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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看樣子擺攤算命也是一門學問。我不禁又問:“我記得你有天晚上跟我說過算命先生,你說算的不靈就是騙人,算的準就是依通。今天怎麼又和皮鞋扯在一起了。”
風君子又笑了:“今天帶你來不是淡什麼神通,就是考考你在市井中看人的眼力。天底下有兩個行業需要眼力活,一種是古董商,另一種就是算命的。剛纔看這個人只是給你一條思路,你按這條思路再去看看對面那些人,就沒有發現有誰比較特別嗎?”
經過風君子這麼一提醒,我這纔有點開了竅。經過我一翻觀察之後,果然發現有一個人與衆不同。我不禁自己都笑了,原來我那麼笨,那麼明顯都沒有看出來,這個人還真有點刺眼!當時已經是十一月初,天氣已經轉涼,大多數人已經穿上了厚厚的毛衣和外套。這一天有風,河邊感覺很冷。然而在那一排卦攤之中,卻有一位算命先生居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綢衫。這綢衫質地不錯,薄而無皺,隨風吹動長袖擺起露出那人裸露的雙臂。這樣一身打扮在夏天看起來很涼快,但是在這深秋季節恐怕就不正常了。
這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面色溫潤神情自若。沒有人找他算命,他也不主動招呼。我剛纔沒有注意到他的特別之處完全是因爲他的神色,他的神色中看不出一點寒冷的意思,如果將他與周圍的人分開,你跟本不會覺得現在的天氣已是深秋。衆人皆處深秋而他獨坐盛夏,卻沒有一點不自然的感覺。正是這種感覺讓我忽略了他的獨特。
見我的眼光已經盯住了那人,風君子又說道:“你終於看出來了。神氣足而筋骨強,精元充盈而寒暑不侵,這也不是一般的功夫。如果你能修煉到他這個程度,我倒可以教你很多東西了。”
從鳳凰橋頭離開已經快到中午,我和風君子又回到了學校的西門外。午飯還是他請,學生沒有多少零花錢,風君子雖然家境比我好的多,但也不闊氣。早飯喫的是烤地瓜,中午他請我到麪館去喫餛飩。麪館不大,只有老闆娘一個人,顧客也主要是學生。然而我這樣的山區農村來的學生從來只在學校食堂喫飯,還是第一次到校門口這家排檔。
第一次到這家麪館,就讓我喫了一驚。喫驚的原因不是別的,而是這家麪館的老闆娘。不知道稱呼她爲“老闆娘”合不合適,因爲這家店裏根本就沒有“老闆”。風君子一坐下就招呼道:“老闆娘,來兩碗餛飩,兩塊滷香乾、四個茶葉蛋。”我順着聲音看見了她。
二十五、六歲正是一個女人的黃金歲月,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成熟的味道,正值魅力的顛峯。當時的我缺乏充分的詞彙去形容一個充滿魅力的女性。只覺得她的眉是略彎的,細長的眉梢有一種挑逗的韻味,她的脣是粉紅的,紅潤中微顯飽滿的脣線有一點誘惑的氣息,鴨蛋臉在下巴的位置稍尖,秀美中帶着一點俏麗。最主要的還是那雙眼睛,單眼皮的女人有時候媚態更足,充滿靈動的眼神如有波光流轉,和她對視時竟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很性感,是嗎?她可是這一帶有名的餛飩西施。”一旁的風君子見我有點發呆,小聲的說道,“你不太會看女人,看女人應該從下往上,先看腿,後看腰,再看胸,最後纔是臉蛋。”
我確實不太會看女人,對“性感”這兩個字也沒什麼經驗。不過風君子的話給我的感覺怪怪的,我小聲的反問道:“風君子,你是不是太早熟了,記得你下個月才滿十五週歲。”