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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真的把鳴人惹生氣了,週二一上午鳴人都沒有來,她下課拉了拉伊魯卡的衣角問他,伊魯卡告訴她鳴人沒事,讓她不用擔心。 “小桃你的傷沒有事吧。”伊魯卡看向她的肩膀,“這次的期末不行的話不用逞強直接退出就好。” “放心吧,伊魯卡老師,我沒有問題的。”桃點點頭,聽到鳴人沒問題後她心裏鬆了口氣。 她回到教室,卻發現雛田來到了她的位置上,正在等待着她。 桃喜歡獨行,雛田的心思也基本鳴人身上,仔細想來她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說過話了,她深知雛田想問什麼,在對方開口前道:“他沒事,今天只是不想來了。” 雛田先是心事被戳破紅了臉小聲地點了點頭,然後想到什麼抬起頭想和她說但又猶豫住了,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讓桃有些胸悶。 “昨天雛田你也在場吧?”桃悶悶道。 雛田捏着衣角:“嗯,對不起……偷聽了你們的談話……” “沒關係,話講出來就是要給人聽的。”桃撇撇嘴,又快速看了低頭的雛田一眼收回視線,“你也是想來說……我昨天做的過分了嗎?” “唉?”雛田抬頭,那雙純白的眼睛裏淨茫然,“當然不、不是的。” 她着急反駁,說話都有些結巴:“我不覺得小桃做的過分,只是覺得你和鳴人君之間可能有一些誤會。” 雛田說完見桃點頭以爲她又要走了,立馬又開口道:“那、那個小桃……” “還有什麼事嗎,雛田?” 桃有點意外雛田喊住自己還有其他事情,只見她紅着臉對手指:“就是……我前幾天抽到了一樂拉麪的雙人券,想問問小桃你今晚你有沒有空和我一起去。” “今晚嗎,當然可以。” 雛田難得的邀請,桃沒有拒絕的理由。 “若葉又來啦?”小賣部婆婆笑眯眯道,“剛纔沒喫飽嗎,看看想喫什麼?” 桃和小櫻長得很像,小賣部婆婆也經常把小櫻錯認成若葉,桃挑了盒金槍魚壽司,婆婆又給她塞了瓶牛奶,說是對身體好,桃只好默默接受,然後偷偷把錢放在小賣部攤上的夾層裏,婆婆收拾攤子時就看得見。 她拿着壽司和牛奶來到天台,結果剛坐下,身後就有人靠近了,她扭頭,來的人居然是卡卡西。 他來做什麼? 桃有點疑惑,她將壽司盒遞過去:“喫嗎,卡卡西前輩?” 卡卡西今天沒有穿暗部的緊身衣,他套了件綠馬甲,整個人精神狀態慵懶萎靡,一點都沒有執行任務時的乾淨利落。 “我還沒墮落到要很小孩子搶喫的程度。”他搖頭,桃注意到他眼下的烏黑。 “卡卡西前輩昨晚又熬夜了嗎?”既然卡卡西發話,桃自然不客氣地吞了個壽司,壽司鮮脆爽口,很對得起它美麗的價格。 “是啊,大人的世界可是很辛苦的喲。不過你也遲早也會經歷這些。” 卡卡西又佛又廢還有點毒舌,桃卻不討厭,她甚至覺得這樣的卡卡西總比穿上緊身衣矜矜業業的暗部要明亮鮮活多了。 “前輩找我有什麼事嗎?”桃問道。 “有些關於前幾天的那件事還有些疑問,想問問你。”卡卡西雙手搭在天台上望着遠處的操場。 “不需要我再去一趟審訊室嗎?”桃又喫了一枚壽司,覺得口渴又打開牛奶。 “當然不用,只是一些小問題。”卡卡西直起腰翻身靠在邊沿,桃則直接坐在了邊上,雙腿在空中輕晃,只要再往前傾一點她就能因爲重心不穩而掉下去。 “你當時在追上鳴人後跟鳴人說了些什麼,爲什麼他最後打消逃離村子的想法。” 伊比喜也問過她這些問題,桃把和伊比喜講的答案又和卡卡西複述了一遍,據實相告,卡卡西聽了頻頻點頭,她說完還點評了一句:“怪不得鳴人能被你氣哭。” “我說過了,這真的和我沒有關係。”桃不厭其煩地又認真解釋了一遍。 “嗯。”回答她的是敷衍大師卡卡西。 不過卡卡西的下一句確實讓她喫驚。 “你知道伊比喜在審訊你的時候其實鳴人就在門後面嗎?” 桃在驚訝片刻後就恢復了平靜:“現在知道了,沒什麼感覺吧。” “你不會擔心因爲說錯話而失去你的朋友嗎?”卡卡西問道。 “我擔心失去的東西還有很多。”桃說道,“我還有很多想要的,我的精力不可能只放在一件事上。” “嗯。”卡卡西點頭,“說完這件事,我們接下來聊聊你的事吧。” “我的?”桃頓時背後冒氣冷汗,她看向卡卡西,“我能有什麼事?” ……… 熱騰騰的豚骨拉麪被擺在面前,升騰的水蒸氣溼潤了她的臉,桃纔有了絲真實感,她重重地搓搓臉,直到把臉搓紅才罷休。 正值下班潮,一樂拉麪坐滿了食客,桃右邊坐了位忍者,左邊則是雛田,她挑了根麪條,但下嘴太急被燙了嘶哈着順手拿起右手邊大麥茶噸噸噸地灌下去直至空杯,然後隨手放到一邊不去管它。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沒事吧,小桃?”雛田投來目光,桃覺得喫麪被燙着了太過丟人,謊稱自己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一樂拉麪面多料足,但今天忘記跟大叔說不要西紅柿,碗裏的西紅柿讓她喫得極慢,旁邊的人都喫完走了她才喫了幾口。 “最近過得很開心……”雛田忽然小聲地說,她的小臉紅撲撲的,“父親說我的柔拳有很大的進步,這是他第一次誇我……寧次哥哥對我雖然還是冷冰冰的樣子,但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厭惡比以前少很多……” 桃注意到她手上貼的創口貼和多出的老繭,她看着雛田拿起手邊的水杯呡了口水,可能是挑面時湯汁濺了進去,水有點鹹:“很棒,這都是雛田你自己努力的成果,你的付出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裏的。” “嗯!”雛田笑着點頭。 “請問還要續面嗎?”一副生無可戀模樣的消極手打大叔打斷了她們的談話。這次的雙人券上寫的是無限續麪湯,從她們談話到現在,已經是雛田續的第三碗麪了。 菖蒲恨鐵不成鋼地用力扭了下父親的腰,在他叫出聲前又捂住了他的嘴:“對待客人怎麼能這副樣子呢,很失禮耶爸爸!” 隨後轉頭又溫柔地對小桃她們笑道:“嘛,小桃和雛田醬隨便喫哦,不夠直接說,還可以再添哦。” 雛田如夢初醒,連忙紅着臉搖搖手:“夠了夠了,抱歉,今天太高興了一不小心喫的就有點多……” 一樂拉麪雖然有點小貴但是量都是很足的,哪怕是小碗也比她的臉大,桃低頭看了看碗裏還剩下三分之二的麪條陷入了沉思。 “看來你的食量和你的查克拉量一樣少。”黑絕感慨,它知道怎麼說能扎她心。 揮手和雛田分別,桃看着雛田的背影有些恍惚,她此時再次意識到,這是個真實的世界。 雛田並不只漫畫裏表現的那樣柔弱害羞暗戀鳴人。 她喜歡鳴人,但她不僅僅會喜歡鳴人,她會因爲交不到朋友而孤獨,會爲了她這個朋友而幫她一起隱瞞真相,會爲了父親的期許和身份的責任私下裏默默努力,會因爲家人的承認關心而開心,還會主動跑過來和自己分享她的喜悅。 桃甚至覺得,雛田一直默默暗戀着鳴人除了喜歡他外,還是她解決孤獨的方式,或者說她需要用暗戀這件事來成爲自己向陽往上走的動力。 “真好啊……”她笑了。 不過沒笑多久就被近處的吵鬧打斷了。 一個碩大的身影從對面的居酒屋飛了出來,桃眼疾手快躲了過去,那道身影重重地跌在了地上,揚起一陣塵土。 滿身酒氣的忍者倒吸着涼氣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居酒屋內又走出一人,桃有些意外。 那是秀一。雖然秀一對她的訓練可以說是斯巴達地獄模式,但是他在外面永遠都是和和氣氣的,修介總說秀一這樣是會被欺負的,讓他像他一樣強硬一些。 這是桃第一次看見表情這麼冷酷的秀一,除了訓練和有人找他說話外,他都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樣。 將人丟出去的秀一也沒有學到修介的罵街精髓,他只是掃了眼被他丟在地上的忍者然後淡淡地說了句“下次再打擾我就殺了你”,隨後跟個沒事人一樣離開了。 桃看得出來秀一在壓抑自己的暴戾,她現在沒事找他自然不會湊上去觸他黴頭,只跟街上的喫瓜羣衆一樣看着他遠去的背影。 “可惡,那個混蛋,一定是他故意給我挖坑,害我失職被三代目大人責罰!”他嘟囔搖搖晃晃,“明明以前結界一點問題都沒有,爲什麼到我手上就各種出問題,肯定是他們那羣傢伙搞的鬼!” 他的聲音傳到了桃的耳朵裏,桃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前段日子接替秀一的結界師,不過他現在焦頭爛額,應該是工作出了問題。 桃若有所思的轉身準備回家。 但就在此時,意外悄無聲息地發生了。 先是腦袋一陣眩暈讓她走路開始搖晃,爲了不跌倒她只能停下腳步,同時耳邊傳來尖銳的嘶鳴攻擊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經,此刻街道的喧囂聲無限放大被塞入她的耳朵裏,桃下意識地捂耳閉睛。 等到嘶鳴聲不再那麼刺耳時她才緩緩放開耳朵睜眼。 然後她眼前的場景就變了。 原本一眼望去極具煙火氣的喧囂街道變成了寂靜的河流,鮮活吵鬧的木葉村民被飄在河上的一具具無聲屍體所取代,天上的紅月照耀着一切,紅光給一切都染上了虛幻和詭異。 她感覺自己的視野變高了身上的負重增大了,茫然地低頭望去,原本輕薄幹淨的襯衫變成了厚重堅實的盔甲,上面遍佈血污,幾乎要與這月光融爲一體。 桃又舉起雙手,空無一物的小手此刻變成了一雙大一些的手,右手還握着一把帶血的武士刀。 此時突然憑空出現一名身披鎧甲的忍者揮刀向她,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控制着武士刀朝來人刺去——,! “小桃?” 手腕被抓住,耳邊的嘶鳴再次被放大,桃閉上眼睛,再次睜眼眼前的場景又一次的切換,桃恍惚地順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主人看去,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她又轉頭看向眼前,那名醉醺醺的忍者不知何時已經倒在了她的面前,而她右手握住苦無高高抬起,如果不是卡卡西抓住了她的手腕,苦無此時應該會扎穿他的喉嚨。 理智再次佔領了高低,眼前的景象還是重影,但桃還是能感覺到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她總算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麼。 手鬆開,苦無掉在地上發出叮咚一聲,卡卡西也鬆開了手,桃後退了幾步她看出卡卡西想說什麼,但她已經沒有功夫應付他了,她現在只想待在一個只有自己的地方。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慌張地說出這一句跌跌撞撞地往回跑,重心不穩跌倒地上磕破了膝蓋,但她毫不在乎,爬起來繼續奔跑,跑出了這條街,衝進了自己常去修行的森林裏,胡亂挑了棵樹洞鑽了進去抱住自己。 林子裏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她的呼吸和心跳。 “爲什麼要逃?”黑絕不解地問,“那個醉鬼看你站在路中央想要把你踢走,你只是做了自衛反擊,不過是差點殺了他罷了,爲什麼要自亂陣腳?” 桃深吸口氣:“昨天因爲你的事我的精神方纔有點恍惚,剛纔發生了什麼我有些忘了,你能和我說下嗎?” 她說到這,黑絕冷笑了聲:“我和你說過,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傷害我就是在傷害你自己。不過你的反應倒是挺快,居然能那麼利落地將他絆倒,要不是那個討厭的卡卡西擋路他早就死在了你的苦無下。” 它說句桃的心就沉一分。她現在不確定,黑絕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剛纔陷入了某種幻境裏。 桃主觀上不認爲這是黑絕乾的,它比任何人都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大庭廣衆之下進入幻境。 但如果不是黑絕的話,那究竟是…… 她開始回憶起今天從早上到現在所做的一切,在記憶播放到一樂拉麪那段時,她忽然愣住了。 晚餐她一共喝了兩次水。 但她記起來了,她第一次分明把水喝光了,爲什麼第二次拿起杯子裏面還會有水? 杯子裏的水是誰給她加的,有什麼目的、那真的是水嗎? 桃捂住了腦袋,她頭痛欲裂,但她並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黑絕,無論它知道與否。 她再次閉上眼睛,但出現在眼前的不是那輪紅月也不是剛纔街上發生的一切,而是那張早已埋在了雪地裏的豹形面具,面具後的那雙眼睛冰冷空洞,任由着她打量注視。 “你在看什麼?” 頭頂傳來聲音,聲音裏帶着幾分好奇。 風摻着雪呼呼地刮,可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冷,她蹲着沒有抬頭:“我在看他,你看,原來這就是生命在盡頭時的樣子嗎?” 她說完卻沒有得到回應,抬起頭卻只看見了灰濛濛的天空和,哪有什麼人影,身後只有一串來自自身的腳印。 她再回首,那具靜悄悄躺在雪地裏的面具忍者也失去了蹤影。 桃站起身向四周望去,周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她有些驚慌,大聲喊道:“有人嗎?”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呼嘯的風雪。 ……… 卡卡西望着桃遠去的背影撿起她掉落的苦無,這跟苦無上遍佈劃痕,看樣子用了很多年,他將苦無收起以便日後還給她。 “前輩……” 他轉身,發現帶着鼠面具的吉野站在了自己身後:“目標突然做出了反常行爲,需要向上彙報嗎?” “暫時不需要。”卡卡西揉了揉眉心,“今晚不需要在監視她,讓她一個人靜靜,逼得太緊只會適得其反。” ……… “啊啊啊,一趟任務歸來,錢包仍然空空如也。” 信子泄憤地咬住章魚小丸子,卻忘記了這是剛出鍋的被燙的眼淚都出來了。 右京扶額:“你這傢伙在喫之前就不能動一動腦子嗎。還有我們這次完成的可是c級任務耶,賞金足足有四萬兩呢!” 一說這個信子就氣不打一出來:“四萬兩是所有任務賞金,不是給我們每個人的錢。” 她伸出手指算:“你看,我們這次護衛富商的任務是兩個小隊一起做的,所以獎金得對半分,咱們小隊只能分到兩萬兩,兩萬倆帶隊老師再分走一半,剩下的咱們小隊三人分,一個人也才能拿到三千多兩。” 信子欲哭無淚地拿出賬單:“但是你看啊,這次我光任務前準備就花了快兩千兩,任務期間要保護那個大叔扔出去的手裏劍和苦無根本沒時間去撿。跟山賊戰鬥受了傷回來還要去醫院看病開藥這又是一筆開銷。” 右京難得沒有反駁信子的話。 兩人如遊魂漫無目的地遊蕩在街頭,物質的貧窮讓他們對街道上議論的什麼剛纔一小孩險些殺死成年忍者的八卦一點也提不起興趣。,! “好窮啊,說好的當了中忍就可以開始變得有錢呢,什麼時候我才能暴富啊?” 信子精神萎靡道:“早知道出任務又累錢又少,我就應該學學和子,跟老師拉拉關係畢業了直接轉職進入行政處摸魚。” “暴富是不可能的。”右京拆了根棒棒糖,“往好處想,咱們現在已經是中忍了,再攢幾個任務積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申請去做b級任務了。b級任務的獎金可是c級任務的三倍呢。” 他們正聊着天,卻不想遇上了話中人。 和子帶着圍巾一臉詫異地望着面前的兩人,三人相顧無言,氣氛變得有些凝固。 信子看了眼沉默下來的右京,知道他跟和子應該有話要說,捧着章魚小丸子先走了,路過和子時還有意地重重呵了一聲。 現在就剩下了和子還有右京,和子拎了拎圍巾:“有什麼事嗎,右京同學?” “你倒是挺念舊,一條圍巾戴了四年都不知道扔。”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和子似乎沒聽懂他的嘲諷,依舊平靜道。 她這些年都是這樣,無論面對信子的怒火還是右京的挖苦,她都是這樣沉默着接受一切,從不多言。 很顯然她的態度又激怒了右京:“你這些年就從來都沒有後悔嗎和子,你這個冷血勢利的傢伙。” 他越說越激動:“明明當初我們三人約好要進同一個班,爲了這個目標我和信子費了多大的功夫,結果你卻背叛了我們的約定,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們?就因爲我們來自孤兒院沒辦法給你提供幫助嗎?” “既然看不起我們的話,爲什麼當初又要和我們在一起玩呢?”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右京。”和子低眉,右京的激動似乎絲毫沒有干擾她,“我現在有了工作,你們也成爲了中忍有了新的…夥伴,這不是挺好的嗎?” 右京被她氣得不再多言冷着臉與她擦肩而過,和子提了提圍巾繼續往醫院走去,一隻手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忍不住回頭:“我都說過了,我們早已經……” 她話沒說完,因爲拉住她的根本不是右京,而是銀髮面罩忍者,他在木葉很有名,和子知道他,旗木卡卡西。 “這位小姐你現在有空嗎?”他禮貌地詢問,“我有些事想要問你。” 和子淡然提提圍巾搖搖頭:“對不起,無可奉告。” ……… “你是誰?” 面前的小女孩警惕地盯着她,她坐在沙坑裏,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有消,此時的她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小野獸,渾身上下充滿了攻擊性。 “我是若葉。”奶奶說過,想要交朋友就要先說出自己的姓名,若葉是個乖孩子,她認爲奶奶說得都是對的。 她環顧四周見就她一人便問道:“那天和你一起玩的女孩子呢,她沒來嗎?” 小女孩低下頭悶聲道:“她已經很久都沒來了,可能已經有了其他玩具了吧,你可能要失望了,去別的地方找找她吧。” 若葉從來都是一個傾聽者的角色,因此她在觀察人方面是出色的,她敏銳感覺到了面前小女孩說這話的冷硬和一絲失落。 於是她在她驚訝的目光下提起裙子緩緩坐在沙子上,陽穀把沙子曬得暖洋洋的,坐上去很舒服:“我們堆個雪人吧!” 小女孩似乎很不習慣她這樣的自來熟,過了好久才僵硬地回答:“嗯,不過我沒堆過,不會。” “沒事,我也不會。”若葉笑道,“我們可以一起學着堆。” “可是……雪人不是應該冬天下雪的時候堆嗎,現在堆雪人感覺怪怪的耶。” 若葉剛想說話就感到喉嚨一陣瘙癢,她開始劇烈咳嗽,咳的嗓子都生疼,一邊的小女孩擱那乾着急。 她咳得太重,彷彿下一秒整個人魂都要咳出來一樣。而就在此時,一隻小手順着她的背輕輕撫摸,另一隻將一張面紙遞到她的面前。 過了一會,若葉的咳嗽終於停了下來,她將滿是血的紙團捏在手心裏,仰頭向來人道謝:“謝謝你,小桃,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她的記性很好,已經從前些天的那場對話中知道了這個粉發小女孩兒名字。 “你知道我?”小桃很好奇,在她眼裏自己似乎從未與她產生過交集,不過若葉也不打算告訴她。 奶奶說過,保持適當的神祕感會提高交到朋友的概率,她覺得奶奶說得很有道理。 “玩沙子嗎?”若葉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一起玩吧,小桃。” 小桃很聽話地坐了下來,不過她沒有坐到若葉身邊而是選擇坐到了那個黑髮小女孩身邊:“你的臉現在還疼嗎,你媽媽也太過分了吧,居然這麼對你,你可是女孩子耶,最近幾天我爸爸媽媽不給我出門,我好不容易纔找到機會出來……” 若葉有些不開心,她覺得事情有些超出她的掌控,然而她最:火影的春野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