嚴加把手,因此優子被拐到外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山下的那座工廠是火之國大名的財政官談合開設的,由於大名不喜歡管事,財政官談合可以說是火之國最高的掌權人之一。,! 按照田中家管家的說法,火之國的財政官談合,是個對大名極其中心並對提高經濟有着某種偏執的人。 …… “滴答。” 昏暗的房間內,水從鋼鐵製成的天花板中滴下,落進下層的一灘水中,撿起一小撮水花。田中優子坐在一個角落裏,雙手抱膝。 距離她被擄來已經過了五天的時間,她本以爲她是被綁架了,但沒想到對方把她呆到了上面,並讓她換上衣服去幹和上面那些人乾的一樣的活。 其中一個人似乎認出了她的身份,她流着眼淚發誓只要放她出去,她一定不會告密。他們沒有答應,反而將她又綁了起來丟到了這個地下室裏。 “喂,這樣不好吧。”其中一個人猶豫道,“之前不是約定好了,下面是給那傢伙作爲密室……” “這有什麼?”另一個人反駁道,“這女人身份這麼麻煩,不關在密室裏要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現在大人還沒回來,那個怪人也走了,就借他的地方關個人怎麼就不可以了?” 於是,她就在這個地方呆了五天,每天都會有人下來給她食物,但是都拒絕和她交談。 忽然,她感覺到房間中間有什麼響聲,將自己縮成了一團又朝角落裏躲。除去幾排的瓶瓶罐罐,空蕩的中間放着一張牀,牀上有個身體被綁起來的人。 優子第一次見這個人被嚇了一條,可是這間房的隔音效果太好,上面的人根本聽不見下面發生了什麼。 如果只是這些,還不至於讓她嚇成這樣,在她靠着的牆壁背後,是兩排比人還高的玻璃管,玻璃管裏全是渾濁的綠色液體,散發出一股腐爛的味道。 她一開始沒太在意,直到她在一次閒着無聊的時候貼着玻璃管看去,一雙手突然猛地拍上玻璃管,緊接着一張青紫色的臉猙獰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彷彿只是一個信號,霎那間,數十個管子不約而同地出現了手在拍打着管壁,一張張面露痛苦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不知道這裏面的是什麼人,但是身處未知領域的恐懼讓她立馬拋開並躲在了這個罐子裏的人看不見的角落裏。 這一躲就是五天,前三天還有拍擊聲,現在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 “救救,救救我,我不想死。”牀上發出了微弱的聲音,把還在思考的優子嚇破了膽,她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是那張牀,恐懼油然而生。 她沒記錯的話,那張牀的人早在五天前就已經身體腐爛死掉了。 沒事,他是被綁着的,他傷害不了你。優子在心裏安慰道,扶着牆慢慢站了起來,五天內受到的刺激已經讓她精神有些麻木,她壯起膽子朝着那張病牀走去。 “救救我。” 首先引入眼簾的是張已經腐爛的臉,一隻眼珠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掉了出來,上面還連着筋,優子看得一陣反胃,沒忍住直接吐了。 她想着反正在這裏生死未定,吐完擦擦嘴,強忍住噁心和恐懼繼續打量着這具還活着的屍體,他全身血肉已經乾枯,是個真正意義上的皮包骨,身上散發出強烈的腐爛氣味。 他此時全神赤裸地被綁在牀上,乾枯的皮膚上是不是會滲出黑色的血液,優子注意到在對面牆角,有一堆衣服,一個小包袱被摔在角落裏。 “我現在不能救你。”她搖搖頭,“我如果現在救你,可能會惹怒這裏的管事,他們腦子一熱可能就把我殺了,” 被綁在牀上的人還想說些什麼,突然門響了,這是有人在外面開鎖,她飛快地看了牀上的乾屍一眼,又飛快地坐回了角落。 “開飯了!”進來的人粗聲粗氣道,他將兩個饅頭扔給優子。 “只要你能放我走,我把我家一半的錢都給你。”優子連忙提出自己的條件,“我家很有錢,你拿了我的錢能揮霍到下輩子!” “那我得有命花。”來人笑了聲,“我家大人快來了,你還是和他求情去吧。”:火影的春野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